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回去後就跟穆景琛聯繫。
“景琛,我越想越不對勁,你爲什麼非要把舒氏給搞垮,你剛回國不久,沒有跟他有什麼仇啊。”喬·森表示十分不解。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管起來別人的閒事了?”穆景琛在辦公室內,從椅子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樓下的車流和人羣。
他逆着光站着,白色的光芒包裹着他一身黑色的手工西服,格外的冷冽迷人。把他的背影拉的好長,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
“現在已經不是別人的閒事了。”喬·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情況是秦雨菲和舒蕘好的要死,舒蕘的是就是秦雨菲的事,自然而然她秦雨菲的事也就是她的事情了。沒辦法,誰讓自己運氣這麼好,交個女朋友還買一送一,兩個都要照顧。
“什麼?”穆景琛身形一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裡,他薄脣緊抿,本就不太紅潤的嘴脣更是沒有一絲紅色。額頭也緊皺着。
跟穆景琛要好的喬·森一聽,覺得不太對啊?爲啥莫名其妙的有點生氣啊。喬·森表示一臉矇蔽。
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緊接着喬·森一臉茅塞頓開的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喬·森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不怕死的說着。
“字面意思?”穆景琛挑眉,字幾乎就是從自己的最裡面蹦出來的。
這邊的喬·森止住自己想要發抖的慾望,不知道接什麼話好了。
“你最好和舒蕘沒什麼。”
語氣像來自地獄的鬼剎。聽的喬·森背脊發涼。
“琛哥,別,我錯了。”喬·森連忙解釋道。“喂!喂!哥!你別掛電話啊。”喬·森已經絕望了。說好的兄弟呢,就因爲一個女的,直想哭。
“嘟嘟嘟……”迴應喬·森的只有一連串的嘟嘟聲。
穆景琛一聽他認錯,立刻懊惱的將手機給掛了。雙手緊握,捶向那塊玻璃。看着那塊玻璃都只替那玻璃心疼。
女人,難道你那麼快就被別人迷惑了?如果真的那樣……他還沒有多想,便聽到一陣陣的電話鈴聲。
“喂!還有什麼事情。”穆景琛語氣冰冷,像是掉進了冰窖子裡。
喬·森這是第一次聽他用這樣冷的語氣給自己說話,看來沒錯了。
“琛啊,你可是誤會我了。我說的意思是這個意思,你看啊,現在我和秦雨菲好着呢,秦雨菲和舒蕘是好閨蜜是不是?”
“嗯?”穆景琛見自己耐着性子聽他說了這麼一大堆,也沒有說到終點,冷斥道“別廢話。”
“這不剛說到重點嘛。”他可要講仔細了,萬一那一句又讓他誤會了,自己就玩了。
“咦,我剛說到哪裡了。”他不在自己身邊,我夠不着自己,當然是逮到機會就稍稍的調侃了兩句。
見對面不語,自己又訕訕的笑了笑,真尷尬。“舒蕘有事,秦雨菲當然不能不管,所以我才說也是我的事。”
“嗯。”穆景琛說完把手機放下。掛了!
忽然心情變的好了起來。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了一道弧度。穆景琛怔怔的看着玻璃窗前的自己,用手抹了抹自己上翹的嘴角。
“原來她比我想象中的重要多了。”穆景琛像是終於參透一件事情一樣,眼中的迷霧散盡,散發出攝人心神的光芒。
穆景琛覺得自己突然輕鬆好多,一身輕鬆。
只是一瞬間他就笑不起來了,好像忘記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那面的喬·森也是很苦惱啊,電話怎麼又掛了。欲哭無淚,正在糾結着要不要再打回去。
手機“曾曾”的震動了兩聲,穆景琛發來的短信。
“我一會剛好有個會議,你今天晚上九點鐘的時候發給我。”
“好。”這邊的穆景琛正在悠閒的翻看着喬·森剛發來的短信。
穆景琛怕自己剛剛太敏感,特地給喬·森發個短信。一方面爲了關心舒蕘,一方面挽救下與喬·森的感情。
某人早在九點前洗完澡後就坐立不安,東踱西踱,時不時的看看手機。一切無限死循環。
“這個喬·森,怎麼回事,這麼不譜。都過九點好幾分鐘了,怎麼還不打電話。”穆景琛一臉深仇大恨。
最後終於不耐煩的打開電話簿,給喬·森打電話。
“喂,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穆景琛狂怒。
喬·森很委屈“我正在洗澡,聽見電話我澡沒洗完就出來的。”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還在洗澡。”穆景琛劈頭蓋臉的一頓吵便下來了“不是說了讓你九點給我打電話的嗎?你能記住些什麼?”
