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當時你來接觸我，是因爲凌一川下的命令？”
在房間裡，紀啓軒坐在牀頭，凌一川和紀流年坐在沙發上——當然，高蘇冉是唯一站着的人。凌一川在，他哪裡敢隨便坐着？每次董事會開會，凌一川只要用他的眼光一掃，那個部門的人絕對都會打個寒戰！
“是，是啊。”高蘇冉點點頭，整個人戰戰兢兢的，“是凌少一開始讓我來接觸紀老，說你們公司的產品如果不錯的話，我們這邊有門路來銷售，還說，我們是想長期合作的，所以價格也不用壓的太低。”
“那你爲什麼一直不跟我說！”紀啓軒覺得整個人諷刺極了！他完全沒想過，自己辛苦一輩子，還敵不過凌一川的隨口一句話！
高蘇冉嚇得看了一眼凌一川：“是，是凌少說，暫時讓我不告訴你的。我們公司，雖然是獨立運營的，但是，淩氏財團在其中控股百分之六十以上。凌總下的命令，我不敢不聽！所以……”
紀啓軒眸色複雜，而最複雜的，莫過於紀流年。
之前凌一川跟她提過，他其實是幫了他們家的。但當時，紀流年還在懷疑他說的話——誰叫他那時候，把她“送給”那個王老闆？
可誰知道，凌一川說的，居然是真的！
“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凌一川授意的，那他應該早就對紀家伸出援助之手了。可他一直瞞着自己，直到後來，被“送人”了以後，才提了一嘴，誰會信！
凌一川還看了看旁邊的紀流年，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不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原本也告訴我，你爸爸應該很快就能回上城的。我早想過，要在見到你爸爸的時候，再說這一句。”
紀流年神情有些複雜，紀啓軒也是。原本自己感激了許久的人，居然是凌一川安排的……怎麼說吧，一看到他那副囂張的樣子，自己原本應該是挺感激他的。可看到他的模樣，那一腔的感激，瞬間化爲了一縷複雜。
也許是高蘇冉站在一邊，凌一川說話的口氣也變得比較官腔：“紀叔叔的產品我讓老高看過，質量不錯的。雖然這一次合作，是因爲想幫你的原因，但是紀叔叔的東西還是挺不錯的。”
高蘇冉也一直在一邊點頭：“是啊是啊。之前跟紀老一起工作，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受益匪淺。”
前倨後恭，態度轉變太大了，雖然高蘇冉此時好像更諂媚，但是，給紀啓軒的感官，反而沒有之前他高傲的時候，來的要好。
怎麼說，那時候，他雖然高傲，但紀啓軒總覺得，好像憑着自己的實力，自己的產品，還可以繼續合作繼續努力。但現在，一看到他如此諂媚，就知道，自己的所有努力，還比不過凌一川的一句話！
難怪他那麼囂張，他也的確有囂張的本錢！
紀啓軒覺得心情難受，而很快的，凌一川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思翰，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