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又咬了咬口中保命的東西,確定沒出問題,才踱步到一旁放着肉塊的石臺。
肉塊大多都很新鮮,許嬌左挑右撿,才找到一塊被風乾的有些硬化的肉塊,正好用來做“暗器”。
她注意着元白的動作,趁他扭頭之際把肉塊拋出去,正好落到元白的前方。
原本只是扭頭的大黑熊被肉塊吸引,直接轉過身,將後背徹徹底底暴露在許嬌面前。
許嬌趁這個空擋兩三下就爬到元白背上,四隻爪子死命的薅住短刺一樣的硬毛,任憑回過神來的元白如何扭動也不鬆開。
許嬌:笑話,我憑本事上的身,憑什麼下去。
然而在元白身上掛着就像是在玩暴動版旋轉木馬,這“馬”跟磕了藥一樣,許嬌感覺地心引力都要離她而去了。
她在元白背上趴着,只能看見個黑乎乎的後腦勺,根本找不到機會把解藥餵給他。
長時間叼着解藥,許嬌感覺自己下巴都要脫臼了,無奈之下,她只好變成人形。
戰鬥中,無疑是保持獸形纔不易受傷,只有獸形極其弱小的獸人才會以人形出戰,獸形靈敏的許嬌當然也是前者。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適用這個理論了。
許嬌變成人形後,明顯感覺到扒着大黑熊的動作做起來沒那麼吃力了。
修長的四肢能夠半抱住這個大傢伙,許嬌貼着元白的後腰,揪着上面濃密的毛慢慢移動,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張人形的狗皮膏藥在蠕動。
畫面太美,不敢看。
等她能用雙臂環住元白的脖子時,大黑熊也更加暴躁了,想用自己厚厚的的熊掌把身上煩熊的小不點兒弄下來。
奈何許嬌一點兒也不溫柔,她察覺到元白的意圖後,直接暴脾氣地揪住他兩隻圓圓的耳朵,然後向後提溜。
黑熊吃痛的閉上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想用爪子碰許嬌的手,下一秒許嬌就換個地方揪,不讓他碰到。
次數多了,黑熊即使是神志不清也明白自己去捉那兩隻作亂的手沒用,他只好在頭皮被拉扯的痛苦下不停嚎叫。
許嬌想捂住自己快被震聾的耳朵,奈何騰不出多餘的手,抱着早點兒結束的念頭,她鬆開抓着黑熊的手,改爲一隻環住他的脖頸,迫使這個熊孩子擡起下巴,另一隻手則取出嘴裡的成年草根莖,想喂到他嘴裡。
她嘗試過從多個角度把解藥懟進元白嘴裡,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大黑熊難受地閉着眼,卻能夠精準預判許嬌把解藥伸過來的方向,短短的脖子展現出了驚人的靈活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旋轉,一次次把許嬌的手拒之口外。
許嬌:你他媽倒是吃藥啊。
元白(瘋狂搖頭):我不。
許嬌簡直要瘋了,等這頭大黑熊醒了她一定要好好看看那脖子是不是彈簧做的。
她又把解藥塞回嘴裡,一隻胳膊還環着脖頸,手揪着後腦的毛,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去揪他的耳朵,元白的不聽話的腦瓜子條件反射地順着她的力度往後仰,然後……
舌頭一頂,許嬌以迅雷不掩耳之勢把解藥懟進元白因疼痛大張的嘴裡,然後鬆開死命揪耳朵的手,改爲控制住元白想要張開的嘴。
許嬌:小樣,該吃藥時就要好好吃藥,還治不了你了。
她上半身都壓在元白的頭上,忽略他們滿身塵土,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元白把頭埋進了許嬌懷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黑熊狂暴的動作漸漸慢下來,許嬌明白這是藥效起作用了。
她慢慢鬆開緊緊箍着大黑熊的手,看着他已經變回黑色的瞳孔慢慢滑下去,又變回貓趴在一旁。這下終於可以安心陪護大黑熊成年了,唔,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元白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痛苦,有瘋狂,還有他心心念唸的小雌性。
原本正在收集蜂蜜準備送給許嬌的元白,前幾天突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特徵,他的食量提升了至少兩倍,心裡也常常會出現煩躁的情緒。
元白聽阿爸說過,這是快要成年的標誌,得提前準備好成年草才行。
給許嬌送蜂蜜的想法暫時被擱置下來,元白又是遺憾又是激動。雖然不能去找小雌性玩(互送禮物),但成年後他就可以用人形去見小雌性了,再也不怕嚇到她了。
懷揣着自己用英俊面貌與小雌性見面並得到小雌性香香的抱抱的美好願望,元白熱火朝天地開始籌備成年事宜。
他把乾淨的水、肉塊和一大坨蜂蜜放在一起打算給成年成功後的自己補充體力,然後便毅然決然吞下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成年草,連花瓣帶葉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