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嘴脣,偏過頭,不願出聲。好久好久,凌一川才大功告成,擡頭一看,紀流年正咬着牙,皺着眉,緊閉着眼睛,側着頭,一副不想看他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樣。
凌一川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此時還沒有收心——就算肯留在他身邊,也不過是因爲畏懼他的勢力而已。
只是,他喜歡這樣輕輕淺淺的撩撥她,看着她一點一滴的變化,享受她明明不樂意卻不得不轉變的心思——就像是上好的騎士一樣,不喜歡購買已經馴服的溫順的馬匹,反而願意自己親自去野外套取野性難訓的烈馬。這樣的馬一旦被馴服,就終身會在你的胯下低頭,比起那些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不知道高貴了多少!
終歸,紀流年對他的態度,比起之前要好了很多。對女人,自然不能像對小馬一樣,一味使出強硬功夫讓它屈服。紀流年喜歡溫柔的男人,他知道。
“好了。”他收回手,很快轉身去洗手間洗了洗。紀流年都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真的一絲不苟的幫她上藥,一點調戲都沒。
她有點奇怪,但是也不耽誤她給自己穿上了褲子。屋子裡沒有她的睡衣,凌一川也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這裡,下人準備的睡衣,都是他妹妹凌一諾的。
所幸,她們倆身材差不多,穿上去也挺合適。
據說凌一川只會在這裡休息兩天,後天上午還有新聞發佈會,凌一川再霸道,也不會不讓她參加發佈會的纔是。
她想了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母親的轉移。能幫她做轉移母親的事情的,必然是她最信任的人。
得瞞着凌一川,也不能是白煜城——且不說白煜城和她還不是戀人,就算兩人剛剛相愛,她只怕也是不敢把母親交給他的。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最合適:劉夢涵!
劉夢涵和她多年朋友,跟紀家關係一直很好。劉夢涵出身比較平凡,當年劉爸爸出了意外,被車撞了,還是她出錢墊付了醫藥費,劉家一家,對紀家是感恩戴德。後來紀家出事,很多好友親朋,都紛紛離開,也唯有劉夢涵,一直跟她關係親近。
她得想個注意,讓劉夢涵把自己的母親順利轉移才行。母親的病,恐怕華夏國內,除了上城,也就只有燕城可以治療了。
先期的排查醫院,聯繫醫生,還有之後治療的各項費用,人手照顧,她都得安排的萬無一失才行!
紀流年在裡面想着這些,而洗手間裡面,凌一川也在煩惱着。
他打電話給奚子軒:“流年的身體,什麼時候能好?”
奚子軒那邊,似乎在開party,聲音震耳欲聾的。他嘻嘻一笑:“不是說了嗎?要兩天兩天。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幹嘛去了?要不是你鬧的過分了,現在她也用不着受這個苦。”
“我……”凌一川有點不爽,他還試圖縮短工期:“可是我檢查了……”
“噗……”這回,奚子軒有點掌握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