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川來的時候稍稍堵了點車,今天是週末,來中心廣場這邊的人很多。他到了購物中心,又在找停車位,一路轉悠半天,好容易纔在負三樓找到了一個角落。
他來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五分鐘。但是沒關係,反正他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大爺”的角色。清爽飲料的老總,是要王默澤和他那位要討好的對象,肯定要做足了派頭。
不過,他也稍稍做了一點兒僞裝,鬍子特意不刮,有一種深沉的感覺,頭髮用髮膠微微整理了一下,顯得沉穩之中不失霸氣,還有就是特意爲了讓人認不出來,戴了一副眼鏡——即使是眼鏡,也是棱角分明,顯得格外睿智些。
一路從電梯走了上來,恰好紀流年他們是背對着電梯的,而王默澤,則是正面對着他。他遠遠的也看不清紀流年他們的背影——天氣微涼,她穿了一件薄薄的小外套,頭髮也沒盤起來,而是梳理了一下垂在腦後。念念今天也揹着西遊記的小書包,辨識度更低。再加上念念還牽着白煜城——即使覺得熟悉,他也沒有立即認出來,面前的女人,就是紀流年!
倒是他遠遠的就聽見王默澤激動的在咆哮:“怎麼會?你不是說了,念念的爸爸已經死了嗎?那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誰?他是你那個已經‘死了’的老公,還是你的前男友!”
凌一川微微皺眉,他從來沒有看到,王默澤如此失態過!就好像,面前的紀流年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欺騙了他的感情一樣!
他還沒見到紀流年,只是聽着王默澤的意思,好像紀流年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還帶了一個男人去見他。這下好了,不用證明了,眼前這女人,一看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孩子爸爸也在,看那身衣服,就知道是非富即貴。
也許——這個男人,根本不像是這個女人所說,死了什麼的。可能,這女人是根本就是外室,小三!這孩子是私生子,見不得光的,所以纔對外辯稱,她丈夫已經去世了。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王默澤這種看似什麼都沒有的毛頭小子?
而王默澤在咆哮之後,忽的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打擊我?好跟我保持距離?你明明說過你的丈夫已經死了,現在怎麼可能還冒出一個孩子爸爸出來!”
也許是王默澤的態度嚇到了念念,這孩子往後縮了縮。白煜城注意到了,用力握緊了孩子的小手。這一動作,立即引來了念念的好感。
王默澤的一席話,沒有得到絲毫迴應,他又說:“是不是,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根本沒死,你根本就是……就是如同顧以沫說的那種,被人養的那種女人,所以才謊稱你沒有丈夫!你說啊!”
白煜城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正要分辯,忽的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凝傲慢的聲音:“墨澤,爲這種二手貨,不值。”
接下來就是超級勁爆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