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依依突然尖叫了起來,隨後就笑了,“楊文修,你這個雜種,居然對我使詐術。很好,很好。不過你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呢,你什麼都不知道,也別想從我口中套問出一些任何事情來。”
楊文修聽到雜種二字,禁不住是皺眉了。
隨即似是爲了氣路依依那般,楊文修說:“呵呵,我這不是從你口中,套問出了你不是一個人,你背後還有勢力在支持你嗎?”
路依依氣得咬牙切齒,卻是忽而笑靨如花,“楊文修,你就是個野種,你媽媽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路依依的聲音不高,比正常說話的聲音還要低點,楊文修警覺,卻是不動怒,只是說:“你的婚禮降至,還是做個美麗的新娘吧。”
路振宇不放心楊文修和路依依,回到了大宅,見兩人這樣平和的談話,心裡不覺間是暢快了幾分。
“文修,依依。”
路振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楊文修就知道,自己賭贏了,而路依依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鬆開了路依依的手,楊文修回頭同路振宇頷首,“爸,您怎麼也回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們。”路振宇笑着坐到了沙發上,喊着鐵叔給自己倒咖啡。
喊了兩聲,路振宇啞然失笑,“我都忘了,鐵叔有急事去了T市。”
楊文修突然拉住了路依依的手說:“爸,我和依依給您泡咖啡。”
說着,楊文修也不管路依依同意不同意,就是拽着路依依,進了廚房。
廚房了,楊文修陰沉如斯的開口,“路依依,我警告你老實點。我會查清楚牛皮紙小方塊裡包得是什麼,還有以後少給我耍花樣,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想和我鬥,差得太遠了。”
路依依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一臉天真無邪的說:“哥,你好會冤枉人,那牛皮紙裡是最好的醒酒藥,你去哪裡查,都會是這個答案的。還有,我不是謝媽,也不是大笨蛋,我纔不會親自動手去殺你呢。我喜歡借刀殺人,尤其是借爸手中的刀。”
路依依的回答,讓楊文修心裡又是一震。
聽路依依數落謝媽的口吻,似乎她跟謝媽,並不是同一夥人。
難道有兩夥人,想對對爸不利。
楊文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咖啡也煮得差不多了。
路依依拿着三隻杯子,笑盈盈的走出了廚房,楊文修則是拿着咖啡壺,跟在了路依依身後。
路振宇一見這兄妹二人,就是笑了,“好好,能看到你們兄妹這麼和諧的相處,我是再高興不過的。”
楊文修和路依依,陪着路振宇喝了咖啡,說了會閒話,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路家郊外的別墅中。
顧小曼的生活很是平靜,沒有黎探長預料的那般,還會有人再出手對顧小曼不利。
也許是認爲別墅的防守,過於嚴密了,也未可知。
七天時間,很快就在平靜中流逝。
第七天早晨,顧小曼早早的醒了,一個人緊張的站在窗口,望着
遠方,好似可以望見凌瀟,望見那個可以決定這樣愛情豪賭結局的地方那般,深深的凝望着。
M市市區。
凌瀟早早的就出現在了婚禮現場,是陪同着凌老爺子一起來的。
名義上,是爲了親自參與婚禮現場的佈置,進行最後一次彩排,以確保整個婚禮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紕漏。
實際上,凌瀟是將婚禮現場當場了他的中軍大帳,他要坐鎮其中,指揮他的人,把那件謀劃已久的事情辦好。
至於拉上凌老爺子,還有一衆記者,當衆賣力的表演,表現自己對婚禮細節的重視,不過是凌瀟事先在爲自己,找到許多證明他清白的人證。
凌老爺子冷眼瞧着忙前忙後的凌瀟,每次凌瀟從他身邊路過時,他都壓低了聲音,勸凌瀟,“記住那個女人的死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最好不要亂來。”
凌瀟笑了,笑得很無辜,“我的人,都被你牽制這了,我想亂來,也是有心無力。”
“呵呵,凌瀟,你是我的孫子,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我動動心思,我就知道你想怎麼做。路依依出事了,除非你有本事,讓路家人找不到證據證明事情是你做的,否則我一樣對那個女人不利。”
凌瀟並不受凌老爺子威脅,只是淡淡的說:“老爺子,你想得太多了。還希望到時候,你能履行諾言,否則我不介意毀了凌家。”
“憑你?”凌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來鄙夷之色。
