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翼擰眉,稍作思考,遂對兩人說道,“去書房等我。”
轉身掩上門,走向大牀上的裹得密不透風的蘇紫虞,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你去忙。”蘇紫虞鼻子裡哼着,閉上了雙眼。
剛剛梳洗過後,她就聽到門口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便讓東方翼過去看看,果然是秦牧和勃朗特有事情找他。
想來,這麼晚了,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兩人也不會這麼着急。
只覺得額際上一陣溫熱的觸感,再是她的脣瓣被輕輕一吻,東方翼離開了。
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蘇紫虞其實不想理睬東方翼的事情,但,她就是情不自禁會想。
記得曾經,秦牧暗示過她,東方翼有一個愛的人,終究會歸來。
是他的未婚妻喬若瑄嗎?
可是,憑她的直覺,東方翼並不喜歡喬若瑄,甚至討厭的很,難道兩人是有什麼誤會,還是喬若瑄做了什麼惹惱東方大爺的事情,他才故意冷落她?
她可不是白癡,分明看得出來,東方翼就是故意在喬若瑄面前和她秀恩愛。
如果真如她猜的這樣,自己還真是榮幸啊,被東方總裁當作工具利用了。
如果不是,還有另一號愛人的存在,她只能說,奇蹟啊,東方翼這樣冷漠眼高於頂的男人,居然也會愛人。
“說吧,發生了什麼大事?”東方翼坐在皮椅裡,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着椅子扶手。優雅,邪魅,帥氣逼人。
他和蘇紫虞不鬧了,整個人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氣宇軒昂。俊美得簡直人神共憤,男人見了忽然發現自己原來也喜歡男人。
秦牧和勃朗特對視一眼。
秦牧先開口了,“老大,我認爲你今天晚上有些過分。”
“嗯?”一聽說自己的過分,東方翼瞬間就擰起了眉頭,聲音裡充滿了不悅,看向勃朗特,“你也這麼認爲?”
明知道少爺不高興了,可是勃朗特還是點點頭。
“說。我倒是想聽聽爺怎麼就過分了。”
咔吧,東方翼點燃了一支雪茄。吐出一口長長的眼圈,俊龐在煙霧裡忽隱忽現,嚴肅得讓人忍不住產生懼意。
“老大。”秦牧瞄了東方翼一眼,知道接下來的話他不愛聽,甚至有可能惹惱他,他還是不得不說,“喬若瑄畢竟是老爺子欽點的未婚妻,她在老爺子身邊陪伴了這麼多年,好歹也是老爺子信賴的人,你今天晚上這樣當大家的面讓她難堪,就不怕惹惱了她,她向老爺子哭訴?”
“嗯?”東方翼的臉已經不是黑了,完全是臭的難看,“你的意思我該對老頭子服服帖帖,乖乖接受他給我塞過來的女人?即便那不是女人,是一頭蠢豬我也要接受?”
“這這……”秦牧語塞,汗了一把,老大啊,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面對老大的威嚴,他總是辯不過他。
勃朗特在一旁插嘴道,“少爺,我們不是讓你委屈自己,你不高興老爺的安排,不喜歡喬小姐我們都是在,但是,你可不可稍微做做面子的功夫,讓喬小姐不那麼難堪?”
一聽這話,東方翼就真的惱了,嚯的起身,在辦公桌上一拍,“怎麼?你們這一個個的到成了老頭子的說客了?她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給臉?”
一見東方翼這樣,秦牧和勃朗特嚇了一跳,大少爺這耐性還真的只能以秒計算,容他們把話說完的等不及。
“老大,你聽我們說。”秦牧擦了把額際,“我們沒有惡意,難道,你忘記了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幾年前……
秦牧一提起幾年前,東方翼瞬間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痛苦,懊惱,複雜不已。
煩躁的耙了一把頭髮,犀利的眸子裡閃着寒光,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會讓幾年前的事情再度發生!”
“所以,爲了蘇小姐,你是不是也適當忍忍?萬一老爺子知道了蘇小姐的存在,不,萬一讓老爺子無意中看見了蘇小姐這張臉,你怎麼敢保證不會重蹈覆轍?”
勃朗特不緊不慢,但是他的話說到重點。
刺激得東方翼一臉烏雲密佈,彷彿狂風暴雨即將來臨,“不會,我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否則,哪怕他是我親爹,爺不會放過他。”
拳頭捏的咔嚓咔嚓作響,東方翼炸毛了。眸底的恨意,化作一團團火苗,薰得眼睛通紅,彷彿就要冒出眼眶。
“老大,別和老爺子硬碰,最終,我們怕受到傷害的還是蘇小姐。”
喬若瑄的出身,秦牧自然清楚得很,豪門世家,嬌生慣養,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喬家老爺子是有多稀罕?
即便喬若瑄不向老爺子哭訴,跑去自己親爹哪裡哭鬧,喬天明又豈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委屈?
稍微一調查便能知道蘇紫虞的存在,一旦他知道了,和老爺子知道根本就沒有分別了。
那時候,老大的麻煩就真的來了。
東方翼再次點燃一支雪茄,不斷地吐着菸圈,沉思着。
幾年前,那個救過自己的命的女人,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滿世界找人,終究也沒找到她一絲頭髮,下屬彙報,有的說是被殺了,有的被人輪了推下了山崖,還有的說被毀容遣送去非洲當軍妓了……tqR1
衆說紛紜,但卻又沒有誰找到了一丁點證據,證明真實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
他也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他親爹操作,只可惜,連他親自出馬都找不到證據去向老頭子質問。
那個照顧了他幾個月的女人就這麼平白無故消失了,到現在都弄不清楚她究竟消失於何種情況。
但無論哪種情況,都何其殘忍?
東方翼再怎麼冷漠無情,毫無人性,那個女人的消失終究讓他痛苦不堪。
好在,蘇紫虞出現了,從第一眼看見她起,他便覺得自己沒那麼痛苦,心突然間安穩了。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也必須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