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信苦笑道:“不可能?什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你告訴我不可能?”
柳如風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日他給歐陽一葉檢查傷勢時的情形,然後再次肯定的說道:“她絕對沒有被人強暴,那天我看得很清楚,她身上連一點傷勢都沒有,包括那個地方。”
商信愣愣的看着柳如風,道:“她的傷在心裡,你懂嗎?”
“你他媽的傻啊。”柳如風又忍不住開始大喊:“她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如果真的被人強暴,怎麼可能沒有傷?”
商信愣愣的看着柳如風。
柳如風又繼續說道:“除非她不第一次,不對,就算不是第一次也會受傷,除非她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說到這裡,柳如風連自己都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他緊盯住商信,道:“你真的看見她被人強暴?”
商信點頭。
“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柳如風又問道。
商信再次點頭。
”那麼,”柳如風鄭重的說道:“我敢肯定她不是一個孩子。”
“不是孩子?”
“不是,沒有一個八歲的孩子被人那樣還不受傷的。”頓了頓,柳如風繼續說道:“守護王國中有一個叫做淫.娃的女人,據說她永遠都是一個十來歲小女孩的模樣,但卻淫.蕩無比,知道的人都叫它淫.娃。”
“可是她叫歐陽一葉。”
“誰說的?”
“她自己和歐陽世家的人。”說道這裡,商信的心中又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自己進入歐陽世家的時候就一直存在。是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歐陽世家自己說的。
不止這些,連一葉被人抓走,也是她自己說的,商信並沒有看見。歐陽德夫婦慘死,也是歐陽一葉說的,商信也沒有看見。甚至於歐陽德爲什麼自己出去,就能夠找到歐陽一葉,商信也不知道。
商信所看見的,只是歐陽一葉被人強暴,柳如風說她不是一個小女孩,如果世上真有淫.娃這個人,那麼也有可能歐陽一葉就是淫.娃。
乾坤戒指中突然有了一絲異動,明月醒了。那日把商信送到柳如風的房間之後,明月就昏迷過去,一直昏迷了兩個多月,它不比商信好上多少。
連忙把明月放了出來,“明月,你好了?”
“嗯,睡了一小覺,真舒服啊。”明月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說道。
“一小覺?”商信眼睛瞪大,“兩個多月是一小覺?”
“人家睡了那麼長時間嗎?”明月歪着頭看着商信。
而此時,商信身旁的柳如風已經傻掉了,一隻會說話的寵物?柳如風連聽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此時明月卻看着柳如風說道:“喂,風哥,我會說話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聽明白沒?”
“嗯嗯。”柳如風愣愣的點着頭,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連忙狠狠道:“你要割我舌頭?”
“我是說你如果告訴別人我會說話我才割你舌頭,你能不能聽懂人家說話呀。”頓了頓,明月歪着頭道:“你懷疑本小姐的實力?”
“你有實力?”柳如風愣愣的看着明月,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本小姐就讓你見識見識。”說着,明月的小小爪子輕輕一拂,柳如風就覺得身體一陣火燙,然後他的人就不能動了。
苦着一張臉,柳如風好玄沒哭了,這些天他可沒少試過這種滋味,商信幾乎上每天都要對他來上這麼一下。
“姐,我信了,我保證對誰也不說,就是我爹問我我也不說,你快把我放了吧。”
“那好吧。”明月揮了揮手,又是一陣灼熱,柳如風恢復過來。
活動了一下筋骨,柳如風驚訝道:“哎,明月姐你比商信厲害誒,他都只會讓我不動,你還會解的。”
“誰是你姐,不要臉。”明月用眼白看着柳如風道:“叫人家小姐,懂不?人家還沒有你大呢。”
“好了好了,別鬧了。”商信說道:“不過明月會說話的事情,真的不要說出去。”
“我知道,你放心吧。”柳如風拍着胸脯保證。
商信笑了笑,他當然相信柳如風。這幾個月的時間,爲了他商信。柳如風費盡了心力,這一切,商信都看在眼中。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親兄弟一樣,不然,商信也不會在柳如風的面前和明月說話了。
兩人一獸快速回到了柳如風的家中,仔細的琢磨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明月也知道了在她昏迷後所發生的一切。
柳如風泡了一壺茶,然後兩人一獸都坐在牀上,第一個開口的是明月:“歐陽一葉極有可能就是淫.娃,我早就說過,她並不是真的喜歡我這樣一個寵物,卻天天都要和我玩,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商信點了點頭,明月確實這麼說過,那時他以爲這是小孩子的天性,再喜歡的東西玩幾天也就膩了。不過現在看來,確實很可疑。
