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的這一次出手,讓呂伯等人等全都愣住了,這一股攻勢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發出來的。
只見幾隻朱猿的身體彷彿是沙袋一般,飛出來數十米。
呂向連和小謹趕緊吞服了激勵丹藥,要不是呂伯準備了很多丹藥,供應着他倆的消耗,修復着身體,恐怕現如今已經被朱猿誅殺。
這一下,就連楚易也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小心,朱猿在你身後!”小謹嘶聲叫道。
“嗖!”
只聽耳後一陣冷風響動。
楚易毫不猶豫,一刀揮砍了出去。
“嗤!”
刀影縱橫,竟然直接將這隻朱猿斬斷成爲兩半。
呂伯瞪大了眼睛,他和朱猿交手了很長時間,自然知道朱猿的厲害。他很多次都沒有能夠破開朱猿的防禦,而**強悍的朱猿直接被楚易一刀砍成兩段。
幾隻朱猿見此情況,慘叫一聲,他們雖然嗜血兇悍,但是也明白,什麼是他們能夠招惹的,什麼是他們不能夠招惹的。
這時候的楚易,凌空站在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上,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強悍的氣勢,只不過,呂伯等人不曾發現,他的雙眸依舊帶着一絲絲的迷茫之色。
“吱!吱!”
朱猿叫着,拔腿逃竄開來。
楚易沒有追趕,呂伯等人憤憤的轉過頭去,這時候只能夠放任他們逃竄。
“呼!”楚易長舒了一口氣,長刀從手中隱沒,他落下身來,對小謹說道:“謝謝你的丹藥,我的傷勢已經好多了。”
呂伯上前施禮道:“多謝前輩搭救,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楚易?”楚易喃喃的說道:“我的名字自己也不清楚,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呂伯淺笑一聲,他又掃了一眼楚易破爛的衣裝,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現如今,修魔者大舉進攻修行者,他或者正是和修魔者戰鬥的時候,負傷失去記憶的吧。
呂伯繼續問道:“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打算,你要去什麼地方?”
楚易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叫我前輩了,還是叫我楚易吧。”這是他腦中能夠想到最熟悉的一個名字了。
三人一愣,呂伯笑道:“想不到前輩竟然和北斗殺神同一個名字,那我就冒犯叫你楚雄了。”他看出楚易的實力在只之上,修行者的年齡並不是單看相貌便能夠了解的了的。
楚易沒有拒絕,剛剛的攻擊,似乎抽乾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他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說道:“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寒林城。”呂向連張口說道。
呂伯說道:“在去寒林城之前,我們還想要先去一個地方。如果前輩方便的話,能否一路前行。”
楚易茫然的點了點頭,他又陷入到思緒之中,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下來。
路上,呂向連和小謹心有疑惑,呂伯究竟想要去什麼地方,怎麼一路上都沒有提起過。
兩個時辰後,當踏上一條岔道,走向蔓延山脈的時候,小謹和呂向連便明白了,他要去的地方是品丹堂。
品丹堂可是方圓幾百裡內十分文明的地方,以煉製丹藥而著名,有很多人慕名前來求丹。
這時候,修魔者和修行者開戰,前來求丹的人可就更多了,只不過傳說堂主脾氣怪異,想要從他手中得到丹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兩旁山脈高聳入雲,山峰之中,勁鬆蒼翠。
腳下是一條三米寬的小道,彎彎曲曲,十分陡立,走到半路,向下一望,雲霧茫茫,稍有不慎,便能夠跌入萬丈深淵。
修行者當然能夠御空而行,但是他們處於對品丹堂的尊重,還是從臺階上緩緩前進,不過一步十米,也是踏行如飛。
往來求丹的人絡繹不絕,但是有很多修行者垂頭喪氣的飛身離去,看得出,他們都沒有能夠如願以償,甚至有些修行者一邊行走,一邊怒罵。
終於,楚易一行人踏上最後石階,山門之前有一塊大大的石碑,上書品丹堂三個大字,筆走龍蛇,十分剛勁。
楚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這裡他能夠聞到一股沁人心扉的藥香。
剛剛踏入到山門之中,便聽一陣呼嘯聲,緊接着幾道劍光從空中落下,這是幾個看起來十分碩壯的修行者,一身的肌肉練得疙瘩琉球,十分駭人。兩眼閃爍着兇光,雙手一揉,骨節便“咔吧”作響。、
這時候,只見有一個老者現出身來,說道:“凡是求丹者,可以開開了。”
呂伯上前一步,揮舞着雷吟刀叫道:“我呂伯在這兒,你們別想胡來。”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呂伯,你的名字我聽過,如果說你們城主大到這裡來的話,或者能夠說上一些話,但是你還不可以。”
呂伯因爲有求於人,也沒有多少什麼。
“狂妄,十分的狂妄。”楚易冷哼了一聲。
老者皺着眉頭轉過頭來,說道:“看你神態輕蔑,也是像我品丹堂來求丹的麼?”
楚易搖頭嘆道:“小老頭,你這麼着急把我們兩個人轟出去,難道是害怕自己煉製的丹藥不值一哂,生怕別人知道你是徒有虛名不成?”
