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今晚我等你,你來了,以後我們就兩清
程嘉善轉了個身,不動聲色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在司徒姍臉色大變撐起來的時候,他蹲下去,蹲在她的跟前。
“不要跟我提十年前,你知道你每提一次,我就更恨你一分。”
“司徒,永遠別讓我拿到證據,如果有一天我查到嘉好的事與你有關,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司徒姍見他眼中潮汐涌動,她笑得比先前更開心了,她傾身過來,和程嘉善面對面的,“阿善,你知不知道你發狠的樣子有多性.感,真的,我特別想要你……”
她雙手捧着他的臉,這張俊俏的男人臉,他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髹?
司徒姍像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雕刻品,她的脣就要靠近他了,她喃喃的對他說,“給我一次,阿善,就這一次,我特別喜歡你的身體,滿足我。”
程嘉善咬緊牙關,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沙發靠背上,“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也別再試圖挑釁我。”
末了他鬆手,轉身要離開,司徒姍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在他身後開出條件,“今晚我等你,你來了,以後我們就兩清。”
程嘉善站在原地冷笑了好一陣,然後轉身看着她,“別開玩笑了,這輩子我就算碰男人,也不會碰你一下。”
離開時,他用脣語說了兩個字:噁心。
……
凌晨一點鐘,琳琅輾轉反側。
今晚她失眠了,一半是因爲顧飛揚,另一半,則是因爲程嘉善對她不夠誠實。
她知道是程嘉善的人打電話給父親,才讓父親親抓鍾麗珍和劉益明偷.情,這些事情琳琅能想到,但是程嘉善借劉益明之手得到了父親那筆錢,不管他是何用意,琳琅都覺得這是不光彩的。
在她心裡,程嘉善狡猾歸狡猾,至少還是個有底線的人,不管他在外面行商多有城府,至少在她面前該坦誠。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更不知道他隻身去香港到底是公事還是私事,有些事情她問姚助理,姚助理會說,但有的事就算問姚助理,她也不見得會說。
近兩點鐘,琳琅聽到樓下有車子開進了大門,由於凌晨外面太過安靜,琳琅還能隱約聽見榮總管和程嘉善說話的聲音。
那人回來了。
“你這麼晚回來,琳琅還不都已經睡了?倒不如坐明早的飛機。”
榮總管和程嘉善開了句玩笑,程嘉善笑着回他,“有家的人啊,時時刻刻都想着老婆,榮總管,這是不是好事?”
“好,當然好
。”
程嘉善和榮總管說了晚安,榮總管看着他上樓的背影,心想,不知道以後阿澤結婚後,是不是都像阿善這樣顧家,這樣惦記家裡的妻子。
榮總管轉身要回自己屋,卻聽見樓上又有人開門出來。
是程嘉言,估計也是被樓下的動靜擾了睡眠。
“阿善回來了?”
程嘉善下樓來喝水,打着哈欠跟榮總管說話,榮總管看她穿的淡薄,便把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擔心着涼了。”
沒想到程嘉言不領情,“你給我拿開,我又不是你老婆,跟我套什麼近乎!”
榮總管都要無語了,趕緊把自己衣服穿好,說了句“大小姐晚安”,這就要回自己屋了。
程嘉言看他像是憋了氣,不由得好笑,“哎我說,榮總管,你這年紀也不算老啊,不如什麼時候給阿澤重新找個媽,如何?”
“大小姐您逗我呢?”
“沒逗你啊,”
程嘉言喝了口水,道,“前些日子我們去健身俱樂部,我認識的那個教練人就不錯,四十來歲的年紀,保養得挺好,配你嘛是綽綽有餘。”
“謝您擡舉,我可沒想再給阿澤找媽。”
“呵呵。”
程嘉言放下杯子,雙手撐在流理臺上,“我說榮總管,當初我讓你和阿澤去意大利照顧嘉好,一去就去了幾年,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
榮總管背對着她,不說話。
“你我都是過來人,誰也耽誤不着誰。我待阿澤猶如待我親弟弟,你呢,從我爸媽還在的時候就一直在程家做事,我知道你的情意,可我們不能。”
程嘉言走到他身後,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和郭燕聲也不能,我和他不知道是誰害了誰,反正就是不能。
等到嘉好和阿行都結婚了,有家了,那我就放心了。
我這個一家之主很難做,經常都裡外不是人,但我知道怎樣纔是對我弟弟妹妹好的。我也知道,爲了融洽我和家人之間的關係,你在暗地裡幫我做了不少事,可除了對你說句謝謝,其他的,我也給不了。”
榮秉琨轉過身來,一言不發的,還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程嘉言身上。
他點點頭,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我也沒想高攀,所以你不要有什麼負擔。”
“不是,不是高攀。”
程嘉言攏緊了外套,笑着,卻嘆了口氣,“人人平等,哪兒來的什麼攀龍附鳳一說,你看我平時端着架子,其實哪兒是要給人臉色看,不就是……不就是我很愛面子嗎,不就是想在阿善他們那裡找點存在感嗎?”