在外人看來,凌瀟是天縱之才,小小年紀掌控着淩氏的一切,更是用了三年時間,打拼出了能夠和淩氏媲美,卻獨屬於他一個人的事業。
這份成就,足以讓很多人,終其一生,都難以達到。
可凌老爺子卻不曾將凌瀟的這些成就放在眼裡。
在凌老爺子看來,凌瀟的發家起步,完全都是鑽了法律的空子,這樣的買賣是不長久的。
凌瀟也不在乎凌老爺子怎麼看自己,只是淡淡的笑了起來,“到時候,自會一見分曉。”
凌瀟繼續忙碌着,凌老爺子默默的嘆了口氣,似乎整個人都累了,都疲於拌嘴了那般。
婚禮訂在中午十二點,離婚禮還有兩個小時前,凌瀟接到了程浩的電話。
電話裡,程浩的聲音很急,“凌哥,路依依被別人綁走了。”
程浩本以爲,出了這樣的變故,會壞了凌瀟的好事,誰想凌瀟不怒反笑,連着說了三個“好”字。
“程浩啊,你和Jeason也別忙了,直接來婚禮現場,幫我籌備一下,我都要忙死了。”
凌瀟一點都不忙,此刻心裡是樂開了花。
這路依依,平日裡就不遭人喜歡,居然還有人先自己一步出手,綁走了路依依。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也爲自己省去了一個大麻煩。
如此一來,面對那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那位老爺子總不會再說事情和自己有關了吧?
何況,路依依被不被人劫持,都不是事情的重點。
能撼動凌路兩家聯姻的關鍵,並
在於路依依,而是……
凌瀟的嘴角,滑過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那纔是萬無一失的佈置,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失誤。
待到中午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時,凌瀟輕聲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看起來無害的有些陰森了。
路振宇實是不願意,親眼看到女兒嫁給凌瀟,從此陷入地獄的深淵,痛苦一輩子。
一早起來,路振宇就藉口公司有事,匆匆離開了家。
路振宇是不願意替路依依送嫁的,他選擇了逃避。
路依依心裡不好受,她深切的感受到了,爸爸真的不疼愛自己了,卻也無可奈何。
至於楊文修,對路依依本就沒什麼感情,經歷了那晚的攤牌後,也就只有在路振宇面前,會做個樣子,表明他們兄妹關係很好。
至於路振宇不在家時,楊文修是完全不理睬路依依的,兩個人比陌路人還陌生。
路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中,路振宇心不在焉的批閱文件。
他知道,婚禮現場,他總是要去的。可一看到女兒穿着婚紗,路振宇就心痛。
他只是想少飽受一會那種痛心的感覺。
十點半,路振宇的手機鈴聲,拼命響起,是陌生人的來電。
路振宇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自報了身份,是警察局總署的署長,“路總,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您,路依依小姐的婚車,在路上遭遇了綁匪,現在路依依小姐和綁匪都失蹤了。請您隨時保持手機開機,以防綁匪聯繫不到你。”
路振宇只覺得天空中,有一道驚雷劈中了自己。
他開始後悔,如果他爲女兒送嫁,如果兩個人坐在同一輛車上,是不是綁匪來了,自己也可以保護女兒?
路振宇的心亂了,他稀裡糊塗的應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老爺,老爺。”辦公室外,傳來了鐵叔,氣喘吁吁的聲音。
路振宇愕然。
鐵叔卻是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看了看時間,笑了起來,“還好,還好,趕在婚禮前見到了老爺,一切都還有救。”
“你在說什麼?”路振宇聽得有些糊塗。
鐵叔卻是笑得十分開心,將一直夾在腋下的文件,遞給了路振宇,“老爺,你看看吧。看過後,你一定明白,我爲什麼這麼急,爲什麼這麼高興。”
路振宇卻沒什麼興致,搖了搖頭說:“依依被人綁了,我沒這份心思。”
鐵叔拍手稱快,“綁得好啊。”
如果不是鐵叔跟了自己許多年,確定是忠心耿耿的人,路振宇只怕是要當場和鐵叔翻臉的。
“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依依平日裡,是任性了一點,但也不至於說活該被人綁架。”
鐵叔自知失言,見路振宇心煩意亂,就是主動的探看了文件夾裡的文件給路振宇看,“老爺,您就看一眼吧。我想您會明白的。”
路振宇禁不住鐵叔勸,回眸瞥了一眼那份文件。
也就一眼,路振宇完全震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