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東西,怎麼可能?”君子冷大喊起來,“那東西可關係着你們能不能回到靈界!”
能不能回到靈界?
所以……君子冷也知道靈界的存在,甚至也許還在尋找着回到靈界的辦法。
拓跋烈心中有了思量,可是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毫不知情的冷冷問道,“靈界?”
“呵……你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
拓跋烈打斷君子冷的話,眼神冰冷又嘲諷,“當初你用石壁誘我進夜皇殿,難道不是因爲你破解不了石壁上的秘密,所以讓我爲你破解?現在你想用這個作爲籌碼,未免也太過天真,簡直和三歲孩童無異。只要我破解了石壁上的秘密,我自然能知道什麼‘靈界’的消息。”
“你……”君子冷氣急,最終卻只能安靜下來,詐一詐拓跋烈,“是,我的確不知道石壁上藏着的完整秘密,但難道你知道?你若是放我一條生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石壁的來歷,你這麼聰明,也許你能根據石壁的來歷推測出一部分真相。”
石壁的來歷?
拓跋烈眼神一暗,但是卻依舊冰冷。
他的確想知道石壁的來歷,可是卻不願意這一點被君子冷當成籌碼,從而要挾他。
他這一輩子最不願意的便是受制於人,能一點點碾碎君子冷的信心,他爲何要做那麼愚蠢的事情?
“我想,我不用知道石壁的來歷,也能破解出石壁的秘密。在夜皇殿的時候我便已經破解了七八成,你覺得我距離完全破解石壁秘密還遠?”拓跋烈淡淡看着君子冷,依舊不爲所動。
君子冷倒吸一口氣,強自剋制也壓抑不住眼中的驚詫。
什麼?
不可能,拓跋烈不可能將石壁的秘密完全破解出來,甚至不在意石壁的來歷!
他一定是自大了,一定是癡心妄想!
君子冷驚訝過後想到什麼,又冷笑出聲,“石壁上刻畫的地圖的確和驚夢澤有關,但是……你以爲能在驚夢澤找出來一點什麼?我已經在驚夢澤找了許多年了,可是卻沒有一絲收穫,你也會徒勞無功。你想不想知道,我後面發現了什麼?”
他不相信拓跋烈能真正破解石壁的秘密。
他得到石壁已經有多年,也對陣法頗爲了解,自然已經發現了刻在石壁上的地圖和驚夢澤極爲的相似。只是這麼多年下來,他在驚夢澤之中遍尋無果之後,便推測出石壁上的秘密不可能這麼淺顯,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沒有解開,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現在,他要用這個秘密吊住拓跋烈的胃口。
“哦……多謝你的提醒,原來石壁的秘密竟然和驚夢澤有關,不得不說
這是一個大消息。不過,若是你後面還有其他的發現,還會來找我?”拓跋烈涼涼反問,完全不在意。
君子冷簡直五雷轟頂。
繞來繞去,又饒進了一個死衚衕之中。
甚至,他還主動將石壁和驚夢澤有關的事情說了出來。君子冷不知道拓跋烈只是在打擊他,還以爲自己真的自作聰明瞭,抓心撓肺得恨不得吐出一口心頭血就好。
拓跋烈這樣的態度有一種油鹽不進的感覺,讓君子冷感覺十分頭疼,心中焦急萬分。
“如果你再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來,那我真的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留你了。”拓跋烈從椅子上起身。
他身上的氣勢緩緩散發出來,破虛境的強悍實力展露無遺,強大壓迫感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沉重的壓在君子冷和柳老的身上,讓兩人轟然色變。
“你,你想知道什麼?”君子冷的牙關開始打顫。
考慮要不要留下他,這說明拓跋烈並不是完全那麼強勢,他這裡還有拓跋烈想要的東西。想到這裡,君子冷又硬氣起來。
“你可以慢慢來,先說石壁的來歷。”
“你不是剛纔說不想知道石壁的來歷嗎,爲什麼現在又想知道了?”君子冷擡起陰鷙的眸子,開始討價還價,“如果我告訴你這個消息的話,你會不會放過我?”
“不會,最多讓你多活幾天。”
多活幾天,多受到一些折磨嗎?
“那我爲什麼要說?”
