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凌怡然顫了顫睫毛,腦袋昏昏沉沉的,不過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該起牀啦!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總覺得眼皮非常沉重,眼睛乾澀,像渴了一夜的花朵,需要水來滋潤。
輕輕的舒展四肢,生了一個懶腰,她揉了揉眼睛,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才發現,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那火辣辣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射了進來,照在屋裡桌上的一朵小花上,原本昨天還嬌豔無比的小花,今天已經有些焉噠噠的。
窗戶外面早已沒有了鳥叫聲,說明現在已經不再是早上。
正在這時候,肚子也是一陣咕嚕嚕的響,一聽就是餓壞了。
她一股腦兒的爬起來,初夏的季節已經很熱,她穿着絲綢吊帶衣服,也覺得不冷。
這是綢吊帶衣服是她平時穿的睡衣,在外面穿的衣服,大部分還是以獸皮爲主,她特別喜歡穿鹿紋皮,它比一般的動物皮要薄一些,更有彈性一些,穿在身上還有一種透氣的感覺,不像其他的皮不太透氣。
所以她大部分衣服都是鹿皮。
在壁爐上面舀了一盆水,端到洗澡間漱洗了一下,牙刷和牙膏,這個世界根本沒有。
大部分獸人是用一種草來清潔牙齒的,這種草有淡淡的清香,清潔完牙齒,會讓牙齒更白亮,而且口中還飄着一股清香。
瑞清卻是用一種帶着墨香的大樹,用它的果實清理的,這種樹的果實像個小圓球,上面長滿了小小的刺,這個果實還在樹上的時候,刺是很硬的,可等它成熟,掉在地上,小球上面的刺就會變得很柔軟,像軟毛牙刷一樣。
用一個小棍,把小球穿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兒像牙刷的感覺。
“咚咚咚!”
凌怡然正在洗臉,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夫人起牀了嗎?”綠葉小聲地問,她是聽到屋裡有人走路的聲音,才走過來敲門的。
凌怡然即下漱洗乾淨,回到屋裡換上鹿皮短裙,上面是一個吊帶抹胸。
瑞清做的抹胸,要比其他的雌性抹胸長一些,剛好露出一個巴掌的小肚子,看上去性感又漂亮。
這個世界雌性大部分在旱季,都是這樣穿的,有的甚至像雄性一樣只穿下面的短皮裙,連抹胸都不會帶。
穿戴好之後,她纔開門出去。
“夫人,飯已經爲你準備好啦!”綠葉一見夫人出來,連忙上前準備扶住她。
凌怡然卻擺擺手,她想自己走路,她又不是孕婦,挺着個大肚子,需要人扶;也不像女王,他們隨時都有人服侍在旁邊,走一步路都會有人扶着他們,顯示自己的身份高貴。
她覺得那樣子沒有意思,在這麼熱的天氣裡面,如果再讓一個人扶着自己的手臂,站在自己身邊,那相當於一個火爐挨着自己,還不如她自己一個人走着,輕鬆利落。
凌怡然往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應該先去看看冰姨,看看絲綢現在生產的怎麼樣,腳步一頓,對身邊的綠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