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林輕體內的能量不斷洶涌而出，腦海中的永恆之門也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不知從何而來的能量也在以驚人的速度匯聚。
數秒後，當林輕體內近乎一半的能量都消失之後，那積聚不知多麼龐大的永恆之門，也終於緩緩開啓了。
“成功了？”
林輕能感覺到，他的能量只是起到一絲引導的作用，與創生永恆使徒並沒有什麼關係。
“轟！”
震顫靈魂的轟鳴聲中，永恆之門轟然開啓，耀眼的無盡光芒從門內噴發而出。
林輕心有所感，立刻仰起頭，避免被胸口處的記錄儀注意到這一幕。
下一刻，一縷細微到近乎不可見的流光從他的眉心飛了出來。
那光點在半空中以驚人的速度放大，只見一道赤果的人影在半空中迅速顯現，那赫然是一個渾身繚繞着黑炎的少年！
炎！ шшш ★TTKдN ★￠ ○
這一刻，林輕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多了一部分身軀一般，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彷彿他的意識同時存在於兩具身體內一般。
赤果少年從半空中墜落的同時，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林輕。
一個在半空中，一個地面上。
四目相對。
彼此的雙眼都有着同樣的眼神，以及那一抹奇異的熟悉感，只是肉身、靈魂不同，帶來了不同的性格。
自己與自己對視是什麼感覺？
林輕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奇妙的感覺。
下一刻，半空中的少年‘炎’渾身都浮現出了深青色的鱗片，遮住身體的同時，額頭長出了一根黑色的獨角，背後也張開了一對燃燒着黑色火焰，佈滿深青色鱗片的肉翅！
恍若一隻從黑炎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呼！”
化爲惡魔的少年拍打着肉翅懸浮在半空中，那雙冰冷的暗金色雙瞳與自己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化爲殘影飛走了。
林輕裝作休息的樣子，在附近的神像旁坐了下來。
同時，他的意識也在適應着自己的另一具永恆使徒之軀。
另一邊，惡魔少年也拍打着翅膀在十幾公里外降落，最終在一座龐大的神像下坐了下來。
隨後，渾身鱗片褪去，肉翅也隨之收了起來，恢復了赤果狀態。
“這就是永恆使徒？”
林輕默默地感受着這具屬於黑炎族的使徒身軀。
無論是他的本體，還是這具黑炎族的身體，此時都能感受到一種高高在上，充斥在天地間無處不在的特殊力量！
“代表黑炎的生命系力量？超越第六能級的力量嗎？”
這一刻，林輕立刻明白了。
此時只要他願意，無論是本體還是使徒之身，都可以直接循着這種高高在上的黑炎力量，當場讓自身意識與地球意識相融，原地蛻變原始！
“蛻變原始，原來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林輕不由得有些恍惚。
這一刻，他越發明白過去的自己與那些感知高能級力量的天才，到底有多大差別了。
只要達到生命的極限，只要能夠感知到六大派系的高能級力量，就能輕易蛻變成爲原始生靈！
這也代表着成爲星球孕育而生的星辰之子，從這一步開始，纔算是真正踏上了進化之路！
“難怪……難怪那些天才修煉原始級戰法這麼簡單……”
此刻，林輕也終於明白那些傳說中的天才修煉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就像是居高臨下，登高望遠一樣。
隨時都能感知這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高能級力量，而且是生命系超越第六能級的強大力量，所以對於附近更低層次的生命系力量都能有所感知！
修煉原始級戰法，本質上就是讓自身能量模擬模仿高能級力量，並且找到合適的應用！
前者靠靈魂天賦，後者靠的是悟性。
而現在，林輕就能借助那代表黑炎的生命系高能級力量，感知到更低層次生命系力量。
比如……
《星辰不滅體》所模擬的那種特殊生命系力量。
