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怎麼看現在都不是一個搶人的好時機。
好說歹說把這幾個興奮異常的小子給打發了出去,還沒等轉過身去首領就聽見他們滿是痛惜地說道又下雪了。
首領英俊的臉龐僵了僵,又裝作毫不在意地走向巫醫,沒辦法,他也心痛,可作爲首領像他們那樣不成體統像什麼樣子。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一本正經地跟大巫討論什麼時候接那隻小雌性回家。
對,讓獨居的小雌性成爲他們的一份子,那不能是搶,那是給她們一個家。
冠冕堂皇的藉口下,是一羣蠢蠢欲動的心,要是真的成了,就能進一步緩解部落裡單身漢積壓的問題了。
巫醫蒙是一位年過半百的智者,經歷了許多風雨,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即使是現在的他也只是微微笑着,像是在縱容着晚輩一樣看着璃焰,好似看透了一切。
璃焰:咳咳,總覺得蒙叔的眼神過於慈祥了。
“首領,現在去接小雌性絕對是最差的時機,且不說停雪期已經過去,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根本不多,就是諾克提到的那頭黑熊也是個棘手的問題。他們倆估計已經結成伴侶,強行分開,估計不好辦。”
蒙回想着諾克提供的信息,那頭黑熊既然能戰退五頭餓狼,想來實力不俗,更何況與伴侶分開說不定會使得小雌性發怒,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可總不能放棄,我們部落總共就不到十隻小雌性,要不是老子攔着,那羣小子都想向隔壁部落裡搶。”
而且,剛纔忘了讓諾克他們封口,現在估計傳得滿部落都是了吧。
“聽諾克說小雌性和那頭黑熊在一個山洞裡住着,應該是在裡面過冬,這雪下的那麼快,他們沒必要也不可能換個住所,十有八九,他們一整個冬季都在裡面”,蒙一邊計算這個冬季剩下的時間,一邊分析着利弊。
“那要不,蒙叔,等雪徹底停下我們去捕獵的時候,把他們都帶回來?要是食物充足,說不定小雌性和那頭熊還在山洞裡沒出來呢。流浪獸的日子不好過,相信那頭熊在感受到我們的熱情招待後會願意一起加入我們部落。”
要不然,也只能硬搶了。
“可以,我算下雪停的日期,到時候提前做準備,省的出差錯。”
聊完這個話題,兩人好似都了卻一個新頭大患,接着諾克他們進來前的那個話題討論了起來。
此時的許嬌還不知道,已經有獸盯上了自己,她還在元白厚厚的毛下取暖呢。
由於元白打得太過投入,回山洞時許嬌才發現他身上添了許多抓痕,密密麻麻的,雖然有的很淺,在獸人強壯體質buff的作用下已經結了痂,但頸部卻有一條差點傷到大動脈,血流不止。
許嬌拿出提前儲存好的草藥嚼碎敷到傷口上,又拿了一塊乾淨的獸皮裹在上面,血才完全止住。
不得不說,這繫上野獸牌絲巾的元白看起來更憨了。
剛結束的一場惡戰讓獸有些酣暢淋漓,當然,這主要指元白,許嬌只能算是活動了一下筋骨,精力沒處使的她拿出好久之前做到一半的草鞋,又搗鼓了起來。
許嬌是不會做鞋的,不管什麼鞋。
但是嘛,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許嬌都已經會做衣服了,離鞋子還遠嗎。之前她把一種柔軟異常的草莖撕成條曬乾,後來又編成條(參考麻花辮)穿過一個木頭板,用黏樹汁粘起來,就得到了原始版簡易人字拖。
雖然沒用兩天就碎了,但人字拖的出現徹底激發了許嬌內心的做手工靈魂,之後又研發出了原始版人字拖2.0版、獸皮鞋、蛇皮鞋等等,草鞋是她現階段正在攻克的又一難題。
爲了做這玩意兒,她把周圍能薅的草全薅了個遍,太硬的不要,太脆的不要,帶刺兒的不要,零零散散淘汰了一大堆,才找到一種粗細合適不紮腳的草。本來材料都準備好了,就等冬季時做鞋用來打發打發時光,結果後來被元白帶着睡了一天又一天,絲毫沒想起來這回事。
不能再偷懶了,一個冬季連個草鞋都沒製成顯得她腦子都退化了一樣。
只是做着做着,感受着旁邊兩道不容忽視的目光的許嬌還是沒忍住扭頭看向元白,跟他互相沉默注視着。
一秒,兩秒,她忍不住投降道,“怎麼了阿白,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唄”,我又不會跑。
這段時間許嬌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這傢伙的粘人,自己一頭熊睡也就算了,還非得拉着她一起。
“阿嬌,草有什麼好玩的,你看看我啊!”
“雖然它現在是一堆草,但不久之後只就是你的第一雙鞋。”
元白不說話了,元白滿意了,雖然他不知道鞋是什麼,但他知道這是阿嬌親手做的就行了。
許嬌哭笑不得,但還是坐得離他進了點兒,慢慢靠在他身上整理那堆雜草。
哎呦,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