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幾人被銀狼獸人們抓了起來,蛇影被綁成了一個糉子,東赤年紀小綁的簡單些。
司嫣這邊,銀狼一族不客氣地戳了戳她:“你作爲雌性,爲什麼和這些殘忍陰邪的蛇獸人在一起?”
蛇獸人怎麼了?我四個崽都是冷血蛇獸人,一個賽一個的可愛,一個賽一個的暖。
你們憑什麼罵他們啊!
司嫣不高興地回道:“我幹嘛要告訴你們?”
銀狼獸人見她不客氣他們更不客氣,一個銀狼獸人準備給她一下,被另一隻銀狼獸人攔了下來。
“銀鴻少爺。”
銀鴻垂眸:“她不是蛇獸人。她是個雌性。你剛剛準備打雌性?”
銀狼獸人臉色一瞬間漲紅,他羞愧地道:“我……對不起。”
司嫣站起來走向銀鴻,但被其他銀狼獸人給攔住了。
“蛇獸人怎麼了?”司嫣問。
周圍的銀狼獸人就發出了一陣陣不屑的輕嗤。
“你儘管是個雌性,卻也是個和蛇獸人爲伍的雌性,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嫣也來了氣:“什麼偏見,一天天的地圖炮。那我也說銀狼獸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和銀狼獸人爲伍的獸人也都不是好東西!”
銀狼獸人聽了更氣:“你!我們銀狼一族忠誠老實,怎麼能把我們和陰邪殘暴的冷血蛇獸人相提並論!”
銀狼雄性銀鴻,緩緩坐在了司嫣不遠處。“雌性。你不知道嗎?”
他指了指東赤南墨和蛇影:“冷血蛇獸人,他們的血是冷的。他們天性自私冷漠,他們只做對他們有利的事。在獸世,哪怕雌性可以結侶很多獸夫,也沒有雌性願意結侶冷血蛇獸人。蛇獸人的雌性,都是他們從別的部落搶過來的!”
司嫣:“……”
銀鴻帶着輕蔑和仇恨道:“沒有雌性喜歡冷血蛇獸人,他們無法獲得雌性的偏愛,於是就搶奪別的部落的雌性。三天前,我們部落被冷血蛇獸人劫走一名珍貴的雌性。”
雌性太稀少了,是一個部落最重要最珍貴的資源。
任何部落都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銀鴻道:“你不覺得,只有這個世界沒有冷血蛇獸人了,這個世界纔會和平嗎。所以,獸世裡的獸人都想要剿滅了冷血蛇獸人來保護這個世界的雌性。這有錯嗎?”
東赤嘴角抽抽。
這種偏見,他從一出生就開始接受。
蛇獸人不被喜歡,他們四兄弟生活得何其艱難。
沒有尊嚴,不會被愛。
如果不是因爲司嫣是個雌性,部落會免費給雌性發放食物,他們四兄弟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如果不是孃親……
東赤緩緩擡起頭,看向他最重要的雌性。
司嫣忽然冷笑一聲。
她對銀鴻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冷血蛇獸人都是壞人。同理,你們也一樣,並不是所有銀狼獸人都是好人。”
她的四個崽崽都那麼的溫柔懂事,勤勞可愛。
他們是她心中最好的崽崽。
可是哪怕這樣的崽崽,在巖鄉部落的時候,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被冤枉陷害虐待。
她心情不爽了起來。
銀鴻擡起眸子,銀色的眼睛朝她掃來。“雌性,你眼睛瞎?”
東赤心中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緒,他涼颼颼擡頭,此時此刻的表情模樣像極了妄。
“蠢狗,你說誰呢,嘴巴放乾淨點!”
一衆銀狼獸人仇恨的視線朝他們射來,司嫣半個身子擋在了東赤前面。
東赤看着這個保護着自己的背影,暴躁的脾氣強行壓了下來。
東赤涼颼颼地瞅了瞅那些雄性。
等他變強,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獸人辱罵他的孃親。
誰敢罵他孃親,他就拔了誰的舌頭!
司嫣見氣氛一下子僵硬,她問:“你們族的雌性我們沒有見過。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
一個銀狼獸人紅了眼睛:“被綁的雌性是我妹妹!我們找到這裡才找到你們三個蛇獸人,一定和你們有關!”
