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並沒有如同陸銀琶安排的那樣,是玄瑟跟何晏一個房間。那天晚上,於潔珊突然興高采烈地買了幾瓶紅酒,說要過個單身之夜。於是她們幾個女人在大廳像瘋了一樣,一邊各自灌着酒,一邊吐槽着男人的種種。
那站在房間門前的凱東和程煜相對視,乾脆各自回房間去休息,反正她們幾個今晚都不打算要睡覺的樣子。
尤其是沈衣衣和陸銀琶,感覺經歷了什麼大事一樣,兩個喝得最兇。而因爲陸銀琶還小,她要喝的基本都被於潔珊喝了。
結果,於潔珊第一個倒下,沈衣衣緊跟其後,陸銀琶雖然只喝了幾口但也是趴在沈衣衣身上睡着了。
小雅拿着酒杯,搖搖晃晃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們。她這一喝醉就開始發酒瘋,不知道從哪拿了個口紅,在她們臉上又圖又畫的,邊上一直候着的兩個大丫鬟妹子,是抓也抓不住。
還好小雅也很快就醉倒,但倒在沙發上依舊哼哼地不知道唱着什麼。
大丫鬟妹子相互對望,趕緊是給她們拿被子蓋上,稍稍收拾便是讓她們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凱東醒來看着她們這般模樣,除了嘆氣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乾脆假裝看不見,匆匆出門辦事去了。
中午他回來的時候,開門就聽到一陣爆笑聲,來自於小雅。
這羣女人終於醒了,正抓着小雅在問罪,沒辦法,只有她臉上沒有口紅。
“你們別太吵,吵醒師父後果嚴重哦。”凱東淡淡地輕聲說,也是輕巧就把小雅解救出來。因爲他的話對沈衣衣和陸銀琶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既然醒了,那就準備一下,我的事忙完了,帶你們出去吃東西。”凱東淺笑,便是緩步走回房間,雖然說要讓沈衣衣和小雅出去逛街,但的確不放心她們兩個女子出門。
“嘿,好嘞!銀兒,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反正你的晏哥哥找到了,放他跟玄瑟在這絕對安全。”小雅嘿嘿笑着,左右拉起一個就跑回房間去。
這讓凱東覺得自己一個男人跟着三個女人逛街似乎又有些不妙。
出門前,沈衣衣悄悄回到自己房間,她要帶走冉玖,若不帶它出去的話,玄瑟和冉玖都會不高興。而在帶走冉玖之前,自然是趴在牀邊看着那熟睡的面容。
“玄瑟,我出去逛街咯。”沈衣衣輕聲地說着,又是小心翼翼地在玄瑟臉上偷偷香一個,這才笑嘻嘻地抱走冉玖。
待房間門關上,牀上的人伸手輕撫臉頰,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輕喃:“春語,冬雪。”話畢,翻身繼續睡。
兩道身影淡淡從窗戶飄出,悄然地跟在沈衣衣身邊。
遊玩期間,陸銀琶接到了陸以衡的電話,說陸家已經全部撤離。也是收到了何哲的信息表示何家也返程,而他會過來接何晏。陸銀琶看着這信息,眉頭輕挑直接打電話過去問他爲什麼要來,還問他是不是要跟自己搶男人,嚇得何哲差點沒對着電話跪拜以表示自己絕無異心。
“銀兒,你就別爲難他了,恐怕是何家的人說了什麼吧。”沈衣衣輕輕地順着她的炸毛,不過對她這般直白倒也是佩服。其實她也很想問顧連瑾這麼糾纏着玄瑟,是不是對玄瑟有什麼別的意思,不過這種話問出來,恐怕是給玄瑟火上添油。
陸銀琶甩手收起電話,細細哼聲:“何家的人也真是的,哼,馬上就要過年了,看來今年我必須去何家端正一下未來家母的形象。”
沈衣衣不禁輕笑,這哪裡是家母的形象,簡直是女王大人降臨。
不過,陸銀琶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過年啊!親戚聚會定然會八卦她的感情事,過去單身也就敷衍地過了,可如今她有玄瑟,倒是不想隱瞞。只是有些擔心,玄瑟太優秀,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用了什麼手段去高攀,想想也是心累,所以她才討厭那些極品親戚,一點都不瞭解她,卻總喜歡說三道四。
不過那種事,到時候再說吧。
“衣衣,銀兒,你們休息夠了嗎?要繼續逛了哦!”遠遠的,小雅向着她們招手,指着邊上一家香水店,對,她只看香水店。
他們回到屋子,已經是日落西山,這一個白天的,也沒感覺逛了多少地方,卻是買了不少東西。
回到房間,何晏正在打坐,玄瑟正在看文件,看來是相安無事地相處了一天。
待何晏陪陸銀琶去了,沈衣衣直接就倒在牀上,側着頭看着玄瑟,有些思緒飄遠。如此完美的他,自己的確是高攀了。
感覺到她的目光有點散漫,玄瑟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淡淡地回望着她:“累了?”
“吶,玄瑟,爲什麼你這麼完美?”沈衣衣輕聲喃喃,是啊,爲什麼他這麼完美,長得又好看,又聰明,又有能力,而且還能保護人,“你就沒有什麼缺點嗎?”
玄瑟輕輕地給她揉着小腿,這是逛街累傻了嗎?爲什麼會扯起這樣一個話題?
不過沈衣衣提出的這個問題很有趣,這是他從來未曾思考過的。
“你覺得,我沒有缺點?”
“有嗎?好像沒有呢,看着像是冷漠的,卻不過是外冷內熱,做什麼都好,頭腦也好。不像我……什麼都做不好……嗯,他們一定會覺得是我高攀了你……”沈衣衣說得迷迷糊糊的,因爲舒緩了身子,她差點就睡着了。
玄瑟眼睛微微眯起,順着她的話低聲地問:“他們是誰?”
“他們……他們是……討厭的人……”
她的聲音很小,氣息也均勻安靜,這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玄瑟輕輕給她蓋上被子,看着那熟睡的面容,他心中又多了一點想法。
俯身下去,在沈衣衣那熟睡的臉上輕吻,柔聲細語:“我不完美,至少缺了你,我不再完美。衣衣,就算全世界反對,也決不允許你離開我。”
就像是聽到了他的話,沈衣衣微微皺眉,好一會才舒展,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發出一聲輕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