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雷烈火終於被搶救了過來,傅小曼激動得一把抱住雷烈火,眼淚喜極而泣,說道:“火哥,你終於醒過來了。你要是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傅小曼被醫生檢查之後,她才發現,她身上只有一些擦傷,並沒有動筋傷骨,醫生們對此都表示十分的驚訝。
因爲他們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來,汽車都被壓扁了,只要是個人,就算是運氣好,也會被壓斷一條胳膊或者腿,但是她卻平安無事,只是有些不妨大礙的擦傷。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雷烈火把她護得很好。
她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雷烈火就慘了,肋骨斷掉一根,右腿也骨折了,差點就死了,還好醫生們全力搶救,再加上雷烈火的求生意識十分的強烈,所以把雷烈火從鬼門關給搶救了回來。
得知這一切後,傅小曼真的很感動。
以前,只有她這麼的對陸默軒,陸默軒雖然也對她很好,但是也沒好到會爲了她不要性命的地步。
可是這一次雷烈火卻不一樣,雷烈火爲了她,差點喪命,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真的讓她觸動很大。
雷烈火緩緩轉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雙眼含淚喜極而泣望着她的傅小曼,他的眼眸裡也充滿了驚喜和安心,他朝傅小曼微微一笑,“小傻瓜,我沒事,你還哭了。哭的樣子可真醜。”
說着,雷烈火吃力的擡起他的手,撫摸上傅小曼的臉頰,傅小曼連忙雙手握住他的手掌,讓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
她說道:“好啦,我不哭,我不哭。你醒來了,我該高興的,怎麼能哭了呢。”
說着,傅小曼說道:“你醒來了,我去給你買吃的。你稍等。”
“我想吃你做的。”雷烈火拉住傅小曼遇離開的手,有點兒類似小孩子在撒嬌的樣子說道。
瞧得傅小曼的心軟軟的,她朝雷烈火用力的點頭,抿脣一笑道:“好。我去給你做吃的。”
“去吧。”雷烈火蒼白的脣上揚起一抹暖心的笑意。
經過這一次的生死大難,他發現傅小曼對他的心更加的近了,這種感覺只有在兩個人眼神對望的時候感覺得到,難以言說。
傅小曼給雷烈火做了一道她最拿手的辣子雞。
在傅小曼給雷烈火餵飯菜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傅小曼一擡頭,就看到走進來的陸茹雲和陸茹雲的媽媽雷天嬌,雷天嬌也是雷烈火同父異母的大姐。
“烈火,聽說你出了事,姐過來看看你。”雷天嬌提着一籃子的水果,雙眼如大姐姐般關心的望向半靠在牀頭上的雷烈火。
“火哥,你怎麼這樣了?”站在雷天嬌身邊的陸茹雲雙眼擔憂的望向雷烈火,然後狠狠的掃了一眼傅小曼,這一眼裡充滿了厭惡和責怪。
“喊小舅!”雷烈火明顯的不高興,“沒看到你小舅媽在嗎?也不知道叫,大姐,你是怎麼教她的!”
雷天嬌的臉上有些尷尬,她今天帶陸茹雲過來是爲了讓陸茹雲在雷烈火的面前好好表現。
畢竟昨天晚上雷烈火是因爲去找傅小曼然後纔出的車禍,而且她聽陸茹雲說,雷烈火是在一家會所裡找到的傅小曼。
她以爲雷烈火和傅小曼之間的關係會更加的破裂,沒想到雷烈火竟然如此的維護傅小曼。
“烈火,茹雲現在已經不在我的名下了,她現在已經回到了她的家族,所以,說起來她現在也可以不叫你小舅了。”雷天嬌笑着說道。
之前雷烈火就以陸茹雲要喊他爲小舅唯有拒絕娶陸茹雲,所以那天過後,她就去處理了這件事,把陸茹雲從他們陸家的戶口上弄了出去。
反正陸茹雲和他們陸家也沒有血緣關係,所以這樣一來,陸茹雲也不用再喊雷烈火爲小舅了。
陸茹雲也可憐兮兮的望向雷烈火,說道:“火哥,其實我們倆之間沒有血緣關係,這聲小舅,還是免了吧?我覺得喊你火哥更襯得你年輕。對了,我忘記叫火嫂了。”
說到這裡,陸茹雲就把心裡的怒氣全部轉移到了傅小曼的頭上,挑刺的說道:“火嫂自己平安無事,火哥卻受了重傷,火嫂照顧火哥照顧得也太好了!”
“出去!”雷烈火突然發了火。
雷天嬌見情況不對,用力拉了陸茹雲一把。
但是陸茹雲還是不罷休,離開之前,她還不忘囑咐雷烈火,“火哥,你的傷口還沒好,要多注意休息,像辣子雞這種帶辣椒的菜暫時先不要吃了,會影響傷口癒合的,哎,火嫂終歸還是不太會照顧人,我這……”
“走吧,你火嫂會記住的。”雷天嬌拉起陸茹雲的手,拖着她往外走,因爲這個時候雷烈火明顯不高興了,如果茹雲再留在這裡多說幾句傅小曼的壞話,只會讓雷烈火對茹雲更加的反感。
所以她拽着陸茹雲就離開了雷烈火的病房。
屋裡終於是安靜下來了。
陸茹雲最後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了些,但傅小曼卻也聽了,她將飯盒放到一旁,對着雷烈火道,“老公,這個辣子雞不要吃了,我去給你弄點粥吧。”
她沒有系統的學過醫學上的東西,所以並不知道雷烈火這會兒不能吃辣。
“拿過來。”雷烈火冷着臉。
“不行。”傅小曼抱着飯盒,怎麼都不撒手。
“我餓了。”
“那我現在就給你買粥。”
“不,我現在就要吃。”
“不行,傷口不容易癒合,還會留疤。”
“男人有點傷疤怎麼了?”
這是傅小曼第一次親自下廚做的菜,她心裡自然也是希望雷烈火能吃完的,可是,一想到這樣對他的身體不好,她就不想了。
所以,她擠出一個笑容來,“不,我不喜歡你留疤,難看死了。”
雷烈火眸光掃過她的臉,“你是在嫌棄我?”
“你要是留疤了,那我就嫌棄你!”傅小曼將臉偏向一旁,不再同他對視,她怕他會一眼看出自己的心思。
下巴突然被大手握住,傅小曼被迫轉過頭,他那鷹鳩一般的眸子望着她那如同小動物般清澈的眸光,“傅小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