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微微看着房間的裝飾,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什麼事情都記不清楚的感覺。
她本想伸出手揉一揉暈得要命的腦袋,結果沒想到,她居然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連手都擡不起來。
完了,她這是在哪裡啊?穆念呢?對了,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在自己暈倒之前,她好像接見了佩德之子佩拉,然後,然後她在和佩拉講話,結果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就暈倒了,醒了之後,就在這個房間裡面了。
穆微微不是傻子,她發覺周圍有兩個女僕人,但是她們都在打掃房間,而且也沒有打算理她的樣子。但依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暫時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真是倒黴死了,她纔回到這個國家不久啊,連事情都沒有搞得太清楚就被人擄走了,她應該說什麼好呢?
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末了,就這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沒有再做其他舉動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人願意搭理她,不如發下呆算了。
或許是女僕人發現她醒過來了,拿着掃把輕輕走過來看了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宛如對待稀世之寶一般。
穆微微察覺到她走過來了,眼睛努力的看向她,發現她都穿着與這個國家的僕人穿着五二,那麼就是說,她應該還沒有離開王國。
而她暈倒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佩拉,毋庸置疑,就算不是佩拉將她擄來的,但參與抓她來的人,一定有他。
可惡,原本覺得這人看起來挺好的,長得挺不錯的,一看就是好人的那種,沒想到。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窗外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這種好的陽光,下午是不會有的。現在目測是上午到中午的時間段裡。
“你叫什麼?請問,我這是在哪裡啊?”穆微微雖然沒有力氣,也動不了,但是她至少還可以說話,可氣息微弱,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小貓一樣,特別小。
女僕看了看四周,確定她是在與自己講話。接着害羞的抿了抿脣,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姐,不好意思,我無可奉告。”
穆微微垂了垂眼,她早應該清楚的,女僕是這個地方的人,怎麼可能會告訴她這是哪裡?她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
女僕拿着掃把站在一邊,發覺到了空氣的突然凝固。她也做不了什麼,但是又擔心怠慢了穆微微,思考了一會兒,問:“小姐,您……您餓嗎?想不想吃點什麼東西?”
又是吃東西,穆微微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就是因爲吃東西才入的套,結果現在居然又被問吃不吃,唉,她該說是風水輪流轉還是什麼呢?
不過她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也許可能就是因爲沒有吃飯。她看了看旁邊淳樸熱情的女僕,覺得她看着也不像是壞人,於是便輕輕點頭:“有一點,你可以給我準備一點吃的嗎?對了,你不告訴我這是哪裡沒關係,但是你總可以告訴我我爲什麼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吧。”
女僕又笑了,搖頭:“無可奉告,我去準備飯菜了。我勸小姐最好還是不要說話了,省一點力氣比較好。”
穆微微皺眉,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十分不爽,什麼啊?她本來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現在還讓她不要說話,還讓不讓人活了?
穆微微十分不服氣,結果沒過一會兒,她就知道爲什麼女僕要勸她不要說話了。
之後,她真的是完全成爲一個廢人了,話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說不了了,只能看着天花板,乾瞪眼。
原來如此,她氣的想捏緊拳頭,但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心裡默默哭了。
沒過一會兒,門突然被打開了。穆微微閉着眼睛在假寐,以爲是去準備吃的的女僕來了,立馬睜開眼睛,結果卻發現,來的人是佩拉。
佩拉穿着一套他們國家特定的服裝,有點類似於少數民族的那種衣服,藍色的,帶着一種她看不懂的圖騰。他的身材高大,明顯是因爲常年練習武功的緣故,所以看起來很精壯。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穆微微,那眼神裡面包含了許多種情緒,有思念,憐惜,還有仇恨……
穆微微不懂,爲什麼他會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爲什麼他會露出這麼多複雜的眼神?
