龍逍遙這時才體會到蛇神毒液的厲害,他的全身在逐漸僵硬,真氣根本無力將之驅除,甚至無力抵禦毒液分解的微粒擴散,他身體僵硬的範圍在逐漸擴張。不過,他卻也感到自己的噬毒神通已經自主運行,只是吸收轉化毒液的速度卻比以往緩慢了很多。
噬毒神通和自愈神通一樣,完全屬於自主運行,雖然龍逍遙在蛇毒的影響下已經幾乎無力調動真氣,但噬毒神通還是在不斷的發揮着作用。不過,就如同修士吸收煉化靈氣的速度有一定極限一樣,噬毒神通吸收煉化毒物的速度也有極限。
蛇神的毒液乃是一位仙界正神的本體毒液,不但毒性難以抵禦,其中蘊含的能量更是磅礴之極。噬毒神通不斷的分解煉化着毒液,但噬毒神通煉化毒液的速度卻趕不上毒液的擴散速度,龍逍遙的身體幾乎全部麻痹僵硬。
蛇神見狀微微一笑道:“小子,看來你還是嫩了一點,回去好好修煉,告訴你吧,想抵禦我的本體蛇毒除非運用仙力,而你不過是入神境2級,哪裡能抗住我的本體毒液,等你到了入神境巔峰,達到半神時再來嘗試吧。“說完,蛇神就要擡手爲龍逍遙解毒。但他已經感到噬毒神通正在煉化蛇毒,怎肯在此時放棄。不過,他自勺口部已經完全麻痹不能說話,忙以神識傳音:“蛇神前輩稍等,我再試一試,現在我還可以堅持。”
蛇神並不認爲龍逍遙可以抵禦蛇毒,更不用說驅除蛇毒,不過,這種考覈雖然是由生肖神主持,但他沒放棄,蛇神也只能繼續等待,卻是不能強行終止。蛇神不屑的冷哼一聲,卻也並未再做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在一旁負手而立。
龍逍遙體內的蛇毒擴散依1日在繼續,他的全身已經徹底被蛇毒擴散的微粒控制,就如同一具殭屍傀儡般一動也不能動。不過,他的外表雖然看似沒有任何變化,但噬毒神通卻一刻也沒停歇的吸收轉化着那些擴散的蛇毒微粒。
蛇神原本已經有些不耐,他可不認爲一名入神境2級的修士可以抵禦自己自勺毒蛇。看到龍逍遙已經全身僵硬,就連氣血的流動也基本全部停滯,不禁愈發顯得不屑一顧,心中暗想:
小子,讓你不知天高地厚,我就偏不出手,等到你來求我再說。【葉*子】【悠*悠】哼,堅持,再堅持下去,恐怕就算我救了你,你也要花費數百年才能完全恢復。
不過,蛇神倒也不敢撒手不管,這種考覈是仙界的規則,雖然是由相應的神人考覈,考覈的內容和獎勵備異,但總的規則就是不能讓受考覈者身亡。而且,能接受考覈的無一不是獲得仙人傳承的修士,也就是仙人的弟子,考官倒也不好讓他們在考覈中受到太大損傷。
蛇神雖然並不害怕獸神,但終究獸神主管世上所有的妖獸,蛇神的後代也歸獸神管轄,蛇神倒也不想讓龍逍遙受到重創。蛇神已經打定主意,不管他是否出言相求,只要發現不對,就立即出手爲他解毒。蛇毒的破壞性極強,若他的身體長時間受到蛇毒的侵害腐蝕,就算爲他解除了蛇毒,恐怕他的身體機能也會受損嚴重。
然而,蛇神等了一個時辰,龍逍遙依1日是全身僵硬,甚至體內白勺生機都在逐漸減弱。就在蛇神打算出手爲他解毒之時,卻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咦,原來,蛇神發現他體內蛇毒的濃度在悄無聲息的下降。雖然這種下降還顯得微不足道,但如何能瞞得過蛇神的探查。
蛇神原本並未看得起龍逍遙,終究,一名入神境2級的修士對於蛇神這種等級的仙人,只要動一動小指都能輕易將之滅殺,因此,蛇神並未一直關注他體內蛇毒的變化,只是在感受着他體內的生機。直到蛇神打算爲他解毒前,仔細探查了一下,才發覺了毒液濃度的下降。
蛇神感覺意外,蛇毒的威力蛇神當然自己最清楚,不要說長生界的修仙者,就算是仙界也沒誰敢輕視,雖然有不少仙人有能力抵禦、驅除蛇神的毒液,但像龍逍遙這樣毫無異狀就能讓蛇毒消融的卻也並不多。
要知道抵禦、驅除蛇毒是阻止蛇毒融人身體,並將蛇毒排出體外,蛇神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若是消融蛇毒,則大多是以火焰、雷電等將蛇毒徹底消除。只是,在消融蛇毒的過程中,必然因能量衝突產生高溫,蛇神也可以輕易發現異狀。
然而,龍逍遙的身體沒有任何毒物被排出,也沒有出現高溫,反而是因爲氣血被凝固而體溫有所下降。蛇神當然不會想到他擁有噬毒神通,噬毒神通煉化吸收毒物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異狀,因此,蛇神纔會感到意外,甚至感到不可思議。
如此一來,蛇神當然也就不會出手爲龍逍遙解毒,由蛇神出手就等於是宣佈他的考覈失敗。不過,蛇神也開始以神識仔細觀察,想搞清他能消融蛇毒的原因。只是,噬毒神通是將毒物不斷吸收到五臟,並在五臟內被煉化吸收,轉化爲自身的毒物和能量。
也正是因爲這種轉化是在五臟內進行,外人根本無法探查出具體的變化過程。不過,蛇神卻發現了龍逍遙的五臟在不斷吸收蛇毒擴散的微粒。要知道蛇毒侵入修士體內後,應該是自動擴散,而且擴散的濃度相對平均,不可能會不斷向特定目標集中。
蛇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現象,但已經猜到龍逍遙有某種秘術可以化解毒物,但蛇神也想不到他能將毒物煉化爲己用。否則,也許蛇神就會終止考驗,終究,蛇神的本體毒物屬於仙界的物品,不能隨便流入長生界。
但蛇神卻沒料到龍逍遙作爲長生界修士竟會擁有噬毒神通,而只是認爲他擁有某種可以分解毒物的秘術。既然他可以分解蛇毒,蛇神也沒有道理阻止考覈,只有在一旁等候,誰知他卻一直都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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