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蘇牧,可不是第一次遇到洪水時候的蘇牧了。
曾經第一次遇到洪水的時候,蘇牧對這條河的親和度只有百分之十不到。
還記得第一次,當時真的是情況十分危急,還好找到了一個可以泄洪的大水庫,不然的話,曾經那場洪水得把這條河給席捲了,那麼他守河任務就成一個笑話了。
而現在,雖然這一次的洪水比曾經大了一倍,但現在他的實力比以前強太多了,而且河流親和度也達到了百分之四十。
別說這種程度的洪水了,就算再擴大幾倍,蘇牧也完全能從容應對。
爲了維護河道安定,蘇牧得想辦法泄洪,把這些多於出來的洪水給安頓清楚,這才能算完成任務,才能賺到眷顧點。
要不然,任由洪水肆虐下去,破壞河道的安定,別說得到系統的獎勵了,恐怕還要扣眷顧點。
他可以賺得少,甚至可以不賺,但是扣錢的話,豈不是要了老命嗎?
很快,蘇牧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即便洪水乖乖的跟在身後,但還是會影響到河中的生物,所以,蘇牧直接凝固了自己腳下的河面。
也就是說,原來的河面,變成了冰塊,然後冰塊之上的是多餘出來的洪水,這樣就不會影響原來的河水秩序。
零老頭也不用坐船了,收起了木船,一同走在了冰面上。
對於這個細節,零老頭也是由衷的欽佩啊,看來這位守河人,還是非常在意這些世界的存活。
就這樣,兩人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終於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水域。
“還要多遠?”蘇牧蹙眉問道。
“馬上到了。”零老頭回答道。
與此同時,諸天萬界,某個虛無空間中。
三道混沌身影相對而立。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第二道人影打破了安靜:“看來,對方對時間長河的掌控力,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
“不過,這一次的試探,起碼讓我們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那位男子,對時間長河的掌控,應該是有限的。”
話落,第三道人影緩緩出聲道:“雖然是有限的,但他對時間長河的掌控力,一直都在增強。”
“我們第一次試探的時候,他面對時間洪流,還是有一定的吃力。”
“可這一次,他已經能輕而易舉的應對,並且化解了。”
“所以說若是他這樣一直增強下去,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
“如果我的推演判斷沒錯的話,他對時間長河的掌控權,應該在十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他能操控時間長河十分之一的河流,爲他所用。”
這時,第一道人影緩緩出聲道。
聽到這番話,其餘兩道人影明顯愣住了,語氣也變得不可置信起來:“十分之一??整條時間長河的十分之一?”
“你真的沒看錯?”
因爲他們三人合力加起來,發動“時間洪流”,看似威勢兇洶,其實也僅僅只是調動了時間長河的百分之一而已,就已經非常恐怖了,已經可以席捲成千上萬個世界了。
時間長河實在是太大了,百分之一已經非常非常離譜了。
十分之一的話完全不敢想象。
“這還只是我的保守估計而已。”
“所以,只要他立足於時間長河之上,我們就沒辦法殺死他。”
“理論上來講,他立於時間長河於不敗。”
第一道人影緩緩說道。
此話一出,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一次發動時間洪流,僅僅只是爲了試探那位守河人的實力,從沒有想過殺死他,所以這一次的佈局失敗,也是預料之中的。
只不過,這一次的試探,讓他們明白了.那位時間長河守河人,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倍。
“時間長河,是最重要的一環,若是我們不能拿下。”
“我們三人,都沒辦法走到‘那條路’的盡頭。”
“你們明白嗎?”
“所以,那位男子,我們必須想辦法剷除,不惜一切代價。”
第一道蒼老的聲音迴盪而起。
“我當然清楚,爲了這一次的試探,我折損了好幾個重要的棋子。”
“我手上可以打的牌,已經不多了,需要重新佈局收集了。”
第二道人影出聲道,語氣中明顯有些不悅。
因爲“正一”,便是他手下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爲了這枚棋子,他佈局了很久很久。
卻沒想到,他最終居然煉化了自己,去成全了那位守河人,讓他氣憤不已。
“說得好像我等沒有出力一樣,我也折損了不少。”
“棋子就是棋子,棋子就是拿來用的,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在意?”
第三道聲音響起。
“好了,不必爭吵了。”
“這一次,僅僅只是試探。”
“接下來,我們得想辦法.將他引出時間長河,只要他離開時間長河,那麼可以施展的手段就很多了。”
第一道身聲音響起。
“我有個疑問,爲何他的實力,堪堪只有‘祭道’境。”
“祭道境,如此弱小的境界,爲何能操控一部分時間長河?”第三道聲音響起。
“呵呵。”
“他表現出祭道境,只是他想讓你看到只有祭道境而已,你真的相信他只有這個境界?”
第二道聲音懟道。
仙帝之上的境界,從低到高分別是:仙帝境,祭道境,合道境,斬道境,不朽境,混沌境。
蘇牧吞噬了正一道祖,實力也是突破到了祭道境。
即便是祭道境,在這三道人影的面前,依舊只能得到一個“弱小”的評價。
“只有將他引出時間長河,才能試探到他的真實實力。”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他引出時間長河。”
第一道蒼老的聲音,迴盪而起。
長河之上,零老頭在前面帶路。
蘇牧施展控水神通,引導着洪水,跟在他的身後。
“你好像比我更瞭解這條河?”蘇牧詢問道。
話落,零老頭笑着擺了擺手道:“道友說笑了,我只是很久很久之前,來過這裡幾次而已。”
“我只是剛好了解這段水域,此地比較偏僻,想必道友平時守河的時候,也不會走到這裡來吧?”
確實,這段水域,非常隱蔽,他巡邏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