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昀曦的突然死亡,讓樑永謙萬分的自責,如果他們不去海邊旅遊,不遇上狂風暴雨,或許昀曦就不會死了。
想起自己沒能保護好昀曦,讓她在自己眼前就這樣掉落海里,被水淹沒吞噬,他這心裡就揪痛的快要窒息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個死去的人是他自己,可惜啊,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此時,酒吧裡,音樂聲震耳欲聾,樑永謙獨自在買醉。
雖然酒精的辛辣麻痹了他的心,但他仍舊感到萬般的心痛。
自從得知昀曦死了,他每天夜裡都需要酒精麻痹自己,可是醉了之後,他卻越發的想念昀曦,那種痛只有他自己能深刻的體會到,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恨老天爺,恨它讓他失去了他今生的摯愛,也恨自己,眼睜睜的看着昀曦消失在海里,卻始終無法伸手拉她一把!
他再次給自己灌了一杯酒,神智有些模糊的嘟囔起來,“昀曦,你回來好嗎,昀曦,我好想你,你回來吧!”
不管他再怎麼想念她,唸叨着她,他再也見不到簡昀曦了。
酒吧門口,童麗音急匆匆的找了過來,是閆月蘭打電話告訴她,說樑永謙不見了,所以,她就跟他的司機取得了聯繫,才得知樑永謙來酒吧喝酒了。
找了好一會兒,童麗音纔在偌大的酒吧角落裡尋找到了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樑永謙。
看到他這樣折磨、買醉,糟蹋自己全然是爲了簡昀曦,她的心裡格外的難過。雖然這個男人對自己曾經那麼冷血,可是她的心裡終究是有他的,所以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她趕忙上前,伸手搖晃他,“永謙,你醒一醒,我們回家了。永謙,永謙……”見他醉的一塌糊塗,根本喊不醒,童麗音只好吃力的將他扶起,走出了酒吧!
或者,現在是他們夫妻和好的最好方法了。是的,她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棄,現在簡昀曦死了,她想,樑永謙一定會死心的,然後真正的接納她的。
司機見童麗音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樑永謙從酒吧裡出來,趕忙上前幫忙,一同將樑永謙扶進了車子裡,接着,童麗音也上了車,“回西郊別墅!”那裡是她跟樑永謙共同的家。
“好的,少夫人!”司機啓動引擎,車子離開了酒吧門口。
車裡,樑永謙靠在童麗音的身旁,好似睡着了,但是從他緊蹙的眉宇可以看出,他睡的極其的不安。
他一直在嘟囔着,雖然模糊不清,但是童麗音知道他在喊什麼,是‘昀曦’這兩個字。
不過,能這樣跟樑永謙近距離的靠在一起,童麗音的心裡有着喜悅,這是他們結婚後,她第一次跟他靠在一起。但願沒有了簡昀曦,樑永謙能夠發現她的好,感覺到家的真正溫暖。
司機將童麗音與樑永謙送到別墅之後,便離開了。
此時,童麗音吃力的將樑永謙扶進了房間裡,替他脫去鞋襪,然後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就在她準備去浴室給他拿毛巾擦擦臉時,她的手腕卻突然被他給一把握住了。
童麗音神色激動的轉身看向樑永謙,他正眸色迷離的看着她,“昀曦,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了。”在他的眼裡,童麗音的臉與昀曦的臉合二爲一了,此時,他把站在眼前的童麗音當成了昀曦。
他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昀曦你會回來的。”
聽到樑永謙嘴裡喊着昀曦這個名字,童麗音原本歡喜的神色頓時暗淡了下去,心裡涌起絲絲疼痛,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心裡還想着簡昀曦呢,爲什麼他的眼裡就是看不到她?
