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藥片,無色無味溶到水杯裡。s。。
霍斯域幾乎喝完就睡着了,沒讓管家女僕們動手,霍天啓和司徒兩人一起把霍斯域扶到最近的臥室裡。
四十八小時未眠,此時被藥片放倒,霍斯域仍然睡的不太安穩,眉頭緊緊皺着,胸口起伏不定,好像睡夢中的他也在憤怒中。
“怎麼會這樣”霍天啓喃喃自語的說着。
他己經不反對霍斯域跟沈籬在一起,因爲反對無效。霍斯域跟他絕交,不會受傷,他卻承受不了。在這場較量中他輸的徹底,是他無法離開霍斯域,從小時起就是如此。即使他口口聲聲說自己長輩。
然後霍斯域要跟沈籬結婚,他實在沒辦法贊同,那樣霍斯域要承擔的壓力太大了。
結果現在沈籬丟了。
“若是你沒沈籬就不行,我就給你把她找回來。”霍天啓看着霍斯域痛苦的臉,緩緩說着。
是的,只要是霍斯域想要的,需要他做的事情,他都會去做。
沈籬他一定能找回來。
還有沈嶼,若是霍斯域顧忌沈籬覺得不好下手,不要緊的,他也可以替他做。
沈籬要恨,那就來恨他好了,他無所謂。
小心的給霍斯域蓋好被子,確定藥片起效,霍天啓這才緩緩起身離開,留管家在旁照顧。
八個小時內,霍斯域不會轉醒的。因爲霍斯域失眠的太厲害,治癒無奈之餘,他特意請了專家組研發了這種助眠藥片,作用有點像安眠片,會馬上見效,卻對身體完全沒有副作用。
不過按專家們的說法,人體睡眠還是要自己調節比較好,能不吃藥就不吃藥。後來沈籬出現了,霍天啓提都沒提過藥的事。
臥室的門輕輕關上,霍天啓本來還算溫和的臉孔瞬間猙獰起來,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東方呢”霍天啓咬牙問。
要不是東方工作失誤,沈籬怎麼會丟,霍斯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司徒稍稍頓了一下,卻只能低頭回答:“他手術之後一直在休息室。”
“休息室”霍天啓臉上憤氣更盛。
根本不需要人帶路,霍天啓直衝了過去,屋裡的醫生護士瞬間躲閃,司徒是緊跟着過來的,但仍然慢一步。
霍天啓直衝牀前,伸手掐住東方的脖子,五指直掐到肉裡,指甲處有血痕溢出。幾乎是瞬間,東方漲紅了臉,牙齒格格作響。手指的力度讓他無法呼吸,大腦好像充血了一般,不但無法思考,連本能的反應都做不出來。
“天啓先”司徒下意識的叫出口,卻又馬上收音。
沒有用,這個時候的求情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全身黑氣纏繞,暴怒到極點的霍天啓,聽不進去任何話,任何的求情只會更加激怒他。
東方真的會沒命。
怎麼辦
“爲什麼沈籬會丟”霍天啓怒聲吼着,因爲需要東方的回答,手上的力道放鬆一些。
東方掙扎着,喉嚨裡勉強發生聲音:“因爲我太大意,都是,我的錯”
司徒頓時一驚。
這個時候只要東方說,是沈籬主動跟沈嶼走的,也許仍然不會得到霍天啓的寬恕,但至少能保住性命。
東方仍然不說嗎即使會丟掉性命。
“天啓先生。”司徒想都不想插話,語氣冷靜中帶着冷酷,道:“東方是最後接觸沈嶼的人,他那裡的情報很重要,先生留他活着也是因爲這個。”
東方臉色人驟然變了,直瞪向司徒。
只見司徒神情冷然,帶着一絲嫌惡,沒有一絲感情。
向霍天啓求情是沒有用的,想讓霍天啓手下留情,那必須得是東方有用才行。客觀理智的表現,訴說着東方的作用。
很快的,東方垂下眼。
果然霍天啓正想使力的手停了下來,猛然大力一甩,把東方甩回病牀上。胸口喘息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擊中沈籬腹部,還沒有痊癒的部位。傷上加傷,即使是沈嶼,兩個小時內也必須得做手術,不然肯定暈倒。兩個小時內,直升機一定會降落。”東方聲音微微有些打顫,深紫色的五指於痕就在頸之間,雖然只是一瞬間,近乎麻木的疼痛遍佈全身。
這就是霍天啓的實力,瞬間扭斷別人的脖子。
“兩個小時”霍天啓默默唸着,轉頭看向旁邊的司徒道:“你果然是個廢物。”
司徒不敢分辯,只是道:“我按先生的吩咐,己經派人把意大利的地頭蛇帶過來,應該馬上就到了。”
“把他們帶到大廳裡,我親自審問。”霍天啓說着。
“是,我馬上去辦。”司徒說着,沒有任何遲疑。
即使這是霍斯域的吩咐,即使霍斯域說了跟霍天啓的話,但這種時候,霍天啓主持大局是理所當然的事。
就像霍斯域可以沒有任何猶豫從喝霍天啓遞來的水一樣,不是絲毫沒有懷疑,而是覺得霍天啓可以絕對信任。
司徒行禮出去,霍天啓平息着怒氣。
他是接到本家消息過來的,鬧到驚動本家的地步,事情就十分嚴重了。顧不上身體的傷,他坐直升飛機過來。
看到的就是那樣的霍斯域,他的大腦好像停擺了一樣,直到此時才漸漸冷靜下來。
轉頭看向牀上喘息的東方,原本的槍傷,以及脖子裡抓痕,幾乎讓他喘不氣來。俊美的臉上滿是汗,微微閉着眼,臉上佈滿了悔恨。
霍天啓的目光冰冷中帶着嫌惡,聲音更如來自地獄一般,道:“我都快忘記了,你是那個賤貨的兒子,當年就不該讓你活下來的。也是斯域太好心了,竟然收留了你。其實,要不是因爲你”
說到這裡,舊時的回憶涌向心頭,不愉快的往事,讓霍天啓臉上表情暴怒之餘更有幾分悲傷,道:“記住,你只是斯域好心收養的一條狗,要做的就是侍奉他。捨棄尊嚴拼上性命,只爲了他而活着。不管血統如何,你,都不姓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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