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就立馬着手做,穆薇薇沒有片刻遲疑的想法,把家裡有關珠寶設計的東西整理到一個大箱子裡,而且箱子的大小是她可以騰挪得動的範圍。
“我要離開了啊。”穆薇薇調侃的和舒景琛說道。
當舒景琛扭過來的那一剎那,兩個人的面容都發生了變化,由剛纔開玩笑的樣子變成很正式的樣子,眼底滿是依依不捨的情緒,雖然只是短暫的分別,他們二人也是不捨得的。
舒景琛的話語打破了這份凝重的氣息,他深情款款的對穆薇薇說:“走吧,我送你。”順手就接過來她的大箱子,讓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到了工作室的門口,穆薇薇堅持着不讓舒景琛進去,因爲不想在裡面纏纏綿綿的分別,影響怪不好的。
無奈之下,舒景琛也只好送她就到這裡,目送着她遠去的背影,然後獨自驅車回家。
在設計的面前,可以做到忘乎所以,穆薇薇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接近發狂的狀態,她一直做設計圖都眼皮子都睜不開的地步,早晨一聽到鈴聲便警覺的醒來。
一天最多睡五個小時,也不知疲倦一直勞累下去,沒有充足的準備和傾盡全力的努力,她是不會甘心在那個邀請會上的表現的。
也不知是從哪裡走漏了風聲,本來這件事情是秘密的進行着,卻又讓有心之人聽了去,將嫉妒的情緒要施壓在穆薇薇的身上。
安然總能事先在各種渠道上知道這些小道消息,突然知道了穆薇薇被邀請的事情,震驚之餘是更多的心有不甘。
在她的心裡,穆薇薇是永遠低她一級的,她看不慣穆薇薇有任何比她好的成就,人生有任何一絲的亮點超過她,縱然現在過得已經比她坦然一百倍。
安然在她的家裡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一地,憤怒的火焰在眼眸裡熊熊燃燒,還肆意大聲的喊道:“憑什麼?爲什麼她可以去得了?”
一時之間她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她只能這樣子發泄一下情緒。
漸漸地冷靜下來以後,安然靠着自己機靈的腦瓜想到了策略,她接觸的上層人物比較多,只要打點上幾個人,便可以了,沒有人會因爲這個不給她面子的。
珠寶展覽會同樣需要模特來展示每個人的珠寶,那麼有着模特妖嬈身材和姣好面孔的安然便成功的晉級了。
爲了不想讓穆薇薇得逞的這個想法,她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面對最後一輪的終極評審,眼前的三個人全部都是珠寶界的精英。
安然成功的走上了T臺,她沒有那麼的出彩,就只能靠藉着其他的手段來達到目的,最終的結果會是在兩天之後出的。
什麼她都可以做,特意的從評審身邊的人要到了一個手機號,把他約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便私下裡去色誘一個評審,將他籠絡爲自己的羅裙之下。
評審一旦搞定,安然去的機會也穩紮穩打的了,不久,安然便收到了通知的電話,她已經成爲了珠寶展的模特。
這對她不是一種榮耀,只是一個破壞的穆薇薇獲得理想成果的機會,安然既不是珠寶界的人才,又不是大流中的人物,不可能收到邀請函的,只能以模特的身份進去。
這樣也是唯一的方式,安然能夠近距離接觸到穆薇薇,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就準備着去珠寶展的服裝,儘管他們會給模特提供服裝,但是安然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時間過得飛快,穆薇薇的設計圖已經顯現出要火爆的苗頭,費盡心思做出來的作品就是不一般,她將這個圖紙交給了一向合作的珠寶製作商,很好的將成品展現。
拿到手的第一時間,穆薇薇就給舒景琛打電話,欣喜若狂的說:“你在哪?快來看看我的珠寶設計得怎麼樣?我心有些慌亂啊。”
她明明已經很自信了,只是對這次的邀請格外重視,纔會這麼緊張。
舒景琛聽得懂她話裡話外的意思,着急忙慌的去往穆薇薇的工作室,查看了她的設計作品。
“天哪!這是你設計的?”舒景琛驚歎的說道,因爲這打破了她以往的風格,完全沒有任何的侷限性,思維已經發揮到了最大的限度。
珠寶就像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荷花,冰清玉潔的使人有疏離感,但是更多的是讓人憐愛的氣息,它還帶有一種奔放的浪漫,像是一個正在熱戀中的少女,充滿了騷動。