“樑永謙,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簡昀曦,我是童麗音,你給我鬆手!”看來她來找他,是找錯了。
雖然他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她知道,一個人醉了之後,說的話纔是真心話,他的心裡一直都只裝着簡昀曦,這個她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不,你是昀曦,昀曦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他握着童麗音的手腕,不禁加大了力道。
“你放開我,我……”童麗音原本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下一秒,她卻不掙扎了,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或許唯有這樣她才能永久的成爲樑太太。
在她想着心事的時候,突然被樑永謙用力的一拉扯,她跌坐在牀邊,他的大手環上來,將她擁抱住,接着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邊,“昀曦,我很想你,你知道嗎,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他的吻繼續落下。
樑永謙每叫一次昀曦,童麗音的心就抽痛一次,可是面對這個男人,她始終都無法做到讓自己真正的放手,所以,她甘願讓自己沉淪,因爲她想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回樑永謙來愛她。
——
翌日,樑永謙從宿醉中醒了過來,當他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童麗音那張熟睡的臉,他渾身一個激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昨天晚上到底跟童麗音都做了什麼,他明明看到的人是昀曦啊,真是見鬼了,怎麼會是童麗音呢!
下一秒,他豁然起身下牀,因爲動作太大,童麗音醒了過來,見樑永謙正在穿衣服,“永謙,這一大早的你要去哪裡?”
聞聲,樑永謙手上的動作僵硬了一下,隨後,轉身看向童麗音,臉色冰冷到了極點,嗓音亦是冰冷,沒有絲毫溫度,“你醒來的正好,昨天晚上你我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全都不記得了。
童麗音將被子擁在胸前,神情略顯羞赧的說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
“該死!”樑永謙狂怒的嘶吼了一聲,“童麗音,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回心轉意的,我告訴你,你休想!”這個女人還真的挺會趁人之危的,哼,她以爲跟他睡了,他樑永謙就要她了嗎,她簡直就是在做夢,不知所謂!
聞言,童麗音的心一下子跌入到了谷底,她還以爲他們發生了一些什麼,樑永謙至少心裡會有些變化,可是他卻對她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樑永謙,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至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你爲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對你的好啊!”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如往昔那般的心狠,讓她再次涼透了心。
聞言,樑永謙冷哼一聲,“在我的心裡,只有昀曦有資格成爲我的妻子,就算她死了,你也休想替代!”語畢,他無情的開門離去。
一直倔強的淚水,在門扉被甩上的那一刻,終於滑落了下來。
她童麗音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比不上一個已經死去的簡昀曦,真是可笑之極,可是這卻又是個不爭的事實,讓她忍不住心痛而又崩潰的失聲大哭起來。
這一次,她又失算了。
樑永謙的心,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洞悉過,不是嗎?!
——
昀曦死了,讓樑永謙更加的痛恨雲帆,所以,他總是在想着各種辦法要將雲帆置於死地,唯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頭的恨與痛,也只有這樣,他心裡的痛恨才能得到宣泄,才能爲失去昀曦的那種疼痛找個發泄的出口,而爲此買單的那個人,除了展雲帆,還會有誰呢!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查與蒐集,他再次有了將展雲帆推向深淵的證據。即使沒有證據,那麼他也會製造出點證據來的。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勝算不大,但他不會放棄的,只要有一絲的機會,他就一定要告倒展雲帆,唯有這樣他才肯善罷甘休。
衡遠集團這端,展雲帆突然收到了法院的傳票,神色驚愕。
當看到是樑永謙發來的傳票,他的眸色變的幽邃,嘴角也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最終還是出手了,我就正等着這一天呢!”
一旁的羅強見展雲帆神色複雜,趕忙出聲問道:“展總,你說的那個他是誰啊?”
“除了樑永謙還能是誰呢!”
“樑永謙?怎麼又是他?”這種人還真的死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他已經害死了昀曦小姐了,他到底還想做什麼?”
“這個樑永謙果然夠狠毒的,見第一次陷害不了我,現在又開始拿昀曦的死來做文章了。”“啪”的一聲,展雲帆將手中的法律傳票拍在了辦公桌上,憤怒至極道:“很好,昀曦是被他給害死的,那麼我就要他給昀曦陪葬!”其實,他早就醞釀好了計劃了,如今,就等着樑永謙自己往火坑裡跳了。 щшш▲тт kān▲¢〇
“這一次,我會讓樑永謙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的。”新仇舊恨,一起算,也該是時候了。tqR1
在得知樑永謙的目的後,展雲帆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害死了昀曦,他一定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代價來,但這並不能消除他心中真正的恨,是樑永謙害死昀曦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