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畫沒什麼大礙,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讓她覺得有點兒鬱悶的是——剛進醫院的時候,爭先恐後來見她的兩個男人,在她出院的時候,卻統統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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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身邊可以照顧她的人就不多,袁凱回了a市,她出院的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收拾着行李,結果發現都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倒是跑去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才發現醫院的人告訴她,已經有人幫她辦好了。
“可以告訴我是誰幫我辦的麼?”蘇畫畫趴在收費處的窗口,問了一句。
那收費的醫務人員剛要說什麼,她就覺得肩上陡然多出了一隻大掌,輕輕的捏住了她的肩胛骨,然後就稍稍用力將她轉過去,蘇畫畫心頭稍稍一動,其實那麼一瞬間,她就已經能夠纔出來,來人是誰,不過等到真的看到那張臉龐的時候,她還是故意忍着心頭的情緒,一臉淡定的看着他。
喬景蓮戴着墨鏡,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休閒的款式,襯出他整個人都透着一種讓人可望不可攀的矜貴,不過他現在,卻是距離自己這樣近,“是你的男朋友幫你辦的手續,可以走了麼?”
蘇畫畫,“…………”
其實人都是虛榮的動物,蘇畫畫也從不承認自己有多麼的超凡脫俗。
所以當喬景蓮紆尊降貴的過來,和她接近的時候,她不能否認的是——自己心裡,有激盪的情緒,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虛榮心,讓她覺得,自己是與衆不同的。
男朋友……
女朋友……
他們真的是這種關係麼?
“傻站着做什麼?走啊。”
喬景蓮見畫畫一直都沒有動靜,傻乎乎的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不過一天不見,她氣色倒是恢復的不錯,他伸手胡亂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推了她一把,“走,你男朋友現在決定,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畫畫臉蛋兒紅了紅,哼了一聲,“誰是你女朋友啊!別自作多情,我又沒有答應!”
喬景蓮,“我也沒有說女朋友啊,我只是說男朋友。”
“你……胡攪蠻纏!”
喬景蓮嘖了一聲,“我以爲胡攪蠻纏這4個字,一般都是形容女人的。”
“形容你這種小人也比較合適!”
喬景蓮眼底含着一絲笑意,兩人正好站在電梯口,他眉目一蹙,伸手就一把摁住了畫畫的肩膀,俊容湊近她,“是麼?你覺得你男朋友很小?”
“…………”
“喬景蓮!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還有,我還沒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呢,你別張嘴閉嘴就是男朋友男朋友的,多難聽。”
“小東西,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說是女人不要做,女朋友也不要做,那你想做什麼?”
電梯正好叮一聲,雙門緩緩開啓,蘇畫畫一把推開了喬景蓮,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要你離我遠一點!”
其實她嘴裡說着再多抗拒的話,但是喬景蓮還是可以區分的出來,她現在對他的態度,已經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樣,說句最容易讓他接受的——那就是,這小丫頭,現在就是嘴硬心軟,口是心非。
她不過就是對着自己撒嬌。
他以前是有多麼討厭女人這樣子?甚至稍稍對他耍點小心眼的女人,他都會覺得不耐煩,可是現在,他看着電梯裡,那個雙手叉着腰,撅着一張小嘴兒,瞪着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的小丫頭,他只覺得心底一片柔軟。
伸手摘掉了臉上的墨鏡,他邁開長腿走進電梯,雙門還沒有來得及關上,喬景蓮就已經迫不及待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吻住她。
“——唔……討厭……你別……啊……”
…………
電梯雙門緩緩關上,連帶着裡面的惷光,都被隔絕,只是甜蜜四溢的兩個人,卻並沒有發現,在電梯外面,轉角處,有一雙眼睛,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那雙同樣是黑漆漆的眸子,閃爍着冷然的光芒,那種冷,漸漸的就凝結,然後變成了帶着毒的針,好似能夠見血封喉。
…………
喬景蓮帶着畫畫吃了東西,出了餐廳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他剛剛是親自開的車,這會兒吃飽喝足,畫畫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見他拿出車鑰匙要開車,她上前一步就攔在了車門前,“我想散步,消食。”
兩人的相處越發的融洽,喬景蓮看着她現在歪着脖子的對自己說,想要散步的樣子,忽然就覺得,自己之前在她的病房門口,一根接着一根抽菸,想着法子,要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的時候,那時候的那種焦躁心情,和現在比起來,真的是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怪不得,之前顧彥深對自己說——有付出,纔會有回報。
他現在相信了,男人有時候的確是需要稍稍放低一點姿態,看看現在這個小東西,多聽話,多可愛。
他將鑰匙收回,伸手捏了捏蘇畫畫的臉頰,挑眉,“是想和你男朋友一起散步吧?好,我陪你。”
蘇畫畫一把拍掉了他的手,“都說你不是我男朋友!你不想散步,我一個人也可以,又沒有邀請你。”
說完,一轉身就走了,喬景蓮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蹬鼻子上眼,不過他還是甘之如飴,認命的追上去,伸手抓着她的小手兒,在掌心捏了捏,“喜歡啊,我最想陪畫畫散步了,不過有些話我可得講明白了,我可是第一次陪女人散步,你說你一會兒是不是也應該犒勞犒勞我?”