“胡說!”老頭子雙眼怒瞪,亮的有些駭人。
楚易不急不慢的道:“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不敢將自己煉製的最得意的丹藥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堂主,我來教訓教訓他!”旁邊一個修行者大喝一聲,飛劍已經噴出體外,道道劍光環繞在飛劍周圍,十分絢爛。
楚易淡淡的說了一句:“中看不中用。”
呂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品丹堂的堂主,趕緊施了一禮。
老者對他看葉沒看,雙眼死死的盯着楚易,聲色俱厲道:“那好,我就讓你們兩人看看,若是你不能夠點評出丹藥丹藥的優劣用途,那麼休怪我割掉你的舌頭,挖掉你的眼睛,將你們扔到荒郊野地,自生自滅。”
呂向連的整個身軀一抖,手中的雷吟刀也差點握不住掉在地上。
呂伯心中明白,自己的兒子雖然修爲不高,但絕對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忙問:“你怎麼了?”
呂向連畏懼的看了一眼老頭子,小聲道:“回父親大人,我從前歷練的時候,碰到過幾個人,他們的眼睛和舌頭都被割去了,比死還可怕,孃的,誰這麼殘忍啊。”
“不錯,是老夫乾的,待會你們兩個可能跟他們一樣。”老頭子嘴角翹起一絲狠辣的笑容,陰森森的說:“跟我來吧。”說着,朝櫃檯右側的房門走了進去。
呂向連又是一縮脖子,小聲道:“奶奶的,我這麼小的聲音他也能聽到,太嚇人了。”這一份修爲,便是他不能夠相比的。
“不用羨慕他,以後你會比這厲害的多。”楚易淡淡的說着便跟了上去,老頭子的聽力只能算作敏銳罷了,他已經修行到出竅境界中期。身周千米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能夠清楚的察覺到,甚至一隻螞蟻爬行的聲音也聽得十分清楚。
二人一路緊隨着老頭子,穿過狹長的走廊,他們在這一路上看到了不下五十名修行者,他們手持飛劍。面無表情的在空中縱橫來去,仔細巡邏。
呂伯緊握住大刀,仔細的環視院中的佈局。
煉丹房在後山十分隱秘的位置,這裡出奇的安靜,沒有一個守衛。煉丹房的牆壁和房門外密佈着一些十分古怪的紋路,看上去讓人眼花繚亂。
呂伯激動的叫道:“我認識這,這些就是符陣,避免讓人隨便進入的。”
老頭子掃了呂伯一眼,從懷中拿出一塊一指長,兩指寬的青色玉符,按在房門口的凹槽中,房門在閃爍出一道土褐色耀眼的光華後緩緩打開。
呂伯讚道:“神奇,太神奇了。”
老頭子見到呂伯的樣子後,頗爲自豪,但面上不動聲色,冷聲道:“哼,孤陋寡聞。”轉頭朝楚易看去,只見他臉上掛着輕微的不屑,沒有半點驚訝的神色,彷彿出現如今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符陣,而是一隻乞丐用的破碗,冷“哼”一聲疑問道:“你認識這個符陣?”
楚易不屑的一笑,道:“只不過是最簡單的防禦符陣罷了。”
“笑話!”老頭子道:“我煉丹房中怕別人進入,當然要佈置一個防禦符陣,難道還要門戶大開,讓人把我辛辛苦苦煉製的丹藥全部都拿走不成?”
楚易道:“這是土屬性防禦符陣,名叫‘大磐陣’。”
老頭子身體夢的僵硬住,驚駭的看着楚易道:“你……接着說。”
楚易倒揹着雙手,侃侃而談:“大磐陣固若磐石,是最常見的防禦符陣,最簡單的大磐陣需要七顆土屬性的晶石,整個陣法形成之後渾若一體,沒個點受到的攻擊全部由整個陣法承受,想要將大磐陣毀掉十分不易。”
老頭子雙眼閃爍着精光,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不錯,老夫佈置的正是大磐陣,看樣子你並不是普通熱。”
楚易笑道:“小傢伙,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的這個大磐陣雖然堅固,不過想要破除的話,卻是很簡單的事情。”
老頭子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拂衣袖,捋着鬍鬚怒道:“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個毛頭小子如何能夠破掉我的大磐陣。”說着,他伸手將房門上鑲嵌的玉符拿了出來,棕色的石門緩緩閉合。整個煉丹房外的符文閃爍出一道土褐色符光後,恢復於平靜。
楚易道:“小傢伙,如果我能夠破除這大磐陣,又當如何?”
老頭子聽到這一聲小傢伙,差點沒把自己的鬍子拽下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竟然被這樣稱呼,氣的他在地上一跺腳,“嘭”的一聲,堅硬的青石地板如蜘蛛網一般碎裂。咬牙道:“你若真的能破開這大磐陣,我煉丹房中的丹藥便隨你挑選。”
楚易搖了搖頭,道:“我對你煉製的丹藥沒有多少興趣,若是我破開這大磐陣,就起把煉丹爐借我用用便可以了。”
“不行。”老頭子堅定的說道,他心中又氣又惱,自己大半輩子引以爲豪的煉丹術被楚易貶的一文不值,現如今竟然還要用煉丹爐,那可是他的老命,煉丹爐如果在煉製丹藥的時候炸燬,他以後可就什麼丹藥都不能煉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