榮秉琨笑,“你說你這麼寂寞,你一個女人,不可能永遠都無堅不摧的,總需要一個男人照顧你,爲什麼就不給郭先生一次機會?”
她撅了下嘴,挑着眉,“難吶,人與人之間,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
程嘉言再次探口氣,拍拍榮總管的肩膀,“我去睡了啊,明天一早還要主持公司例會呢
。”
……
開門,關門,屋子裡有了光亮,是程嘉善回屋了。
琳琅側臥在牀上,睡在自己那一小團地方,程嘉善走路很輕,其實要是她真的睡着了,是打擾不到她的。
她就那麼安靜的閉着眼睛,直到程嘉善拿了衣服去浴室,才睜眼。
浴室裡傳來了水聲,琳琅窩在被子裡,不時的眨一下眼睛,在等程嘉善出來。
她翻了個身,片刻後,索性起來披上了浴袍。
程嘉善出來的時候看見琳琅坐在貴妃榻上,臥室裡的電視也打開了,他站在浴室門口愣了一下,然後擦着頭髮,走到了琳琅跟前。
琳琅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他坐下之後,琳琅從他手裡拿過乾毛巾,替他擦頭髮。
“你髮質很好,就不要吹頭髮了。”琳琅說。
他回頭看琳琅,“那你不也用吹風機?”
琳琅笑,“我頭髮長啊,晚上洗頭要是不用吹風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幹呢,你是男人你就不一樣,你頭髮比我短多了。”
程嘉善捏了捏她的臉,在她粉色的脣上親了一下。
親了一下覺得不過癮,還想再親,琳琅推開了他的臉,“我先把你頭髮擦乾,別搗亂。”
“遵命。”
暫時,這屋子裡氣氛是好的。
就在程嘉善要問琳琅是不是他吵醒了她的時候,琳琅先開口了,她說,“阿善,我想問你,我爸被劉益明騙走的錢,轉了個圈,落到了你的手上,是不是?”
她這話一說完,很明顯的感覺到程嘉善僵了一下。
他沒吭聲,也就是默認了。
琳琅給他擦頭髮的動作停下來,她的語氣也變了,變得不如剛纔溫柔,她說,“但凡你能給我一個否認的回答,我都是信你的,可是你看,連你自己都覺得你騙不了我。”
程嘉善的心裡開始異常的煩躁,這中間參雜着各種事情,自己的,別人的,琳琅的,顧家的,以及,司徒姍……
他站起來,冷冷的從琳琅手裡抽走那塊毛巾,胡亂的在自己頭上擦了幾下,也沒等頭髮完全擦乾,他就打算去睡了。
琳琅跟在他身後,“今天飛揚來找我,說那個男人給她媽媽打電話了,意思就是他把那筆錢拿去投資鑽石生意,結果根本就沒有什麼南非鑽石商,那筆錢投進去也就出不來了——阿善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是,是我。”
程嘉善走到牀前,轉身看着她,面無表情道,“我承認了又如何,那些錢就是在我手裡,是名正言順的,而且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轉入你的戶頭——顧家的一分一釐到最後都是你的財產,你在這裡跟我墨跡什麼,我並沒有覺得我所作所爲有任何問題!”
琳琅皺眉瞪着他,一字一句告訴他,“你承不承認自己有錯那是你的事,但我不想靠你用這種手段得到那些錢……”
程嘉善擺擺手,沒再聽她說下去,“顧琳琅,我現在不想說話,你也最好別再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