與此同時,秦雨菲也來觀看了她的珠寶設計,因爲想先一睹爲快,她一個勁兒的說:“這個實在是太美了,你一定可以贏的。”
被他們一個個誇到了天上,穆薇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麼多優秀的精英,指不定有多少比她辛苦這麼久做出來作品時尚的多。
這個時代,需要的是敏銳的觀察力,不是所謂的設計好就可以了,要與時俱進,才能緊貼人家定下的主題。
幾周後,穆薇薇忐忑不安的帶着自己設計的珠寶,要前往那裡參加一個從未面臨過的珠寶盛宴。
本來知道穆薇薇被邀請去的人就沒有幾個人,她這次的出行,對外完全保密,只有家裡人和最好的朋友知道,況且有舒景琛在,保密工作做的也相當的好。
所以她就不用擔心那麼多,沒有人會去跟蹤她,或者危害到她的安全,只需要在意自己包裡的珠寶就好,這是去那裡唯一要首次亮相的東西。
秦雨菲也知道她離開是鮮有人知道的,但是她還是有些莫名的擔憂。
穆薇薇拉着一個小皮箱,坐飛機趕往現場,她特意的將出發與那裡舉辦的時間相吻合,只是提前了三個小時罷了,去了那裡也好做些準備,以免手忙腳亂的讓人家外國人笑話。
這個不是平常的邀請會,工作人員已經提前一天到達進行安排,他們給所有人定了一個酒店,畢竟有來自不同國度的人,還是統一管理的好。
穆薇薇在上飛機前,還給秦雨菲打了一個電話,平淡的說:“我現在要上飛機了啊,下飛機的時候就告訴你,不用擔心。”
朋友就知曉朋友的心意,說這番話就是故意安慰着她。
一個的旅途,飛機上又不止她一個人,不會太孤單的,去了那邊,也會有負責人接待,完全不需要擔心的,每天都有飛來飛去的人,也沒見遇到多少的危險。
可是以前穆薇薇的每次出去,都會有秦雨菲陪着,因爲習慣了這樣的模式,所以這次秦雨菲就特別的不放心穆薇薇一個人,時時刻刻惦念着她。
“你去了之後,記得發定位給我,人生地不熟的,千萬要小心,找到那個負責人之後再給我打一個電話。”秦雨菲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第一次讓穆薇薇覺得她這麼婆婆媽媽的。
女人的弊端就是這樣,遇到任何不規律的事情,都會條件反射性的將腦海裡所有的囑託說出來。
“好,說白了就等於給你報告我的行蹤唄,到了我會告訴你的。”穆薇薇說話的同時,廣播裡便放着要登機的消息,她來不及多說,就掛斷了電話。
穆薇薇跑着去登機了,飛機的門向她敞開,她心無旁鷺的坐在應該的地方,像一個心裡懷揣着夢想的小女孩,去往夢想萌芽的地方。
飛機的時間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秦雨菲一開始還耐心的等待着,她着急也沒有用,穆薇薇還在飛機上呢,不過她中午吃飯吃的漫不經心的。
在公司裡的事情,她全部都推掉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把數據計算錯誤。
她早就計算好了時間,這個時間穆薇薇應該已經到了啊,或許是在找人,就忘記給她打電話了,索性先等一會兒也無妨,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處理其他的事情。
秦雨菲等了好久也不見穆薇薇給自己打電話,她慌了,會不會是她出現了什麼意外,要不然她不會言而無信的,然後她搖了搖頭,又仔細想了想,不會這麼糟糕的。
即使相隔再遠,她們倆的情意也不會改變,生命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沒有人是視生命如草芥的,只是有人覺得視死如歸的戰士沒有那麼的將生命放在心上。
手機冰冷到沒有溫度,一點兒穆薇薇的消息都沒有。甚至有一瞬間秦雨菲想要問問舒景琛,她有沒有聯繫他。
急不可耐的秦雨菲,給穆薇薇打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可能是她的手機沒電了或者其他的情況,她儘可能的往好的方面想。
幸好她提前問穆薇薇要了負責人的手機號,現在就已經派上用場了,她迅速的打給在法國負責接待穆薇薇的人。
她用流利的英語問道:“你好,我是穆薇薇的朋友,請問穆薇薇現在在哪裡?”
秦雨菲不知道穆薇薇的行蹤,她只能問負責人,因爲穆薇薇下機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法國負責人。
而秦雨菲卻得到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負責人納悶的說:“穆薇薇?我根本就沒有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