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激活了系統,無意中點開了黑寡婦對班納留下的視頻。
“幹得好,大塊頭。我們不知道奧創要去哪兒,但是你飛得又高又快。所以,我需要你把這架戰機掉頭,好嗎?在隱形模式下我們無法追蹤你,我需要你的幫助,好嗎?”
看到屏幕裡的女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班納的那部分意識被喚醒了。
浩克痛苦地在戰機裡亂撞,浩克與班納的意識在爭奪主權。
“不!不,班納!”
經過一番對抗,浩克的身子逐漸縮小,變回了正常人的形態。
“哦,天吶。”班納倒在地上,劇烈地喘着氣。
末日鐵拳皺着眉,這人太怪異了,這世界也太離奇了,什麼怪事都有。一頭綠色的怪物,竟然變成了一個人?
“你還好嗎,班納?”托爾走去蹲下,輕輕碰了下他的肩膀。
班納神色緊張地朝後挪着身子,大叫着。
“太陽落山了,太陽落山了,深呼吸,我不會傷害你的。”托爾表示他沒有敵意。
“托爾。”班納漸漸平靜了下來,緊接着他又看到了站在旁邊的羅寧,“哦,羅寧指揮官。”
羅寧衝他點了下頭。
“托爾,你的頭髮怎麼回事?”
“有個老混蛋把我的頭髮剪了。”
“看上去還不錯。”
“多謝你的誇獎。”
“我們在哪兒?娜塔莎怎麼樣?”
“娜塔莎,她挺好的。”
“斯科維亞怎麼樣了?”班納問。
“斯科維亞?”
班納的問題差點把托爾問懵了,斯科維亞……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那個城市,斯科維亞,我們成功拯救它了麼?”
“班納,聽我說。”
“什麼?”班納緊鎖眉頭。
“斯科維亞,奧創。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托爾解釋道。
“你說什麼?”
班納不敢相信,那些事兒對他而言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什麼?我在這兩年裡一直是浩克?”
班納終於反應了過來,細思極恐,這太可怕了。
“恐怕是這樣。”托爾說。
“該死,發生了什麼?”
班納無法接受,站起來緊抓着寬大的浴巾走到控制艙,用另一個身份激活戰機系統。
“班納。”
“歡迎你,最強大的復仇者。”系統回道。
“什麼?”
跟過來的托爾聽到這個瞬間覺得世界崩塌了,最強大的復仇者不是他麼?
“飛行記錄。”
班納調出了飛行記錄,卻只看到戰機墜落浩克往出逃,卻不曉得掉到了哪兒。
“托爾,我們在哪兒?”班納問。
“嗯,這個嘛……”
就在這時,高天尊突然發起了廣播,一道虛影投射在隨處可見的地方。
“薩卡的人民請注意,我有個壞消息告訴你們,我強大的冠軍戰士不見了。走上街頭,爲我們的冠軍慶祝吧。”
“那是誰?”班納問。
“他算是這個地方的統治者吧,你其實一直住在他那裡。”
“真的嗎?”
“是的。”
“發生了很多事,你還和我打了一架。”
“我贏了嗎?”
“沒有,我贏了,很輕鬆。”托爾笑着道。
“聽起來不像是真的。”
“不,這是真的。”
羅寧插話道:“我們得走了,去瓦爾基里約定的地點。”
“噢,天吶,太糟糕了,我感覺我快要崩潰了。”
班納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被浩克接管兩年的現實,這要是再被浩克控制了身體,再想回來就太難了。
“喏,把這些穿上。”
托爾找出一些衣服給班納,衣服再不合身也比光着上身強。
“這些是託尼的衣服。”班納說。
“我知道。”
“他在這裡嗎?”
班納此時很沒有安全感,在一顆未知的外星上,還被這裡的人民逮捕,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不,他不在這裡,冷靜點,太陽快要下山了,太陽快要下山了。”托爾一直在旁勸慰着。
“我不該跟你們來這裡的。”末日鐵拳對羅寧說。
“怪我咯?是你自己莽上去要打人,我纔不得已跟過去,然後我們就被傳送到了那片海岸,再然後就遇到了海拉。現在來到這顆星球,是我能控制的?”羅寧沒好氣地道。
本來諸神黃昏是托爾一家的事情,有無他們都能很好地解決。諸神黃昏的預言不可避免,阿斯加德必須毀滅。正因此,才能削弱海拉的力量,讓她的野心止於阿斯加德毀滅那一刻。
“這麼說,還要怪你把我傳到這片宇宙來。”
末日鐵拳越想越氣,在那個世界當老大不香嗎,非要跑這裡來找虐,一個個都很怪物似的,哪還有他施展的地方。
“隨你怎麼想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羅寧聳聳肩。
見到瓦爾基里,她有些得意地說:“我已經把控制那些角鬥士的東西解除了,現在他們正在掀起一場變革,動亂已經開始了,我們也要趕緊行動,趁亂。”
“對了,還有一個見面禮。”
跟着瓦爾基里,他們來到一個房間,卻見洛基被綁在椅子上。
“驚不驚喜?”洛基面無表情地道。
托爾順手拿起旁邊的易拉罐砸了洛基一下,“確認一下。嗯……是實體。”
“你好,布魯斯。”洛基衝班納笑笑。
“那麼,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準備害死所有人,現在你怎麼想?”
“我的想法一直在變。”
“你還是挺能說的,洛基。”羅寧笑着說。
“別再想關掉我的嘴,不然我會給你好看的。”洛基就怕他再掏出一個口枷來。
羅寧只是笑笑,不說話。
“好了,聽我說,薩卡和阿斯加德,這兩個距離遙遠的星系中,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附近的蟲洞,在山達爾星補給燃料,十八個月後就可以趕回阿斯加德。”瓦爾基里說。
“十八個月?不!我們要穿過那扇大門。”托爾指着外面的那團黑色積雲下的猩紅風暴。
“惡魔的屁股眼?”瓦爾基里說。
“我可不知道它叫這名字。”
“那玩意看上去就像愛因斯坦-羅森橋裡的一個正在坍縮的中子星。”班納說。
“我們需要另一艘飛船,這艘會被撕成碎片的。”瓦爾基里說。
“她說得沒錯,飛船得能夠承受奇點的座標牽引力。”托爾說。這時候他才知道羅寧當時在昆式戰機上說需要另一艘飛船是什麼意思,還真有遠見。
“還需要一個離線動力操控系統,在主計算機失靈的時候能正常工作。”班納補充道。
“還需要一個杯子架,反正也活不長了,不如喝個酩酊大醉。”瓦爾基里拿起杯子調侃道。
“我認識你嗎,我覺得你很眼熟。”班納瞅着她。
“我也覺得你很眼熟,真怪。”
雖然眼熟,但她確信自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你覺得怎麼樣,穿越不穩定的宇宙連接門,來一次前途未卜的星系旅行,夠刺激吧?”托爾看向羅寧。
“好像是這麼回事。”
羅寧不置可否,有些擔心意外情況。
末日鐵拳一言不發,他想回家,太難了。跟一羣瘋子在這裡玩什麼,一不小心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