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失去過一次,她不想連這個孩子也保不住!
“你是誰?”臉順着聲音轉過去,她詢問着身邊的男人。
“想知道我是誰,等眼睛好了自己看!”牀邊的男人說話特別乾脆。
他這麼一說,方池夏還真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情況了。
他比她還了解她現在的情況,她都說等她好了再看這話了,這證明她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爲什麼要救我?”方池夏又問。
這一次,牀邊的人回都沒回,直接側過頭對着醫生吩咐去了,“檢查!”
“是!”醫生畢恭畢敬地對着他鞠了一躬,彎着腰來到了牀邊。
緊跟着,方池夏被幾個護士按壓着,木偶似的任由着一羣人擺佈了好幾十分鐘。
之後那醫生和牀邊那男人似乎走出去了。
“什麼情況?”男人背對着護欄站立着,冷冷沉沉的問。
“眼角膜受損,目前的情況不好開藥,也不好醫治,建議孩子出生後再治療。”醫生如實回答。
“我知道了。”男人淡淡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屋。
盯着牀上端端正正坐着的方池夏看了好一會兒,他側過頭對着身邊的傭人吩咐,“準備晚餐!”
“好的,主人!”幾個傭人在那之後走了,再次出現是幾分鐘後。
方池夏的情緒一直比較平靜,她也沒表現出對陌生環境的恐懼,那男人讓她用餐,她就乖乖由傭人伺候着用餐,那人讓她出去活動下,她就乖乖讓人攙扶着出去活動,甚至是之後眼睛的保健,她全都聽由對方的。
她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醒來後就躺在這裡了。
但是,一個救了她,也沒對她做出半點傷害,甚至還讓人醫治她眼睛的人,她覺得值得信任!
方池夏醒來後在這裡住下來後。
晚上,一個人對着無邊黑暗的時候,她不時會想起洛易北。
只是,一想着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解釋清楚後他當時看她的眼神,她的胸口就像是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下。
方池夏什麼也看不見,世界全是黑的。
在這裡生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全是傭人扶着做的。
房間裡沒有電話,沒有聯絡工具,完全陌生的環境,她也不可能自己去哪兒。
她在這裡後每天做的事就是安胎,一日多餐的孕婦套餐,睡,循環往復,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那個救她的男人幾乎每餐時間點到的時候,都會固定到她房中來。
方池夏看不清他的長相,也沒聽過他的聲音,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不是壞人。
“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坐在沙發上,在對方準備把湯匙送到她脣邊的時候,她冷不防的問。
男人沒有回答。
“我猜對了吧?沒有人會好心到這麼照顧一個陌生人!”方池夏脣角微微翹了翹,似乎有些得意。
她在這裡的心情似乎一直不錯,也沒因失明感到壓抑,和對方聊天的時候,她的口氣就和正常時候一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