“誰要你陪了?喬景蓮,你不用每天都跟我說,你以前有過很多女人吧!”
“我是這個意思麼?”
“你就是這個意思!”
“蘇畫畫,你的理解能力怎麼這麼差?你以前小學的時候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呵呵,阿蓮二貨,那你的語文是生理老師教的吧?”
“這個你都知道?看來我生理方面在畫畫的心中還是不錯的,對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難不成我的體育在你心中也是非常好的?”
“唔,這個,還不錯吧,在牀.上的時候,我覺得畫畫還是比較耐.cao的,滋味兒可銷hun,耐力不夠好的話,也吃不消我這樣的。”
…………
“喬!景!蓮!你找死!你才耐.cao!混蛋!我要殺了你!”
“我耐cao就我耐cao好了,瞎嚷嚷什麼啊?我本來就耐力很強,我不否認!”
“你……混蛋!”
“輕點!蘇畫畫,你他媽.的,要動手也別老是往本少爺的臉上抓!破相了,小心我賴着你一輩子!”
…………
這條路上,格外的安靜,因爲邊上都是私人會所,這個時間多是就餐的高峰期,路邊零零散散的,停着一些豪車,不過人卻很少,路燈下面,兩抹背影,拉的長長的,你追我趕,還夾帶着男人和女人的叫嚷聲,聽上去像是爭論不休,卻是透着一種連旁人都可以輕易感受到的別樣韻味。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叫做——戀愛吧。
蘇文這些年,是越來越少回蘇家。
有時候,人的一種習慣,就會變成本能,比如說蘇文和曲婉之間的關係,以前他還會顧及到長輩,孩子的問題,每個月都會回家例行公事一樣,但是現在,長輩年紀大了,自然是力不從心,也不再管這些問題了,至於孩子,一個一個都長大了,蘇家的大少爺經常出差在外面,也是受不住蘇家的這種情況,至於蘇君衍,算是最顧念親情的一個孩子,對於這種情況也已是半放棄的狀態,而曲婉本人,能夠挽回蘇文的心的機率,更是渺茫。
蘇文常年都和林華住在一起,他算不得一個好丈夫,自然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他對林華而言,卻是一個好男人。
林華和曲婉年齡相差不大,但是曲婉明顯是比她氣色要好很多,這並非是錢和保養的問題,是因爲她年輕的時候,生生掉過一個孩子,以至於後來自己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大病沒有,小病卻是不斷,女人那方面出了問題,哪怕是調養的再好,也會有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蠟黃。
林華就是如此。
裝修精緻的公寓裡,飄窗口,林華躺在一張貴妃椅上,手機滴一聲,有短信進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姐,事辦妥,近期不會回c市,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身後的公寓門咔嚓一聲,林華知道,是蘇文回來了,她連忙將手機短信給刪除了,然後放在了一旁的櫃檯上,將自己的情緒收斂了一下,片刻之後才起身,果然見到蘇文進來。
“阿華,你怎麼又在這裡吹風,不是身體不舒服麼?別吹風了。”
蘇文脫掉了外套,放在一旁,對林華幾十年了,還是呵護備至的。
林華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就是有點悶,而且我很擔心林燁。”
她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蘇文,你那邊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麼?已經快10幾天了,再這樣下去我要報警……”
“我已經問過畫畫了。”
蘇文看了一眼林華,見她滿臉愁容的,他嘆息了一聲,始終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先別報警,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又會覺得我偏袒畫畫……只是,畫畫也是個孩子,這事情,也不是她能做的了的,而且我也找過她兩次了,把利害關係都給她說了,阿華,你給我點時間,小燁會沒事的,畫畫不是那種會要人命的人,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再說了,這事情不是還和喬家的喬景蓮有關係麼?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你聽我的,再給我幾天時間,他們肯定會把小燁給放了。”
“……你是說,畫畫真的是和喬景蓮在一起了?”
林華頓了頓,大概是覺得自己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來,有些唐突,馬上換了一種口吻,“我知道你心裡覺得對不起畫畫,不過那個喬景蓮……名聲不太好吧?而且還結婚過一次,喬家也是夠亂的,這種情況,她還和喬景蓮在一起,女孩子的名聲也都壞了。”
蘇文嘆了一口氣,“我有什麼資格管她?她的脾氣比誰都執拗,說她1句,她能還你10句,這事,我不想多管,只要過兩天,小燁回來了,還是讓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平靜的好。”
林華和蘇文在一起那麼多年,哪裡會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她沉吟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其實,你一直都讓我拖着,不讓我去報警,讓警察插手,是因爲你最近在競選證監會的主席位置關係麼?”
╮(╯▽╰)╭沒什麼留言,沒什麼月票,沒什麼動力!
這個月感覺自己好努力,每天7000妥妥滴,還要更新新文啥的,可是貌似大家熱情都不是太高,下月初就會把這個番外擼完!就醬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