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情頓時渾身僵硬,剛纔在陽臺上還好,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是現在是在走廊上,隨時會有人經過,這男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注意?
見她不回答,顧念深又湊近了一點,“嗯?”
男人身上淡淡的迪奧fahrenheit香味便竄入鼻間,沈歡情本能的推開男人,往後退了兩步,“我有答應嗎?好像沒有吧,不過看在你剛纔幫我的份上,可以算是恩人,滿意了吧?”
說完沈歡情也不等顧念深再說話,直接轉身就快步跑進了拍賣會場內。
因爲她很清楚,如果繼續跟男人鬥嘴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沈歡情先回了會場,舒禮薇見她回來,立刻鬆了口氣,招手將沈歡情叫到自己身邊,然後關心的問道:“歡情,剛纔你怎麼了?阿深呢?”
“我沒事,您不用擔心,阿深在後面呢。”沈歡情說完,顧念深正好施施然從外面進來。
看到顧念深,沈歡情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剛纔在陽臺上的那個吻,耳朵控制不住的發熱,她迅速收回視線盯着臺上轉移注意力。
舒禮薇目光在小倆口身上轉了兩圈,在看到沈歡情微紅的耳朵後,便知道自己兒子應該是哄好了沈歡情,於是便放心的微微笑了笑,繼續去看拍賣。
不多時,樑紅雲和沈歡雪便回來了。
兩人看着沈歡情的目光都帶着幾分張牙舞爪的恨意。
沈歡情直接當做沒看見,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倆母女看不慣自己,偏偏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
一個小時後,所有拍賣物品全部成功拍出,舒禮薇作爲基金會會長上臺致詞。
拍賣會圓滿結束。
舒禮薇因爲還有一些後續的事需要處理,便和基金會的幾名管理人員一起去忙了。
顧念深和沈歡情兩人先回去。
顧念深要沈歡情去大門口等他,他去停車場開車過來。
沈歡情自然沒意見。
“姐姐……”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這個聲音她自然認得,她本能的皺眉回過頭,便看到沈歡雪眼睛紅紅的站在她身後。
她狐疑的看着沈歡雪,不知道她又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沈歡雪眼淚說掉就掉,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沈歡情的手,“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現在正好是拍賣會散場的時候,又是在大門口,離開的客人非常的多。
見到這種情景,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
沈歡情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那麼喜歡那條項鍊,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搶的……你剛纔打也打過我了,你能不能消消氣……那條項鍊的錢不是小數目,我真的不能送給你……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歡雪說着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似乎是想遮住那裡的巴掌印,可是卻反而讓圍觀的人都注意到了。
立刻,就有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對着沈歡情指指點點的。
沈歡情冷冷看着沈歡雪,剛纔看沈歡雪的臉上都只是紅了一下,這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了幾個清晰指印,半邊臉都微微腫了起來。
爲了抹黑她,這女人也真的是捨得下狠手了。
沈歡情好笑的看着沈歡雪,“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我一直都和阿深在一起,怎麼會去打你?項鍊不是樑阿姨親口跟阿深說要送給我的麼?阿深還說太貴重了,要幫你出一千萬,樑阿姨也答應了,怎麼,樑阿姨沒有跟你說嗎?”
沈歡雪頓時一急,“你胡說!媽媽明明是說看你這麼喜歡,所以把項鍊讓給你,沒說送給你!”
沈歡情頓時恍然的點點頭,一臉好說話的表情看着沈歡雪,“原來是這樣啊,也是,這些錢的確不是小數目,要樑阿姨出是太難爲她了,那我回頭和阿深說一下,項鍊的錢我們出了,不過還是算樑阿姨送給我的,可以嗎?”
送給,和算送給,那完全是兩個意思,衆人都聽出了沈歡情話裡的嘲諷,樑紅雲身爲沈家的太太,卻連這麼點錢都拿不出來,所有人都看着沈歡雪的目光微微變的不同了。
沈歡雪氣的嘴脣都在微微顫抖,一臉悽楚可憐的看着沈歡情:“姐姐,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不能接受我和媽媽,你不喜歡我可以,可是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媽媽?這麼多年,媽媽爲了沈家盡心盡力,對你也是視如己出,你怎麼能這麼敗壞她的名聲?”
“沈歡雪,你說這些話你不心虛嗎?”沈歡情嗤笑了一聲,往前一步,冷笑的看着沈歡雪,“這條項鍊本來就是我媽媽家的傳家之寶,當年被你們強佔了就算了,能別說這麼話來噁心我,給自己積點德,成嗎?”
“你、你——”沈歡雪被沈歡情逼的說不出話來,感覺到四周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沈歡雪只能更加可憐的哭着道:“沈歡情,你不要血口噴人!”
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裝弱勢裝可憐以外,翻不出任何的新花樣,沈歡情不明白爲什麼她還那麼喜歡三番兩次的來挑釁她,她嘲諷的看着沈歡雪,“沈歡雪,沒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媽媽的確是盡心盡力,不過卻是盡心盡力的當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她這句話毫不留情,沈歡雪又怒又急,可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在豪門裡,小三上位是最不受待見的,更何況當年沈歡情的母親還是因此而死,她敵視樑紅雲母女完全在情理之中。
“沈歡情,你樑阿姨怎麼說也是長輩,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就在這時,兩人身後傳來一聲怒喝,沈立羣臉色難看的大步走了過來。
沈歡情冷冷看着沈立羣,“我跟她非親非故,算哪門子的長輩?”
“放肆!”沈立羣頓時大怒,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擡手狠狠扇了沈歡情一個耳光。
沈歡情的臉被打的側到一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臂,緊接着顧念深的聲音冷冷響起,“沈先生,不知道我太太何故開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