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一次,沒有叫上家裡的司機。(。.??!反而是讓我跟着她,一起打了出租車,中間還換乘了好幾輛!我正在詫異着,爲什麼夫人不一次到達目的地,反而要換好幾輛車時,夫人卻告訴我,已經到了地方。我下了車,四處一看,發現我們到了一個極爲破舊的一片平房之中……我雖然沒來過這裡,但是也一眼就看出來,這裡是這個城市裡,最低端的,猶如‘貧民窟’的地方……”
“隨着夫人繞過幾個衚衕巷子,終於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子前面……我正詫異的想要問夫人,我們這是到了哪裡來,卻看到夫人手一推,那破舊的房門,居然就應聲而開了……原來,那道房門,僅僅是虛掩着,根本就沒有上鎖……”
“房子太小,幾乎在推門的那一瞬間,我就看到了,正對着房門的牀上,正躺着的人正是二夫人……”
“當時的二夫人,臉色慘白,衣衫破舊,正躺在牀頭
不止……我的眼淚,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掉了下來……牀上那個虛弱無力的女人,還是當年我第一次看到那個漂亮而單純的二夫人麼?”
“還好夫人當時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而是笑着,走進了屋子裡。二夫人在看到我們的那一剎那,也是很激動的。因爲我看到了她蒼白的臉上,馬上浮起了紅暈……我當時是替二夫人既心酸,又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我想,夫人既然紆尊降貴的來到了這種地方,也許她真的是良心發現,所以想要出手幫助二夫人呢?”
“果然,夫人依然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坐在牀頭那,仔細的尋問着二夫人的病情。二夫人也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病情說了一遍。只是她說的,卻和雨晴說的,完全不一樣!在雨晴的嘴裡,說的是二夫人是很嚴重的心臟病,可二夫人嘴裡的,卻只是說自己營養不良……”
“我正在詫異爲什麼母女兩的話,是截然相反的時候,誰知道夫人卻臉色一變,忽然嘲諷着問二夫人,你確定你是營養不良而已嗎?二夫人吃驚的看着她,反問,難道不是嗎?可醫生是那麼說的啊……”
“夫人呵呵的冷笑着,告訴二夫人,她不是營養不良,而是,心臟病!而且是已經到了晚期的心臟病,就算做了搭橋手術,也命不久矣……勸她早死早投胎,不要再繼續拖累雨晴了……二夫人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一直在那嚷着說,夫人一定是搞錯了,雨晴和醫生明明告訴她,只是營養不良而已,只要多吃幾次肉,多喝幾次湯,她的身體,就能完全的康復……”
“夫人冷笑着,笑容有些淒厲滲人。她告訴二夫人,她期盼這一,已經盼望了整整十八年……她得的這個病,其實是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因爲她在這十八年裡,一直都偷偷的給二夫人的湯裡,下着小劑量的水銀……那時候,我才知道了,原來她給自己的那些粉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二夫人的嘴裡,還是一直唸叨着不相信。因爲夫人這麼多年來,表面上都待她極好,情如姐妹。她一直都不敢相信,像姐姐一般對待她的夫人,其實一直都在暗地裡的加害她!”
“爲了讓她更加的痛苦,夫人把我推到了二夫人的面前,要我親口承認,這麼多年來,下水銀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又被夫人連連的催促着,所以腦子一抽,直接就點頭承認了!”
“不僅如此,夫人還把這麼多年來,對他們的怨恨和仇視,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說是敘說,其實更像是在發泄。就連僞造雨晴的那些照片,她也統統的說了出來……其目的,就是要讓二夫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二夫人果然聽傻了……她呆滯了很久、很久,這才蒼白着臉,問夫人,既然自己和雨晴現在已經走到了這麼悽慘的地步了,她滿意了嗎?”
“夫人呵呵的冷笑,叫囂着自己還不夠滿意的!除非讓二夫人現在立刻死掉,否則,還會繼續對付雨晴……她報復二夫人已經報復的夠了、膩了……十八年如一日的折磨,早已經把二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所以她現在對二夫人已經沒有了再繼續折磨下去的慾望了,所以,她要把仇恨,再次轉接到雨晴的頭上,她要開始折磨雨晴了……”
“二夫人嚇壞了!她本來是一直躺在牀上的,可那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了力氣,她居然坐了起來,還在牀上跪着,向夫人連連磕頭,求她放過雨晴……並且承諾,她可以帶着雨晴,馬上離開a市,終身不再踏入a市一步。只求能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刻裡,好好的陪伴着女兒過完自己人生中,最後的日子……”
“夫人不依不饒,依然叫囂着要對付雨晴,除非,讓二夫人現在立刻死掉,才能換來雨晴的安全……這中間,當然還夾渣着夫人對自己勢力的描述。也是,當時的雨晴和二夫人,在a市這個地方,無親無靠,又沒了柳忠浩在背後爲他們撐腰。二夫人已經命不久矣,而雨晴當時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學生,又已經未婚懷孕……夫人想要對付她們,確實是很容易,很簡單的一件事……要想對付他們,簡直是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到了最後,無計可施的二夫人,只能含淚的答應了夫人的條件。用自己的死亡,來換取雨晴的安全……夫人扔給了她一把小小的水果刀,還特意告訴她,這種刀,只適合割腕……然後,她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二夫人的房間……”
“我那時候已經完全的傻掉了。因爲在二夫人的面前,親口承認了自己下毒的事情,所以我也一直處於石化中的狀態,木然的跟着夫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