而這種眼神,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在許多部電視劇裡面,很多男主看女主,就是這種眼神,又愛又恨,那種愛的深沉熱烈,卻又恨得像將她佔爲己有,令她痛不欲生。
不會吧,穆微微心想,她之前失過憶。難道,在她還沒有去中國的時候,自己曾經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說不清楚穆微微現在是什麼心理,不過,想要逃出去,她必須接觸到他,然後,找到合適的時機跑掉。
她嘗試着開口說話,發現,自己只能做個口型,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一邊另外一個打掃女僕,見此,乖乖的拿着雞毛撣子退了出去,並且爲他們帶好了門。
穆微微內心抓狂無比,眼神帶着滿滿的渴求與疑問,爲什麼我不能說話?爲什麼?
佩拉擁有着硬朗的五官,他的肌膚是小麥色的,看起來很健康。此刻他繼續走了兩步,與穆微微的目光對上了。
“我猜,你肯定很疑惑,爲什麼我要把你擄來吧?”他了然一笑,拉過一邊的紅木椅坐下,動作一氣呵成。
穆微微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很想知道。
他伸出手,他的手與他的膚色一模一樣。他挑起她的下巴,眼睛裡面是暗沉的光芒:“呵呵,微微,當我求你了,別裝了。”
別裝了?什麼意思?她不是很懂。
佩拉看了看她的脣,發現她沒有說話,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接着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在她茫然的目光下喂到了她的嘴裡。
穆微微覺得自己的力氣正在慢慢的恢復,簡直神奇得她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過了一小會兒,她就發現,她的手可以勉強動了。
佩拉神色有點怔然,像是陷入了回憶裡一樣。
而躺着牀上的穆微微則覺得,恢復力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了。
“爲什麼當初要離開呢?爲什麼?微微,你告訴我?是我哪裡不好嗎?”佩拉不停地在重複詢問着穆微微,那認真又哀傷的模樣,明顯是非要穆微微給他一個解釋。
穆微微整個人是懵逼的,她還是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等下子完全恢復了力氣之後,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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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發覺自己好像可以說話了,抿了抿脣,她嘗試着開口:“喂……”接着她聽到了她自己的聲音,她好像完全恢復了力氣。
“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你要把我抓走,我們分明沒有仇啊?”而且,他跟他,總的還算是一條線上的人。
佩拉深深的看着她,他的腰上彆着一把大約70CM的劍,他手握着那把劍,眼裡滿滿升騰起了朦朧的霧氣。
“雖然我不清楚爲什麼你會突然之間不認識我了,但是沒關係,現在,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只要她回到他的身邊,他願意去用一輩子幫她回憶起他們往日的時光。
說着,佩拉笑了,伸出他的手,想去抱穆微微。
穆微微躲開了,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也忍受不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抱自己,她受不了。
佩拉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他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穆微微,再也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穆微微了。
以前剛認識的時候,穆微微還是個偏向於冷漠的少女,她看起來雖然很冷漠,整天沉迷於練各種各樣的功夫,所以顯得很不苟言笑。
但他知道她只是看起來很冷漠而已,其實,她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積極向上的女孩子,而且,她最愛笑了。
有一次郊外開了一大片的薰衣草田,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去看,剛好碰見了她。她穿了一條藍色的裙子,美得不可方物,穿行在薰衣草田裡面,長長的墨發飄揚,笑得特別燦烈。那時他看呆了,還是他朋友推他,他纔回過神來:“怎麼了?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他挑了挑眉,一臉的壞笑。
他臉紅了,急忙跑掉。後來,他就習慣性的觀察這個姑娘。發現她其實並不是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她很溫柔,只是不善於表達。
穆微微雖然躲過了佩拉的擁抱,但是她依舊沒有停止詢問:“爲什麼你要抓我?佩拉,我不懂。”
思緒被這一句話拉回來,他將臉轉向她,忽而露出了一個傾倒衆生的笑容:“微微,別管那麼多了。馬上就要到我們結婚的時候了,你趕緊好好準備一下。”
什麼,結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她已經有老公了,而且她都已經爲他生過孩子了,怎麼可能跟他結婚。
“佩拉,你說什麼?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