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受傷了？我檢查看看。”
王默澤當着她的面脫了衣服，紀流年立即側身不敢看。醫生檢查了一番他的背：“你背上不要緊，只是淤青，塗點藥就好，倒是胳膊，脫臼了，需要靜養幾天。”
聽說他有事，紀流年才轉頭，也不好意思看他的身體，只是問：“有沒有事？”
“這幾天，他的右手都不能用重物，今天最好就別移動了，雖然不用打石膏，不過還是少挪動的好。”
這麼說，她倒是鬆了口氣，可王默澤卻覺得有點小失望。如果他正好砸了個手斷了，腿斷了什麼的，還能把她騙過來照顧幾天。對了，如果讓她去自己家裡，讓她照顧照顧呢？
他眼珠子一轉，問向醫生：“這幾天，我是不是飲食上要注意點？”
醫生還真以爲他們是一家人，他笑了笑說：“讓你妻子給你煮點紅豆湯。還有，用豬骨熬湯，裡面多加紅棗，黃豆什麼的。這時節，做點螃蟹也可以，記得加生薑絲和醋。”
“我不是他妻……”紀流年話還沒說完，王默澤就點頭：“謝謝醫生。”
“還有，我給你開點中藥，回去煎服。”
“好。”王默澤點點頭，醫生給他稍微包紮了一下，兩人領了藥回去，他還先道歉，“不好意思，剛剛醫生的話你別放心上，他弄錯了。”
其實他還有點得意，沒想到這個老頭子醫生說的還挺好的。
“沒事。”她雖然有點彆扭，但也沒有計較。想起來還說：“你現在也開不了車，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煩你了。”王默澤倒是高興，沒想到啊，他們關係突飛猛進的，昨天他送她回家，今天就輪到她送自己回去了。
一路上，他想跟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半天才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父母，還有念念。”
“你是獨生子女？”
“嗯。”她點頭。
王默澤還笑：“我也是獨生子女。”——
紀流年專心開車，眼睛一直盯着道路，車子裡一下子靜默了起來。等到了他的家，紀流年還扶他下車，等把他扶到房間裡，裡面空無一人，紀流年放下藥說：“醫生有說，這藥得一天喝兩次，一連喝三天。”
王默澤倒是笑：“我知道了，待會兒我自己煎藥就是。”
“你自己煎藥？”紀流年有點疑惑，“你家裡，沒有家人，或者保姆什麼的嗎？”
“沒有，我是一個人住的。”當然，凌一川什麼的一邊去。
“沒事，只是煎藥而已，又不難，我自己可以的。”他說着，還特意去拿了一下藥罐——用左手。當然，左手拿着東西自然沒有右手方便，這藥罐剛拎起來，眼見着就要摔地上了。
紀流年一看他這幅姿態，只好說：“我來吧。”
王默澤心頭暗喜，還要說：“這，這太麻煩了吧？如果三天都要你過來煎藥的話……”
她只說幫他現在煎藥，哪裡會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