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的發現,這溫泉中的水,和外界的河水是一樣的!
雖然有一點點不同,但本質上是一樣的。
隨即,他緩緩擡起手掌,幾滴泉水跳躍到了自己的掌心處,控水神通還在!
自己的修爲消失了,但控水神通還在,這就很奇怪了。
“恩?”
蘇牧把玩着手掌上的水滴,掂量了一下重量。
這麼重?
雖然蘇牧的修爲消失了,但是他的肉身體質還在,能感受到重量。
這一滴水的重量,居然足足達到了一萬公斤!
因爲蘇牧的肉身太過於強大,在他眼中,一萬公斤和一公斤沒什麼區別,所以不仔細掂量,還發現不了。
難怪他泡在泉水中的時候,會感覺身體有些重。
躺在泉水中,蘇牧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是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一滴滴泉水化作了一根看不見的細線,穿透在自己的皮膚中,血液中,五臟六腑中。
自己的身體,在被這一根“細線”,改造着
就好像,他現在的身體,就是一個殘破的布娃娃,正在被縫縫補補。
這種感覺,很奇妙,每一粒氣血之力,都在發生着蛻變,都在被那一根“細線”“縫補”。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睡得很美。
當他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乾涸的溫泉中。
他站起身來,發現這一口月牙溫泉中的泉水消失了,不知道是被自己吸收了還是蒸發了。
這時,他低頭望着自己的雙手,不禁握緊了雙拳。
雖然他的修爲消失了,但他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肉身得到了質一般的飛躍!
下一秒,白衣女子又憑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多謝。”
蘇牧望着白衣女子,緩緩說道。
因爲這一口溫泉,蘇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只不過他們又不認識,爲何要幫自己?
“我幫你。”
“是因爲我也有求於你。”
白衣女子望着蘇牧,幽幽的說道。
聞言,蘇牧一愣,說道:“只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話,我可以幫。”
“請跟我來。”
話落,白衣女子玉手一揮,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化。
兩個人來到了高空之上的雲層之中。
白衣女子剛剛是直接轉移了空間,將蘇牧瞬移到了高空之中,這就意味着白衣女子身上有修爲的,而且修爲很可能極高!
在這個地方,自己的修爲消失了,而她的修爲還在。
那就意味着,這個地方存在一種可以壓制修爲的陣法。
可是能直接把蘇牧壓制到這種程度的陣法,真的存在嗎?
不對
不是陣法,應該是一種法則之力。
自從吸收了溫泉之水之後,蘇牧的肉身感知力又上升了一個臺階,他能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地方存在一種非常高等的法則之力。
這種法則之力,是蘇牧第一次接觸。
他猜測,應該就是在這個法則之力之下,自己的修爲被短暫屏蔽了,可是自己的“控水神通”卻沒有被屏蔽,這就很奇怪。
而且,這個世界應該是一個獨立的粒子世界,和外界不一樣。
站在雲層上,蘇牧發現這雲層形狀很奇怪。
好像一個.湖泊,中間是凹下去的。
朝着凹陷處看去,能看到底部殘留着一部分的水,這水的氣息蘇牧很熟悉,和外界的河水是一樣的。
但不過,這個由雲層形成的湖泊,深百米,此刻已經乾涸了,只剩下最底部殘留着莫約幾米高度的水。
“這是?”
蘇牧指着這個“雲層湖泊”問道。
“這是降雨的源頭。”
“是這個世界能存在的源頭。”
白衣女子緩緩解釋道。
聞言,蘇牧一臉懵逼。
什麼什麼鬼?
意思就是,這個世界的“降水”,全靠這個雲層湖泊人工降水?
怎麼有種玩數碼遊戲世界的感覺?
這個獨特的小世界,還真是奇妙
“我想讓你幫忙,將地上的水,全部轉移到這裡來。”
白衣女子對着蘇牧緩緩說道。
聞言,蘇牧一愣,就這麼簡單?
他也沒有多問什麼了。
站在雲層邊緣,朝着地下看去,站在這個高度,能將這個小世界大部分的疆土盡收眼底。
這個世界,就是一方巨大的森林,這片森林的每一棵樹,每一根草都比正常的要大上很多倍,就像是巨人居住的地方一般。
“你確定是全部?”
若是蘇牧把地上的水,全部轉移到天上來的話。
那麼這方世界的大地將會幹渴,畢竟水是生命之源,離開了水,大地上的一切植物都將枯萎。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
見狀,蘇牧也沒說什麼了,既然這個小世界是她的,她愛怎麼來就怎麼來,自己照幫就是了。
只要送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切都好說。
蘇牧施展着控水神通,對着地面大手一揮。
大地上的小溪流,湖泊,暗河,潭水甚至是樹葉上的露珠,所有的水,只要是看得見的,全都被剝離了地面,朝着天空之上轉移而去。
見到眼前這無比壯觀的一幕,白衣女子美眸泛起點點仙光,滿是驚喜的神色。
她有過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見到這一幕的發生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驚歎。
她等了這麼多位“外鄉人”,終於等到了正確的人.
很快,雲層上“湖泊”中的水,全部裝滿了。
可大地已經乾涸了。
“你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蘇牧對着白衣女子問道。
聞言,白衣女子望着下方,幽幽的回答道:“我們需要時間,可時間就像落在地上的雨水,無法回溯。”
“謝謝你,最終還是等到你了。”
聽到這番話。
蘇牧一臉的奇怪,詢問道:“咱們之前見過嗎?”
爲什麼她說的這番話,好像認識自己一樣.
聞言,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道:“現在沒有,但終會見面。”
“我送你出去了吧”
“不能再耽擱你了。”
說罷,白衣女子玉手一揮,面前出現了一條路,和剛剛蘇牧進來的水路一模一樣。
不等蘇牧說話。
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穿梭進入了水路之中。
倏然間,系統的播報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