明月又繼續說道:“我天天都和她在一起,她並不知道我會說話,所以有時候她的表現也不像一個小孩子,單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做事情就像是大人一樣。經常都是我在睡覺,她一個人在那裡做事情。”
“她都做些什麼?”商信問道。
明月想了想,“有時候在看書,有時候在修煉,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打扮,一個頭發往往就能梳半個時辰,而且她梳洗打扮都不用別人幫忙,我就從來也沒有看見她媽媽幫她梳過頭。”
“這些你以前怎麼都沒有和我說過?”商信問道。
明月道:“我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她不是一個孩子。”如果不是柳如風說出來,確實誰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如果歐陽一葉真的不是一個孩子……”
商信開始沉思起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從一開始就是。
從他進入歐陽世家的那一天起,他就走進了一個陰謀之中。
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第三重院落做了一個馬伕,莫名其妙的就看見了歐陽一葉在後山上哭,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就是死了小貓咪寵物,也不應該一個人跑到後山上哭。
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歐陽家的弟子,這是最爲奇怪的一點,但是歐陽德後來解釋過,是因爲商信天賦的原因,現在想想那根本不合道理,有天賦的人絕對不止商信一個,爲什麼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只有五個弟子?如果要找真的會那麼困難嗎?
一葉被人抓走,也是她自己說的。歐陽德夫婦的死,也是歐陽一葉說的,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那麼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死。一羣人殺了歐陽德一家,爲什麼會留下一個人做那種骯髒的事情?誰會對一個八歲的孩子做那種事情?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好色?爲什麼不留下歐陽德的妻子顧盼?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麼這一切做得並不高明。
商信一直都覺得奇怪,只是他想不到他們要對付自己的理由,在天光城他並沒有仇家,而且就算有,商信相信,歐陽德要殺死自己,並不算一件困難的事情,這一點他還能看的出來。因此商信雖然有些疑惑,卻從來也沒有懷疑過什麼。
但是現在不同,如果這是一個陰謀,那麼他們的目的就不是要殺了自己,而是讓自己頹廢,變成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如果今天沒有柳如風,這樣的生活商信還會持續下去,也許就這樣一輩子過去,他將再也不能提升,也再報不了殺父之仇。
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陰謀?商信還是不能確定,如果是,那麼陰謀應該不是在歐陽世家就開始的,歐陽德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會去歐陽世家?
在沒有走進那間草屋,遇到玉兒之前,便是連商信自己也不知道歐陽世家。
玉兒!
想到玉兒,商信心中一驚!他想起了這一切都是從玉兒的口中知道的。
玉兒神通廣大,可是就有再大的神通?又怎麼可能在一日之間,就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而且,爲什麼她告訴自己玉兒在董亮手中,而自己剛剛趕到,那邊就剛剛離去。
如果這也是一個陰謀,無疑這一切是爲了消耗商信的體力,摧毀他的意志,讓他一直處於一種擔驚受怕之中,然後再給予商信致命一擊。
商信又想到,如果玉兒真的有這麼大的神通,那天夜晚又怎麼會輕易的被人在密林中羞辱?又想起後來撲到自己懷中的情景,商信一直以爲是玉兒害怕才那樣,不過現在想來,那分明就是一種勾引。如果當時她成功了,自己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在人家危急的時候,再侮辱了人家?那商信是不是會更加的自責、頹廢?
像玉兒那樣的人,會害怕嗎?
長長嘆息一聲,商信又想到,玉兒告訴自己天光城最有實力的前四名。孫公子被一場大雨澆死在祠堂中,一個絕頂的高手,就算也會死,會死的那麼難看嗎?
霧隱大師呢?他說他不會武學,商信一直以爲是他不想教自己,或者需要測試一段時間。現在商信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會武學。
如果他真的不會,那麼玉兒就是這個陰謀的初始人。
商信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商信,你去哪?”柳如風問道。
“我去會一會霧隱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