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宇一步一步走向他,阿強不愧是在社會上混的人,感覺到有人靠近他,就在他準備轉身時,腰間突然不知被什麼東西給頂住了。接着,杜恆宇冷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要活命就別動,否則我讓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被人這麼一威脅,阿強真的不敢再動了,頂在他腰間的不是槍支,那麼就是匕首,“你是誰?想要幹什麼?”阿強的酒都被嚇醒了。
“只要你把上次綁架的主謀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過你,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杜恆宇故意將“死期”兩個字加大了力量。
“什麼綁架?我根本就聽不懂。”
“哼,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上次在破舊的工廠裡,你們綁架了一個女的,後來她被人給救了。”
經杜恆宇這麼一提醒,男子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就是救她的那個男人?”
“對,就是我,我想你也見識過我的手段了,如果你不老實的給我交代清楚,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我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你何苦爲難我呢?”阿彪喪氣的“啐”了一口,他媽的,他還真是倒黴,以爲事情過了那麼久了,不會有什麼事了,沒想到今天剛去夜總會,就被人給逮住了。
“別廢話,快說,到底是誰?你再不說,你的下輩子就在牢裡度過了。”
“別、別、別,是不是我告訴你是誰,你就會放過我?”阿強討價還價道。
“那就要看你老不老實交代了。”
“我說,我說,僱我綁架的人是一個女的,但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她一直都是通過電話跟我聯繫的。”阿強全都交代了。
“把僱傭你的人的電話號碼給我。”杜恆宇命令道。或許從電話號碼着手,他能查到一些關於那個主謀的信息。
“電話號碼早就沒有了,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沒有保存,我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主謀是誰啊?”阿強嚇的渾身顫抖不已。
“你今天不交代是誰,那我只好讓你死在街頭了,像你這種混混,就算是死了,別人也會說你是活該!”
“別,別、別。”聽杜恆宇這麼說,阿強更加害怕,“我知道那個女人的車牌號。”阿強將車牌號公佈了出來。
聽聞一組車牌號,杜恆宇覺得特別的熟悉,就在他恍神時,阿強突然轉身推開他,狂奔而去。
杜恆宇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去追阿強,將手中的錄音筆收好,放到西裝外套的口袋裡。
混混就是混混,一支錄音筆就能把他嚇的屁滾尿流的。tqR1
他仔細的回想了那組車牌號,突然想了起來,那個車牌號不就是徐麗雅所開的車子嗎?
果然是她!
這一次,沒有人再去袒護她,放過她了,她要爲自己的行爲受到法律的制裁。
——
徐麗雅回到家裡,便見到有兩名警察坐在她家的客廳裡。
見到警察,徐麗雅不禁感覺到有些腿軟,心臟也狂跳不止,彷彿要跳到嗓子眼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剛回國不久,怎麼警察就突然找上門來了呢!難道他們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嗎?
“你應該就是徐麗雅吧!”其中一名警察站起身來問道。這兩名警察就是負責童澤凱被殺案的王警官和宋警官。
“對,我就是,請問警官來我家到底什麼事?”徐麗雅故作鎮定問道。
“我們接到兩宗刑事案件,一宗是關於車禍事件,還有一件是殺人事件,而這兩件案子都跟你脫不了關係,所以,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進行調查。”王警官說道。
聽了警察的一番說辭,徐麗雅內心更加慌亂不已,因爲這兩宗案件的確都跟她有關係,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了,居然還是被人查出來了,到底是誰去警察局舉報的她?
“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我怎麼可能會跟這兩件案子有關呢,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徐麗雅極力辯解道。
“我們有沒有搞錯,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進行調查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誰也冤枉不了你,不是嗎?”宋警官凌厲的目光緊鎖着徐麗雅,他能從她的臉上捕捉到意思慌亂,看來這個徐麗雅真的有問題。
“那好,我隨你們走一趟。”徐麗雅之所以答應下來,只是不想讓警察對她有所懷疑。
這時,潘月蘭端着沏好的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眼見徐麗雅要被帶走,將手中的托盤放下,急忙上前,明知故問道:“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要帶走我的女兒?”
