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對面,秦久笑盈盈的問道:“哎呀,我好像打擾你們了?”
“沒有。”蘇安暖臉一下子長得通紅,被她推到一旁的宋北洋惡狠狠的盯着秦久,恨不得把人咬下一塊肉來!
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卻跑過來了!要這樣的朋友何用!
秦久成功攪局,心情十分愉快,無視宋北洋惡狼一般兇狠的眼神,笑盈盈的走過來跟蘇安暖勾肩搭背,然後被宋北洋一掌拍了出去,他眼睜睜看着宋北洋把蘇安暖重新摟到懷裡,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他搶了他女朋友似的。
真是見鬼,他只不過是想跟蘇安暖說句話而已。
有這個妒夫在,他連接近蘇安暖都沒個辦法了。
秦久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暗想這傢伙真的是有異性沒人性,多年好兄弟,還沒一個女人重要,竟然這麼粗魯的對待他,天理何榮啊!
這邊秦久正在自哀自怨,那邊宋北洋便發現了蘇安暖手腕上的掐痕,他一雙牛眼瞬間瞪到了極致,拎着蘇安暖的手腕怒氣衝衝的問道:“這是誰掐的?”
因爲蘇安暖比較白,那手腕上的掐痕就看起來格外明顯,指痕不大,看起來是女人的手,宋北洋眸色一寒,問道:“是剛纔那個女人?”
“什麼女人?”
秦久湊上頭問道。
“剛纔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在跟她說話,估計是在欺負她。”宋北洋臉上凝結着寒霜,在大廳裡掃視了一週,而看完一週之後,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整個大廳裡的女人,穿得五顏六色的都有,就是沒一個穿紅色禮服的!
剛纔那個女人呢?走了?
他明銳的直覺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眯了眯眼,他低頭對着蘇安暖問道:“那個女人跟你說什麼話了?”
蘇安暖把手腕從他手心裡抽了出來,她垂下睫毛淡淡道:“只是要我給她遞杯果汁罷了。”
“別的呢?”
遞杯果汁要湊那麼近?
宋北洋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信。
蘇安暖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他銳利的視線盯着蘇安暖一眼,終於還是擡起頭,他看向秦久,道:“你去跟司儀調查一下今天來的女客人,不,全部客人都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然後抓住蘇安暖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蘇安暖被他牽着走,臉上雖然極力保持冷靜,眼眸中卻還是透露出些微的緊張。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隱藏那個女人跟她說的話,或許是她不相信他了吧……
或者是潛意識裡告訴她,不要把這件事跟別人說更好。
今晚客人的全部名單拿了過來,宋北洋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又一一跟客廳裡的人對照了一番,除卻離開的,剩下的人都在這裡。
但是沒有那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外來者。
他眼眸一下子寒了下來,擡起頭對着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秦久耳邊嘀咕了一句,秦久俊美的臉也嚴肅起來,對着宋北洋點了點頭,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