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霍天青直接把電話砸個粉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
對韓墨琛來說,死穴是簡皓。
而對霍天青來說,他的死穴是霍斯域。
“來人,你們死了嗎!!”霍天青怒聲吼着。
衣服都顧不上換,披着睡衣,趿着拖鞋大步出門。
白念眉頭皺了一下,卻只得快步跟上。
隨着霍天青的這一聲吼,此時還留在島上的,各分隊隊長,組長全部都聚集過來。
島上的大頭目全不在了,這時候突然被襲,他們也不知所措。
“指揮室在那裡?”霍天青問着。
佔島爲王,四面臨水的環境,最怕就是遇敵。不管是跳飛機,還是跳海,危險係數都太高。
就是霍家羣島,霍宗濤爲了安全性,就組織了行動隊,有絕對隱蔽的指揮室。
霍斯域的島上,應該也有同樣的配置。
“在地下,我爲您帶路。”
打開秘密通道,地下室在地下二屋,絕對安全的配置。
空曠的大廳,中間是小島的地型沙盤,四周牆上則是監視錄視。
把小島每個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
“島上人員配置,軍力配置,全部調出來。”霍天青說着。
憤怒讓他的精神力達到了至高點,蒼白的臉色變得緋紅起來,前所未有的集中。
擊跨韓墨琛!!
“需要指紋和眼部印證。”工作人員說着。“或者先生的語音提示,要給先生打電話嗎?”
指揮室的電腦,並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啓動的,
連東方都沒有權限。
“不需要電話。”霍天青走過去。
他雖然連指揮室在哪裡都不知道,但是霍斯域一定會給他預留權限的。
他就是有這個自信。
三十秒後,指紋,眼球全部印證成功。
“電腦啓動。”工作人員說着。
房間瞬間亮了起來,中間放置的沙盤圖,直接3D立體成像,把島上邊邊角角都展示的清清楚楚。
然後牆上分屏全部開啓,確實監控着島上各處。
“最近有什麼人被抓上島嗎?”白念問着,眼晴看向監視屏幕。
霍天青是被氣暈了頭,所以完全不管原由。
他卻聽得清清楚楚,韓墨琛是來找人的。他重要的人被抓到這裡,他武力要求放人。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十之八九是誤會。
“最近……”
“等等!!”白念驚呼出來,指着左上角的監視屏幕,“把這個屏幕放大,馬上……”
雖然不是十分清晰,但一閃而過的人影。
好像是……
工作人員馬上把單屏調出來,放大,清晰度也調高。高清圖像,瞬間放滿整張牆。
只見炮火之中,沈籬和狼狽至極的簡皓,正在地上滾動着。
沈籬還算好的,簡皓己經滿臉灰塵,白臉變黑臉,身上的衣服完全看不出顏色。
“沈籬???”白念震驚,臉上帶着不可置信。
他雖然沒有看到沈籬的屍體,但霍斯域親手確定的事,怎麼可能會搞錯。
“什麼?”霍天青驚訝,不自覺得也看過去。“她不是死了嗎?”
此時屏幕己經定格,把沈籬的圖像,單獨調出來。
“真的很像。”白念說着,馬上下達命令:“資料庫裡應該有沈籬的資料,馬上進行骨骼對比。還有,這個人爲什麼會在島上。”
原因很快出來了,替身計劃許多人都知道。
然後,這位是唯一不同意被抓上島的,也叫沈籬。
她身邊的男人,據她說,是男朋友的弟弟。
“骨骼對比圖出來了,相似度99。99%。”工作人員驚聲呼喊着。
科技發達,臉可以整容,但骨骼形狀,目前還沒有辦法調整。
這樣的相似度,絕對是一個人。
“夫人,夫人竟然還活着……”指揮室裡的衆人不禁都驚呼出來。
“那埋在墳墓裡的……”
“當時不是驗DNA了嗎……”
交頭接耳的議論聲,衆人都驚訝極了。
“砰……”
猛然一聲巨響,霍天青大力捶桌,大聲怒吼:
“現在是說這些事的時候嗎!!”
指揮室瞬間啞雀無聲。
外敵入襲,外面戰鬥機還在轟炸,確實不是討論沈籬生死的時候。
“馬上去查她身邊男人的身份,尤其是,他的哥哥是誰?”白念說着,不自覺得拍拍霍天青的肩膀,示意他稍微冷靜一點。
韓墨琛並不是隨便就能應對的敵人,霍天青想贏,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
“好像一直喊着,他哥哥是韓墨琛。”工作人員小聲說着。
“呵……哈……”
別說霍天青了,連白唸的神情都變得超級震驚。
“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霍天青笑了,那是絕對暴怒的前兆。
“嫁給了霍斯域,假死之後,還能找死神當男朋友。還有你~~~”霍天青說着,一個冷眼看向旁邊白念,“你也很喜歡她吧。”
白念一臉淡定,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冷靜說着:“馬上派人保護霍夫人。”
“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霍天青自言自語說着。
是韓墨琛讓她假死的嗎,不,這不可能,韓墨琛根本就做不到。
“不管怎麼回事,她活着對霍斯域來說就是好事。”白念說着。
霍天青並不想認同這點,卻不得不承認。吩咐着:“把她帶到這裡來。”
白念看着分格屏幕上的戰狀,“看來與死神一戰,在所難免。”
他原本還想着可能是誤會之類的,特意追問原因。
結果……
沈籬是他的女朋友,結果連同弟弟一起,被霍家抓走,他不抓狂纔怪。
“在霍家的地界上跟我打團戰,難道我還會怕他。”霍天青冷笑。
單打獨鬥,他肯定不是韓墨琛的對手。
但是團戰,他不會懼怕任何人。
白念猶豫一下,問:“沈籬還活着的事,要不要現在通知霍斯域?”
己經通過了骨骼對比,絕對不會搞錯,這種時候,可以通知霍斯域。
“算了,現在只怕他的心情也……”霍天青沒有說下去。
想到霍天行,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扎着。
想見,卻又沒臉見。
“反正她己經‘死’這麼久了,再多‘死’幾天,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