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放在耳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一陣怒吼:“夜澈,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家!”……
夜家老宅很久沒有這般的熱鬧過了,跑車還沒到大院,就看到了停靠在院內的幾輛名車。
夜澈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大廳裡的沙發上坐滿了人,許茂,王剛,還有幾個不起眼的警察。
這些夜澈都不放在眼裡,不過夜老爺子和自己老爹夜輝都被驚動回來了,這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傭人給夜澈換好了鞋子,他趁着酒勁,搖晃着身子便走了進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放蕩不羈。
夜澈目光淺淺的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官、員’,噙着笑意嘲諷道:“呦,這是要開人、大會議嗎?”
頓了頓,看到桌子上的一盒特級的大紅袍,又悠悠的補充了一句:“這還沒到過年呢,就巴巴的跑來送禮了?”
這話一說,幾個當官的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
夜老爺子對待這唯一的嫡孫向來是比較嚴厲的,現在看着他喝的東倒西歪的樣子,神色更加的不悅,蹙着眉低聲叱喝到。
“少給我胡扯!你看你今天做的好事!”
“好事?”夜澈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佯裝的想了片刻,過了片刻,聲調高揚的叫了一句:“爺爺,我今天倒是真做了一件好事,爲民除害了,不過可惜,槍走火了,沒把那人打死罷了!”
“啪——”
夜澈的話還沒落下,夜老爺子手中的一個茶杯就摔在了他的腳下,然後二話不說衝着夜澈的膝蓋就狠狠的跺了一腳。
夜澈腿腳一軟,高大的身子哐噹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心裡暗罵了一句‘草,真TM的疼’,可是礙於爺爺的威嚴,也只能咬咬牙,挺直了身板,跪在大理石上。
看着有夜老爺子震場,許茂也跳出來,低聲的問:“夜少,我不知道你到底和治冶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可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對他動槍,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說法。”
“是啊是啊,治冶現在還在醫院,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可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周婷插了一句嘴,裝的一副慈母樣的抹着眼淚:“我剛去看了他,醫生說,那傷口就差一點點就打到心臟了。”
打到心臟?昏迷不醒?!
簡直是放P。
他精神好的很呢!還爬起來追夏薇依呢,有木有!
夜澈心裡腹誹了一句,竟然周婷喜歡做戲,那他就奉陪到底!
夜澈輕蔑的一笑,說:“我要對許治冶怎麼樣,還需要理由嗎?我就是看他不爽,怎麼滴!”
“還有,許夫人,你這大半夜的跑我家裡哭哭啼啼的,這許治冶還沒死吧,你就趕着哭喪了?”
“混賬!”夜老太爺看到夜澈闖下了彌天大禍,還不知悔改的樣子,拿起手裡的柺杖衝着他的後背狠狠的打了下去。
夜澈咬了咬牙,面無表情的承受着,背脊依然挺得直直的。
夜老太太心疼孫子,卻心知這件事的棘手,也不敢求饒,只能紅着眼眶巴拉巴拉的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