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森毫不掩飾的一直打量着她,雨兒的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喲呵,小姑娘脾氣還挺大的。”喬?森被雨兒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給逗樂了。
隨後他看向穆景琛,問道:“這小姑娘是誰啊?”
還不等穆景琛回答,舒蕘就搶着回答道:“琛的爛桃花。”
“嫂子,你的心可真大,既然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蹦着琛來的,你竟然還敢讓他們呆在一起。”喬?森聞言不禁挪瑜道。
雖然舒蕘的嘴上說這個小姑娘是穆景琛的爛桃花,但是也不見她有絲毫不悅的情緒,一看她就是吃準了穆景琛看不上這個小姑娘的模樣。
“在我離開山莊之前,都別讓我在看到她。”穆景琛冷聲交代完,便摟着舒蕘的腰肢離開了餐廳門口。
眼看着穆景琛帶着舒蕘離開餐廳門口,雨兒便想追上去。
可是纔剛往前垮了一步,就被喬?森給攔了下來:“小妹妹,你就別追去搗亂了,沒看到人家小兩口感情好着的嘛!”
“哥哥告訴你啊,你要是看上了那個傢伙,哥哥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你看上他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喬?森一邊說着,一邊拽着雨兒往穆景琛和舒蕘的相反方向走去,“走,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喬?森拎着雨兒,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一樣,絲毫不費力。
而她卻是費力掙扎,也掙脫不開他的束縛:“你放開我。”
“你想帶我去哪兒?”她已經使上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從喬?森的手中掙脫開來。
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要是喬?森真的把她怎麼樣了,她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這個時候,她纔有些後悔,要是之前沒有賭氣將阿毅給趕走的話,說不定這會兒就有人刻意救她了。
可惜,就算這個時候她知道錯了,感到後悔也沒有用。阿毅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他早就已經對她失望透頂,就算他此刻在這裡的話,也是不會救她的。
舒蕘一步三回頭,當看到喬?森將雨兒給帶走的時候,她不禁有些擔心:“你就這樣讓喬?森將那個小姑娘帶走?要是喬?森傷害了那個小姑娘怎麼辦?就算再令人討厭,終歸也只是個孩子啊!”
“喬自由分寸,你就別瞎操心了。”穆景琛將舒蕘的頭板正,讓她看着前面的路,“難道你還希望那個丫頭三番兩次來打擾我們?”
舒蕘不知道該怎麼接穆景琛的話,索性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兩人之後都沒有再說話,在這夜色下,倒是顯得有些安靜得不像話。
正當舒蕘在想着要不要和穆景琛說些什麼時候,她的肚子忽然就響了一聲。
原本晚上就很安靜,再加上這附近沒有什麼人走動,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舒蕘肚子響的聲音特別明顯。
這就有些尷尬了,舒蕘的臉瞬間就紅了,她擡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穆景琛一眼,還不等他問,她就先出聲:“我們這會兒要去哪裡吃飯?”
剛纔因爲被雨兒給打岔了一下,所以就離開了原本該吃晚飯的那間餐廳。對此,舒蕘只感覺到惋惜不已。好好的一頓飯說沒就沒了,她這會兒還餓着肚子呢!
對於吃貨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吃,凡事以吃爲先。
“再忍一會兒,馬上就到了。”穆景琛見舒蕘一臉的委屈,竟莫名的感到想笑。
既然穆景琛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她就姑且再相信他一次。
舒蕘強忍着飢餓,跟着穆景琛走到了早上來過的人工湖邊上。
她記得穆景琛下午好像是有跟她說過,晚上這人工湖附近的夜景很美。
而眼前所見到的景色,正如穆景琛所說的那樣很美。可是,再美又有什麼用,舒蕘此刻還餓着肚子呢,她可沒有閒工夫去觀賞什麼夜景。
“不是說好要帶我來吃東西的嗎?”舒蕘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雖然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她這麼問會有些煞風景,但是對於舒蕘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填飽肚子來得重要。
穆景琛看向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道:“我這就帶你去。”
說着,穆景琛便帶着舒蕘上了停靠在岸邊的那艘小船。
從岸上看過來,那艘小船倒是和早上送他們過來的沒什麼區別,但是上了船之後,舒蕘才發現船上不光有桌子,而且還有一桌子好吃的。
在他們倆上船的時候,負責開船的人便將桌上的蠟燭點上,這完全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燭光晚餐。
這些對於舒蕘來說,無疑是個驚喜,她望着那一桌子精緻的食物,再回過頭看向穆景琛,竟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是打算帶你吃完晚飯再過來坐船看夜景的。”穆景琛帶着舒蕘在桌前坐下,對她解釋道,“但是剛纔晚飯被打斷了,所以臨時決定把晚餐放到船上來,我們就可以一邊看夜景,一邊吃晚飯。”
“俗話說秀色可餐。在這麼美的景色下,你應該能多吃點兒。”穆景琛在舒蕘面前的高腳杯裡倒了一點兒紅酒。
聽到穆景琛如此說,舒蕘便有些不太樂意了:“你這是想要把養肥的節奏啊!”