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鍋。
三個冷血蛇獸人都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蛇影,臉色更青了。
“帶他們回部落。”銀鴻大喝一聲。
“吼吼。”銀狼們怒吼了起來。
好在這一羣銀狼獸人只是想找到他們部落的雌性,並沒有想要他們的性命。
他們捆着她們,帶她們走,餓着她們,卻也沒打算弄死她們。
走了一路,太陽太曬,司嫣風吹日曬,頭有點暈了。
東赤盯着司嫣,擔心得臉色都不好看了。
“我們有個雌性,我們需要休息!”東赤喊。
銀狼獸人看了看司嫣的狀況,嫌麻煩地跑到銀鴻那道:“銀鴻少爺,那雌性看起來確實不行了。”
銀鴻稍稍看了司嫣一眼:“這個又黑又瘦的雌性也只有蛇獸人會要了。不過,她倒是比我想的熬的久。”
體能都快接近他們銀狼一族的綠晶獸人了。
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銀鴻揮了揮手:“原地休息。”
銀狼部落衆人找了樹蔭休息,在附近小溪取水喝。
東赤着急地喊:“我孃親要水喝,給她喝水,給她喝水!”
銀鴻倒是沒有爲難他們,他用個葉子,取了水,讓獸人喂她喝下。
司嫣喝的急,嗆了幾聲,隨後道:“我的崽子和我朋友也需要喝水。”
銀鴻譏諷地對司嫣道:“我給你喝水是因爲你是雌性,他們三個冷血蛇獸人想喝水可沒那麼容易。”
接着,司嫣就看到兩個銀狼獸人口頭羞辱了東赤南墨和蛇影一頓,隨後纔給了他們極少量的水。
司嫣的氣壓有點低,蛇影十分安靜地坐着休息,東赤找到了機會,靠在了司嫣身上。
“孃親,你別生氣。”東赤看她臉色難看,知道她是在爲他們打抱不平。
東赤輕聲安慰道,“他們能給我們水喝,已經比大多數獸人要好了。”
蛇影青着臉道:“夫人,銀狼一族比其他部落憨厚些,落在銀狼一族手裡比落在別族手裡要好過多了。”
雖然看起來這幾隻銀狼對他們已經很不友好了,但是比起別的部落,這幾隻銀狼就已經算好的了。
更何況,近期還有其他蛇獸人奪了他們的雌性。他們能這麼平靜已經很難得了。
司嫣沉默了。
這樣的待遇他們居然還覺得銀狼獸人好。
蛇獸人的境遇比她想象的更加糟糕。
……
銀狼部落內,有一個充滿了禁制的山洞裡,一個年青英俊的銀狼獸人被同族,困在這裡。
“泰森少主。”
泰森的身邊,圍了一圈獸人。
看起來他們極度恭敬眼前的獸人,但實際上卻隱隱有着逼迫他的架勢。
年輕的銀狼獸人非常憤怒,“我跟你們說過了,我是巖鄉部落的獸人,我要回我的部落!我已經契約了,我有雌主了,我和銀狼部落沒有關係,我的雌主還在等着我,放我回去!”
泰森的面前是個老年雌性,她是銀狼部落的女巫銀秀:“泰森少主,您是前任族長的血脈,是銀狼部落這五百年來唯一一個覺醒了異能的獸人。您是我族的少主。”
泰森氣急敗壞:“我說了八百遍了,我屬於巖鄉部落,和銀狼部落沒有任何關係。”
他找到南墨後,卻意外和銀狼部落起了衝突,銀狼部落的獸人發現了他的異能後就將他拐了。
被拐到銀狼部落後被迫和南墨分開了。
他現在是司嫣家族裡唯一一個成年雄性,他被控制在這裡,司嫣和四個崽崽怎麼辦?!
銀秀身邊的一頭老銀狼不屑地道:“巖鄉部落那麼弱小的部落,哪裡可以和我們銀狼部落相提並論。”
銀秀的手杖重重砸地,她斬釘截鐵地道:“您是前任族長的孫子,您的體內流着銀狼部落的最尊貴的血,您覺醒的更是銀狼部落的神級異能。”
“您怎麼可能和銀狼部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