這邊的喬·森把電話挪到一邊,等他說完放到耳邊。
“滕霞和舒姍姍他們兩個母女把舒家的房契給抵押了,拿着錢跑了。今天債主來舒蕘家要債來了。”
“什麼,那她怎麼樣?沒有被欺負吧。”穆景琛急切的問着,語氣中充滿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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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欺負,那個債主說三個月內給錢,要麼就搬出去。”
“滕霞和舒姍姍太不要臉了,把什麼都推給了舒蕘。還有她爸爸也那樣。反正心裡不好過。”
“嗯。”
聽過喬·森的話穆景琛滿眼的心疼,不過不久便被狠戾所代替。
“滕霞和舒姍姍確實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嗯嗯。”喬·森聽了正合他心意,重重的點了點頭。“你做事我放心。”
他早就想這樣幹了,不過以他的能力,出國找人有點困難,不過對於穆景琛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
“…………”穆景琛忍不住在電話這頭翻了翻白眼,搞得好像他是他屬下一樣。
“咳,你幫我看着點舒蕘,三個月之內我必定回去處理這件事情。”穆景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問題,保準給你看好了。你回來之前,我把他看得死死的。”喬·森一臉賤笑。
“那好,就這樣吧。我掛了啊。”穆景琛語氣有點不自然,怕喬·森再打趣他便把電話給掛了。
他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對付那對狡猾奸詐又心狠的女人了。不知道她們見到我後回事怎樣的表情,她們要爲她們的所作所爲做出代價。
穆景琛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他的蕘蕘現在是不是還在傷心,本來她可以好好的,不用承擔這麼多。
只因爲自己的復仇計劃裡突然有她的出現,便拉她進入了泥潭。是自己對不起她,所以他願意儘自己的所有彌補她。
他現在不求別的,只求如果他見到她的時候她能夠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原諒自己的機會。
這些天,她比自己想象中重要的多,原來自己的喜怒早已被她牽動,以前總是有意識的矇蔽自己的內心,所以才讓自己做出這樣的傻事。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絕對不允許她受一點傷害,他要讓所有欺負她的人受到一定的懲罰。他會盡量的爭取她的。
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了。
“舒蕘,你聽。”秦雨菲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着舒蕘。
“你也聽見了?”舒蕘同樣的表情看着秦雨菲。
剛纔她拉着秦雨菲到到爸爸的房間裡給他講了講今天的事情,然後就聽見爸爸喉嚨裡傳出來艱難的嗯嗯聲,粗啞粗啞的,像是垂暮的老人發出的聲音。
因爲是晚上,房子裡除了她們幾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所以格外的清晰。
“爸爸,爸爸。”舒蕘喊着喊着便失聲痛苦了起來。
終於看到希望了,看來明天有必要去一趟嫂子家了。舒蕘竟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一味的喊着爸爸爸爸。
秦雨菲看着,不由的也溼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兩個人像是孩子一樣抱在一起有是哭又是笑的。
“你再試試。”秦雨菲提醒舒蕘。
可是不管她怎麼試,但就是看不到還有任何的反應。
“蕘蕘,別擔心。既然舒叔叔這樣,就足有代表能醒過來的可能性了,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舒蕘多少有點失落,可能爸爸的只要表現出有一點的希望,她都會努力的去爭取這個機會。
“雨菲,明天我要帶着爸爸去醫院檢查檢查。”她又想了想說道“還有,從明天開始我要找工作了。那五百萬我不能動,我要留着給爸爸看病吃完檢查身體用。”
“嗯,好。明天我陪你一起找。”
“不行,明天我要去一趟新瀚家。”舒蕘一臉慎重。
“去新瀚家幹嘛?”她一臉疑問。
“我好像記得上次去瀚瀚家的時候劉新瀚的父親就是一個植物人,後來恢復在好媽媽的幫助下恢復了意識。我要去問問清楚。”
“快給我找張紙,我要記一下明天要幹些什麼,我怕我忘記了。”舒蕘臉色一變,蹦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啥?你寫手機備忘錄裡不就行了。”秦雨菲用宛如看一個智障的眼神看着舒蕘。
“不行,這樣太沒有明顯的特徵的,我記不住。”
秦雨菲徹底無語,“走吧,寫完了好睡覺。”
秦雨菲簡直是無力吐槽了,以前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傻。哎呦,真是個小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