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訂好房走進餐廳的時候,方池夏正背對着他在插花。
洛易北幾步走過去,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給自己點了份餐,邊漫不經心地用着餐,邊不動聲色地往她的方向看。
方池夏插花的時候是彎着腰的,衣服穿的是酒店裡的人提供的,有些寬鬆,胸前一大片風景若隱若現的,白皙得有些耀眼。
洛易北看得有點口乾舌燥,視線移開,端着旁邊的雞尾酒喝了一口。
方池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方向,仍舊自顧自做着手中的事。
洛易北也沒打斷她,只是在用完餐後,把她叫過來收費。
方池夏明顯對他還有恨,他叫了她三次,她纔過來。
而且過來後也沒處理他這裡,而是先收的旁邊那桌的錢。
“一共是20法郎,先生!”禮貌地將清單給對面那桌的人,她收好錢之後才轉過來清算他這桌。
洛易北點的東西和隔壁那桌是一樣的,然而,方池夏目光往他餐桌上一掃,卻面不改色飄出一句,“200法郎,謝謝!”
“爲什麼我的是兩百?”洛易北眉梢一挑,目光好整以暇看向了她的臉。
方池夏下顎輕擡了擡,一本正經地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是看臉收費,像你這種陰暗腹黑又冷酷無情的臉,我們酒店是按正常人十倍收費的。”
她的理由非常的荒謬,明顯就是在和他對着幹。
然而,洛易北卻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十倍就十倍吧!”
遞了幾張支票給她,他轉身往樓上去了。
方池夏一個白天都在樓下忙,爲了儘快湊過回國的機票費,她似乎挺積極的,晚上十點過了纔回的自己的房間。
洛易北訂房的時候專門訂的她隔壁,對面稍微有點動靜他都知道。
方池夏回來後房間的燈一打開,燈光朦朦朧朧的投射出陽臺,他這邊也看得到。
她似乎並不知道他住在自己隔壁,回房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走出來就坐在了的一方吊椅上。
坐在上面搖啊搖,想到昨天的事,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洛易北發火的原因。
想了很久都沒想通,她又跑進屋把那塊手錶拿了出來。
盯着錶盤看了又看,還特意放到燈光下照着看,瞥見上面那幾個特殊意義的法文,愣了幾秒,想也沒想,隨手就把那塊表給扔進了花園。
站起身,正準備進房間裡休息,洛易北的身影忽然緩緩走了出來。
方池夏腳步一頓,目光側看向他,明顯有些意外,“你怎麼也在?”
“你可以在這裡訂房,別人就不能?”洛易北站在自己房間的陽臺,手撐在護欄上,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
方池夏其實問的是他的房間怎麼剛好在她隔壁,不過,想了想,肯定是他刻意這麼訂的。
昨天都把她丟下了,現在這又算什麼?
“過來!”洛易北對着她要求。
方池夏沒理他,轉身繼續往屋子裡走。
“等到我過來,不要後悔!”洛易北冷着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