“因爲你不說的話,現在就要死。”話音一落,拓跋烈的靈識凝聚成一根尖刺朝着君子冷可憐的魂體刺去,只痛得他渾身冷汗直冒。
“我不說!”君子冷受不了沉重的壓力,倔強的開始嘶吼起來。
“我說,我說!”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卻是柳老開了口,“我也知道石壁的來歷,我可以說!”
“閉嘴!”君子冷目疵欲裂的瞪向柳老,雙眸猩紅,他沒有想到柳老這個向來不起眼的老東西竟然會捅他一刀。
拓跋烈淡淡開口,“你說。”
“石壁是在淩水國發現的,在淩水國的國庫之中。”在君子冷的憤怒咒罵聲中柳老面不改色的開口,因爲老邁而聲音有些緩慢,不過並不妨礙拓跋烈聽得清楚,“當初我還在柳家,因爲柳家向來極得皇上寵信,所以經常有機會得到皇上的賞賜。有一次皇上甚至還允許我們親自挑選,帶着我們進入了國庫之中。”
“當時這塊石壁就藏在國庫之中,並沒有什麼人重視,不過我當時看出了石壁上的陣法圖極爲不凡,對那陣法圖極爲有興趣,便挑選了石壁作爲賞賜。君子冷之所以能得到這塊石壁,還是從我手中拿走的。二皇子也不要懷疑我,我私下裡十分沉迷傀儡之術,而煉製傀儡的關鍵便是核心陣法,需要對陣法有一定的研究才能掌握,所以老朽對陣法也頗有研究,只是和常人所研究的陣法專精不同。”
“所
以石壁是從淩水國得到的?”拓跋烈問。
“是,我不敢有半句假話。”
“你想得到什麼?”
聽到拓跋烈的發問,柳老渾濁的眼中迸發出一絲希望,“我……君子冷腰間的繫帶是一件空間類法寶,我想要他身上的那一具女屍傀儡。”
“女屍傀儡?”
“是,老夫的要求不多,我只希望你能給我留一個全屍,將我和她葬在一處。”柳老看着拓跋烈,提出一個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念頭。
拓跋烈也沒有想到柳老的要求會是這個,不過不難滿足,他應下了,“可以。”
君子冷卻直氣得三尸神暴跳,大聲咒罵道,“廢物,蠢貨!你在這種時候竟然還兒女情長,你個老東西活了這麼久是白活了嗎?”
“是,我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柳老心中的心事放下,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看向氣急敗壞的君子冷,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我當年沉迷傀儡煉製,以爲能在傀儡之道上得到永生,事實呢?哈……我爲了這個子虛烏有的追求放下家族,殺了我心愛的女人,還認你爲主……可我得到了什麼?死無全屍嗎?”
“如果你這次不壞我計劃,不這麼愚蠢的自作主張,我們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難道你跟着我的時候,我薄待了你?”
起碼,不會這麼快失敗。
“東山再起?跟着你一個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的主子東山再起?”柳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喉中發出乾癟的笑聲,“我早說了蘇綰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勸過你管好你的下半身不要被女人利用,可你呢?”
“我如何?”
“你將很多重要的事情交給蘇綰那個空有一肚子詭計,但是卻沒有什麼能力的東西辦,甚至還聽從蘇綰的意見,將蘇言和姬清放進夜皇殿來,簡直是引狼入室!愚蠢,你纔是愚蠢之極!你以爲你自己有多麼聰明,你醒醒吧,你這種陰險自私又冷漠算計、自負自大還沉迷男女之慾的人註定成不了大事!”
話說道這裡,柳老和君子冷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沒了主僕之情,或者說他們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根本算不上有什麼感情。
柳老也放開了,臉上甚至浮起一絲快意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現在已經看透了,夜皇殿的什麼狗屁尊主,根本就是一羣比我還冷血無情的人!說什麼是浩渺大陸上的執法者,其實內裡是什麼破棉爛絮我都已經看透了!”
“你留着我的確沒有太過薄待,勉強算得上大方,但這難道不是因爲我煉製傀儡的能力無人能比?不說其他的,就說沒有我的話,你怎麼能坐穩第五尊主的位子?沒有我的話,你怎麼讓北堂軒‘死而復生’從而坐上淩水國的皇位,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說話,怕是早就爛成泥了……”
聽到這裡,久不開口的拓跋烈出聲發問,“他想從淩水國拿到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