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麼大的聲音之下,唐月根本就聽不到李豐在說什麼,她依舊一門心思的去找小麗。
李豐進入實驗樓,而在他走過的身後留下了斑斑血跡。
終於兩人在二樓看到了小麗,小麗依舊蜷縮在那個房間裡面,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唐月拽起小麗的兩隻胳膊想要將小麗拉出去,可是她此時實在是太虛弱了,飢渴交加不說,剛纔還捱了一下重的,腦袋昏昏沉沉,完全沒有絲毫力氣。
眼見李豐進來,唐月就好像是見到了救世主一般,對着李豐喊道:“李大哥,求求你過來幫幫我!小麗姐不知道怎麼了,怎麼喊都喊不起來。”
李豐在唐月耳邊喊道:“外面轟炸機馬上就要過來了,趕快出去,在外面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炸彈炸到這個實驗室上,我們就死定了!”
唐月的目光堅定:“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小麗姐死在一起!”
李豐無奈,只得跟着唐月一起拉扯小麗,在兩人的拉扯下,李豐看到小麗好像微微動了一下,只見小麗悠悠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男一女正駕着自己的兩個胳膊,艱難的往外走,小麗苦笑一聲:“唐月,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跟他們一起走嗎?你怎麼又來回來管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
唐月剛想說話,一枚炸彈便在實驗室的旁邊炸響,緊接着又是兩枚炸彈直直的栽在了實驗室上面,這整個實驗室好像都搖晃了兩下,李豐心中頓時一涼,這實驗室已經撐不住了。
轟炸機已經來到了衆人的上空,周圍的一切就猶如地獄一般,被炸彈的氣浪掀飛的土城,鋪天蓋地的砸在實驗室上面,而實驗室本身也捱了幾發炮彈。
整個三樓已經土崩瓦解,李豐頭頂上的天花板猛然崩塌,碎石瓦礫鋪天蓋地的砸下來。
“都給我趴下!”李豐大吼一聲,用力將唐月給撲倒在地,從樓頂掉下來的碎石,轟的一下砸在李豐的身上,將幾人給埋在了下面。
李豐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猛然一疼,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M國的轟炸機當真是將整個小島裡裡外外給犁了一遍,這一頓炮火下來,島上的恐怖分子基本上是死絕了。
尤其是海邊上的那些,更是轟炸機們照顧的重點對象。
在華夏海軍的指揮艦裡面,江夜憤怒的在裡面走來走去:“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跟我們商量就直接派出飛機轟炸這座小島?人質的生命安全怎麼辦?我們的臥底怎麼辦?這麼有恃無恐的轟炸,難道他們的人就沒有一個在海島上的嗎?”
江夜的副官站在一邊,臉上也是憂心之色,就在大約半小時之前,他們突然接到了m國那邊傳來的消息,他們派了100多架戰術轟炸機,準備對整個海島進行全面轟炸。
完全懵逼的江夜立刻打電話聯繫了m國那邊的總指揮,可是對方連接聽都不接聽,看看現在的時間,恐怕戰鬥已經結束了。
“咳咳,咳咳……有人能聽得到嗎……”一個聲音突然從指揮艦的喇叭裡面傳了出來。
江夜連忙來到通訊話筒前面,對着話筒那邊便道:“白澤?是你嗎?白澤?你們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
聽到江夜的聲音,白澤頓時放下心來:“江總指揮……我跟隊員們走散了,我上次跟你通話是要通知你,千萬不要派兵到海島上來。這羣恐怖分子在海島上部署了500枚地對地導彈,只要我們的士兵上島進入到他們的轟炸範圍,那500個導彈就會在同一時間發射。還有……那些人質已經被李豐他們安全的轉移出去了,現在兩艘船搭載着大約200名人質,正在海島那條河流經的出海口,您過去接收一下。千萬,別派兵過來……”
白澤話音未落,通話設備裡面便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緊接着,白澤的話語戛然而止。
江夜對着通訊設備連着大喊了幾聲,那邊都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江夜狠狠的砸了一下面前的設備,隨後轉過頭大喊一聲:“所有人給我聽着,現在把命令給我下發出去,所有的登陸艦一律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一個士兵都不準登陸海島!”
原本,在飛機轟炸過之後,華夏這邊滿載士兵的登陸艦都已經快要靠近海島了,只需要再過幾分鐘成千的士兵就會涌入海島,與華夏登陸艦一起行動的還有m國的登陸艦。
可是突然之間,華夏這邊的登陸艦就全部停止,並且朝後退了出去。
在m國的指揮艦上面,m國的總指揮危襟正坐,這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意,他腦海裡面還在想着現在江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當聽到手下的人傳來的消息,華夏的登陸艦已經全部撤退的時候,這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只是覺得跟我搶攻搶不過,於是乾脆放棄了嗎?這個姓江的老東西有點兒意思,沒事兒,他們不願意喝這點湯,我們就把這菜喝的連湯都不剩。”
在海島上,白澤站在一個山頭上,之前,這裡滿滿的全部都是山林,可是現在,周圍全部都是炸彈炸出來的深坑和已經被燒焦的樹木。
“小敏,康博,小東!王烈,零,你們聽得到麼?”白澤大聲喊這,他手中拿着一個平板,只不過這個平板已經完全廢掉了,沒有電的它用處還不如一塊板磚。
剛纔的轟炸中,白澤和王烈他們在慌亂的逃竄中完全走散了。
看着面前的這一片廢物,白澤的心中一片苦澀,在這種無差別的轟炸之中,他們真的能全員倖存麼?
“咳咳咳……咳咳,呸呸……”一陣咳嗽聲在前面被炸出來的土堆裡面傳來。
只見一個滿身泥土的黑人從前面的土堆裡面站了起來。
“零?”白澤看到前面的這個身影,連忙跑了上去。
這個滿是泥土的傢伙,正是零。
零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看旁邊的白澤,便開始拔起了旁邊的土堆,一邊拔一邊不停焦急的喃喃自語:“我的槍,我的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