“有些事情需要她配合警方調查。”
“我女兒不可能犯法的,警官,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啊?”徐母臉色急切道。
“媽,我不會有事的,我沒有做過的事,誰也別想誣賴我。”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相信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本奈何不了她的。
“麗雅……”徐母面露不捨的上前,將徐麗雅擁入懷裡,在她耳邊低語道:“將一切事情都往媽身上推,你還年輕,不能葬送了前途。切記,一切都往媽身上推。”交代過後,徐母放開了徐麗雅,她已經這把年紀了,生死已經不在乎了。
徐父下班回家,正好見到徐麗雅被警察帶走,面露不解,“王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東平有事也跟警察局的人打交道,所以認識王警官。
“徐董事長,令千金跟一件綁架案有關,我們現在帶她回去進行調查。”王警官解釋道。
“綁架案件?”他的女兒到底都做了什麼?徐父滿腹疑問的看向徐麗雅,“麗雅,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徐麗雅向父親求救,她知道父親的權勢與地位一定能救她的。
“徐董事長,對令千金是不是冤枉的,我們檢查過後,一定會給出說法的,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兩名警官將徐麗雅押上車,隨即離開。
徐父看着遠去的車子,滿腹惆悵,這個徐麗雅,真是太不省心了,但是她是他的女兒,如果她真的是被冤枉的,那麼他肯定要救她。
“你可一定要救救麗雅啊!”徐母痛哭起來。
“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徐父氣急道。
“不管麗雅做錯了什麼事,可是她畢竟還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見徐父一副冷漠的樣子,徐母不禁心寒,難道她在他心裡沒有地位,連女兒也一點位置都沒有嗎?也對,他現在有了簡昀曦那個女兒,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麗雅了。
“有些事情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她真的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警察在調查完真相後,會把她放回來的。”徐父冷聲說完,上樓回自己的書房裡去了。
徐母茫然的佇立在門口,心裡蒼涼無比。
如果不是因爲他有了簡昀曦就對麗雅冷落,麗雅不可能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來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易簡昀曦惹出來的事。所以,她沒有恨錯人,就算死也要拉上簡昀曦做墊背的。
恨意已經使徐母整個人都扭曲、變態了。
——
警局裡,警察正在審問徐麗雅。
“徐麗雅,你老實交代不久之前發生的綁架案,還有上次原本要撞簡昀曦的那場車禍的主謀是不是你?”警官言辭犀利的審問道。
“不是我。”徐麗雅一口否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真的不是我,警官,你們審問我,也得有證據才行啊!”
“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了,上次車禍那件事情,登記在你名下的車子就出現在了現場,而且我們還了解到,你曾經拿刀捅傷過簡昀曦,所以我們確定你有作案的動機。”說着,宋警官起身播放了視頻,那輛熟悉的白色車輛果然在列。
“我的車子出現在那裡,或許只是湊巧呢,這根本就無法定我的罪,不是嗎,警官?”
“好,這件案子,我們暫且先不談,關於綁架的案子,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綁架的主謀已經被錄下了口供,你就是主謀,指使他們做出傷害簡昀曦一事。”
見警察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徐麗雅頓時無法可說。
但是她不會認罪的,她在等着她母親給她請來律師辯解。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職員走了進來,在宋警官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宋警官臉色變了變,隨後便走出了審訊室。
徐母自己來自首了,她不能讓她的女兒失去自由,如果要付出代價,那麼這個人也應該是她。
徐母說明緣由,便被請進了審訊室,爲了保護徐麗雅,她將所有的罪過都承認了下來。
警察見徐母說的頭頭是道,不疑有他,便全都相信她就是主謀,隨後將徐母收押,放了徐麗雅。
徐麗雅在走出警察局時,眸子裡透出了濃濃的恨意,她原本以爲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人識破了,“媽,您等着我,我一定會讓那些舉報我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的。”首先,她就要拿簡昀曦先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