“沒關係,反正我不會嫌棄你。”穆景琛立刻就表明了立場。
那艘小船在人工湖的中心隨風飄着,負責開船的人沒有刻意往哪個方向開,就任由它自由自在的隨意飄着。
而船內的兩人,吃吃東西聊聊天,偶爾看一看岸上的夜景,倒也怡然自得。
由於這頓晚餐吃得愜意,待穆景琛和舒蕘準備回去的時候,才驚覺已經過了十二點,世間萬物早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往回走的路上,或許是因爲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陷入沉睡的原因,所以舒蕘覺得山莊更加安靜了一些,她和穆景琛並肩走在回到套房的路上,似乎都能夠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這個聲音令舒蕘不禁多想,她朝着穆景琛的方向靠了過去:“琛,我們後面是不是有人啊?”
聞言,穆景琛便回頭看了一眼,可是後面除了他們的影子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更別說是人了。
“什麼都沒有。”穆景琛知道舒蕘是害怕了,於是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安慰道:“別瞎想,這條路上除了我們倆,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的話音纔剛落下,便聽到草叢裡似乎有什麼動靜。
舒蕘停下腳步,緊緊抓住穆景琛的袖子,指着剛纔又聲響的那個草叢:“琛,裡面好像有東西。”
“我去看看。”穆景琛將舒蕘扯到自己的身後,隨後他往前走去,伸手將草扒開。
“琛,你們回來啦!”喬?森擡頭看向穆景琛,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穆景琛和舒蕘的視線從喬?森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他身邊的雨兒,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喬?森竟然帶這個小姑娘去喝酒。”舒蕘指着雨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穆景琛。
可是喬?森卻接話道:“不帶她去酒吧,我根本就看不住這個丫頭。只有她喝醉了,纔不會搗亂。”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安置他們?”舒蕘指着草叢裡躺着的兩個人,竟一時沒有了主意。
反觀穆景琛,他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打電話通知保安過來就行了。”
“我們走吧,他們倆不會有危險的。”說完,穆景琛就帶着舒蕘離開了這裡。
只不過在路上他還是給安保部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大概將情況說明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過兩天就要舉辦婚禮了,你緊張嗎?”回到房間裡,穆景琛忽然出聲問道。
被穆景琛這麼一問,舒蕘愣了一下,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婚期,那麼,就算是緊張又能怎麼樣?
難道因爲緊張,還可以將婚期往後移嗎?就算婚期往後移了,那那些早已通知前來觀禮的人,還得配合着他們的婚禮來安排時間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琛,該不會是你緊張了吧?”舒蕘望向穆景琛的眼睛,挪瑜道。
穆景琛看了她一眼,笑道:“是,畢竟是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
“聽你這意思,似乎是怪我二婚?”舒蕘挑了挑眉,雖然知道穆景琛不是那麼個意思,但是她故意裝作誤解了他的意思。
要是舒蕘不說,穆景琛都快忘記了這茬。
這會兒,着實是有些尷尬了,他原本不過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現在這會兒氣氛被他搞得更加尷尬了一些。
“我……”穆景琛第一次說話舌頭打結,明明是想要解釋,可是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心中所想的,瞬間就忘記了該怎麼表達。
第一次見到穆景琛慌亂無措的樣子,舒蕘一直緊繃着的臉瞬間就繃不住了,立刻就鬆懈了下來:“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
“琛,你說我明天晚宴穿這個好不好?”舒蕘的話題轉移得很快,一個轉身的功夫便從衣櫃裡找出了參加晚宴的禮服。
穆景琛的視線移到舒蕘手中的禮服上,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挺好的,就這件吧!”
“唉,出來旅行也是挺累人的一件事兒。”舒蕘一邊說着,一邊到行李箱旁邊開始整理行李:“這纔出來玩個短短的幾天,就一直都忙東忙西的,絲毫沒有休息。”
穆景琛蹲在舒蕘的身邊,幫着她一起整理行李:“要不然你以爲呢?”
“覺得這樣挺好,直接把蜜月給省了。”其實舒蕘仔細想想,就算結婚之後沒有蜜月旅行,他們倆的感情照樣會很好。
反正蜜月旅行無非就是爲了給兩個人多一些獨處的機會,再說了,她和穆景琛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寶寶,那蜜月旅行的意義對於他們倆說,似乎也不是很大。
兩個人幹活的速度就是會比一個人幹活時還要快一些,這不,雖然穆景琛和舒蕘是在一邊說話一邊整理行李的,但是沒有花很多時間,他們就已經將行李都準備妥當。
一切準備完畢,就等着後天拎起行李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