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本營外面,已經被李豐和江小福基本肅清了,屍體都已靠在離他們最近的柱子上,這些屍體的腦袋都深深的低着,從遠處看就好像是在打盹一樣。
在大本營裡面,兩個**的士兵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大本營。看到靠在柱子旁的隊友,不盡笑罵的走上去:“媽的,前兩天我們巡邏的時候睡覺,被你們罵一頓,怎麼今天你們也開始打起盹來了。”
一邊說着,這名士兵一邊一腳踹向屍體,結果這一腳踹下去,靠在柱子上的屍體直直的倒向地面,這是他們兩人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地面上那鮮紅色的血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將他們最後一絲睡意完全驅散。
他們相視對望一眼,卻看到對方的勃頸處都放着一隻手,手上那染着鮮紅的匕首橫在那裡,兩人的眼中寫滿驚恐,可是他們的勃頸處卻傳來一陣涼意。
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緩緩倒地,江小福的眼中滿是無奈:“你說你們在裡面好好睡着不就完了,非要出來湊這個熱鬧,如果不是剛好準備進去,還真讓你們把這個警報給發出去了。”
江小福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手掌,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江小福心中一橫,緩緩的摸了進去。
李豐此時就站在湖邊,眼看2號指着他的鼻子便想要開罵,李豐直接將手中的匕首丟下了2號。
匕首的柄部直接砸在2號的腦袋上,把他那罵人的話語全部堵成一聲哎喲。
“是我,給我閉嘴!”李豐一邊說着,一邊摸索着便想要下水。
2號聽到李豐的聲音,先是驚喜的喊了一聲:“教官!”
可是很快,2號的臉色頓時一白:“教官,別下來!”
李豐聽到這句話,頓感不妙,連忙抽身往後退。而就在李豐的旁邊,水面上突然浮現出一絲漣漪,一個龐然大物從水中鑽出來,張開血盆大口便朝着李豐要去。
還好李豐躲得快,這一口並沒有咬到李豐,可是即使如此,李豐依舊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一頭全身泛着綠光的猛獸正用它那泛黃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李豐,它那白色的牙齒之上還掛着殘留的肉絲。
就在那猛獸張開大嘴的時候,一陣猛烈的惡臭朝着李豐撲面而來。
“鱷…鱷魚?”李豐呆呆的看着那猛獸,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小湖之中竟然鑽出來一條鱷魚。
李豐呆在原地不動,那鱷魚就與他遙遙相望,也不上來攻擊李豐,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守護着囚籠不被人攻擊一般。
那些站在囚籠中的新兵們也都清醒過來,看到李豐眼神之中都閃過一絲希翼,可隨即便黯淡下去,2號在一旁說道:“教官,您快回去吧,如果您沒帶大部隊過來的話,是不可能把我們弄走的。”
“這個營地裡面至少有上百人,而我們的裝備都被他們搜走了,想要悄無聲息的把我們帶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這池塘之中並不只有這一頭猛獸,他們都是這裡的毒梟養的寵物,平時的時候都以活人爲食,所以兇猛無比…只靠冷兵器是不可能取勝的。”
“你給我閉嘴…”李豐狠狠的瞪了2號一眼,2號的意思很明確,想要穿過這猛獸池把他們救出來就要用熱武器,可是一旦用熱武器,就會驚動大本營裡面的人。
李豐看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步槍,一咬牙將步槍丟到一邊,隨後取出腰間掛着的軍用短匕首。
似乎察覺到了李豐的威脅,鱷魚也張大着嘴巴,朝着李豐示威。
猛然之間,在大本營裡面傳來了一聲劇烈的響聲,李豐心中頓時一顫,朝後望了一眼。
江小福被發現了…可是還沒等李豐多想,後面的鱷魚便突然之間撲了上來,張開一張血盆大口,便咬向李豐的胳膊,還好李豐及時發現,朝後一退躲過了攻擊,然而卻沒能防住對方的那龐大身軀。
李豐直接被鱷魚撲倒在地上,這畜生竟然偷襲?
李豐想都沒想,掙扎了一下,直接拿着匕首一下戳在了鱷魚的眼睛上,這個畜生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得多。
被一下刺中眼睛,鱷魚咆哮一聲,這流淌的鮮血卻讓他的行爲變得更加兇悍。
李峰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跟這猛獸對抗,眼看鱷魚發飆,李豐直接鬆開了手,放棄了那匕首,朝後退出去。
李豐看了一眼囚籠中的2號他們,心下閃過一陣無力感。果然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些太過託大了。最重要的是也沒有提前掌握對方的詳細情況。
鱷魚再次撲過來死死的纏住李豐,大本營裡面已經開始響起了一陣騷亂之聲,但那騷亂之聲很快便平息。
此時李豐的心已經跌入了谷底,他現在想走也走不脫,而江小福那邊恐怕已經涼了。
很快,在大本營裡面衝出來了十幾個人,他們的手中都拿着槍,在出來之後便發現了水池邊的異動,連忙帶着槍跑到李豐這邊。
李豐依舊被鱷魚糾纏着,在這些人跑過來之後,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頓時指着李豐,李豐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看到出來了那麼多人之後,那個魚竟然緩緩的退進了水池裡面,只露出一張嘴巴一張一合的。
而面對着十幾把槍,李豐也只能舉手投降,就在李豐剛舉起手來,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後膝猛的一疼,一個嘍羅跑上來,一腳踹在他的膝關節處,讓他單膝跪地。
而就在這時大本營中走出來了更多的人,一個穿着貂皮大衣的男人袒胸露乳,昂首闊步的朝着李豐走來。
而那男人後面,江小福正被四個士兵押解着。江小福也很老實,對方壓着他他也不掙扎,看到李豐之後,兩個人相互露出一陣苦笑。
貂皮男人來到李豐面前,居高臨下看着李豐:“華夏軍人?”
極爲標準的華夏語讓李豐擡起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這明顯就是華夏人的五官與皮膚。
“你是華夏人?”李豐悶聲問道。
貂皮男人嘴角牽扯出一絲嘲弄的微笑:“對啊,怎麼啦?我是華夏人,很讓你感到驚訝?呵呵,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忠國,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