過去，他也不知道這門戰法模擬的特殊力量，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力量，所以學會至今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沒能入門。
他只能循着觀想圖給他的感覺，勉強嘗試模擬，這就像是盲人摸象，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嘗試。
而現在，林輕立刻從周圍的天地間感知到那種熟悉的特殊力量了！
“原來是這樣……”
“這就是這種力量的性質？居然……這麼簡單？”
這一刻，林輕體內的神秘能量彷彿發生了連鎖反應，已然徹底轉變成了星辰不滅體模擬的力量了。
也就是說，他根本不需要熬時間熟悉，只要參照星辰不滅體這門戰法的構造過程，估計幾天時間就能掌握這門戰法了！
也就本能層次更復雜，才需要多花些時間，但也用不了太久。
“太大了……”
“差距真的太大了……”
林輕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過去的認知，有着很離譜的錯誤。
過去他一直以爲只要逆熵者預支未來，他和那些真正感應高能級的天才相比，也沒什麼區別。
但現在他才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遊戲。
“不過，這也是因爲黑炎是生命系超越第六能級的力量，而星辰不滅體模擬的是生命系第六能級的力量，所以入門和熟悉就很簡單……”
林輕暗道。
提前感知高能級的力量，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這就像是高屋建瓴，又或者說站得高，纔看得全。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他過去就像是井底之蛙，對天空的認知就只有經過井口的那些表象，根本不懂天之大，地之廣。
而現在跳出井口，甚至飛上了天，才知道過去所見所聞是多麼狹隘。
“這纔是真正的天賦啊……”
林輕暗自感嘆。
哪怕只是感應六大派系第六能級的力量，以此居高臨下地感應第五能級的原始能，也會很輕鬆。
修煉普通的原始級戰法，自然會很簡單。
而且，即使只能感知一種生命系力量，對於生命系那些性質相似的第六能級力量，也能勉強感知些許，修煉頂尖的原始級戰法，也會簡單不少。
“不過，這麼看來，權能覺醒，其實也像是天賦開發？”林輕忽然有些明悟。
覺醒第六能級的權能，就能感應到對應的第六能級力量。
覺醒更高能級的權能，就能感應到對應的第七能級力量。
“根據炎的記憶來看，地球上六大派系的力量，最低是第六能級，最高是第八能級！”
林輕的意識不斷回想着炎的記憶，“也不知道這黑炎是第七能級還是第八能級，不過……黃昏前線的伊蕾娜多，她的權能對應的力量，似乎是超越第八能級的，看來……是地球上不存在的第九能級？”
不過，就像他的權能一樣，對應的力量也是地球上不存在的能級。
縱使有超越性的天賦，在地球上也發揮不出來。
按照炎所知道的來看，第七能級第八能級，那是已經完全超越原始生靈的層面了。
地球最頂尖的強者，齊凌霄、楚泓君、伊蕾娜多都是這個層面的強者！
“這麼看，這三位本來就是這個層次的強者，是否權能覺醒都沒多大區別……”
林輕忽然有些明白了。
權能覺醒，除了運用力量的能力，主要就是感應對應能級的力量。
而這個層面的強者，本來就能運用這個層面的力量了，是否覺醒權能，戰力方面也沒什麼區別了，頂多就是自身對於力量的運用，不如權能那麼巧妙而已。
“這就是天賦啊……”
林輕的意識又開始感應這具黑炎族的身體，同時有記憶不斷自然而然地浮現而出。
炎一共修煉了五門頂尖的原始級戰法，且都達到本能層次，五門原始級戰法近乎達成完美的配合。
這些戰法都是炎在這兩年纔開始修煉的。
而炎本身的基因優化指數，經過楚輝博士的檢查，確定是900%以上！
根本無需基因優化，天生基因覺醒狀態，身體素質就是地球普通人的九百倍以上！
當初他得知智星人只要基因覺醒，無需基因優化，也無需血統進化法，身體素質就能達到常人的百倍時，還很是羨慕，但比起炎來說，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同時，不久前，炎還在第一禁區，通過了【初生惡魔】神職的試練。
這是地球上只有一次機會的基礎級稀有神職。
考驗難度本就高，炎又不是地球上出生和覺醒的生靈，考驗難度也提升了許多，哪怕基礎這麼高，也是用黑炎燃燒生命才通過。
“初生惡魔？”
林輕暗自驚歎，“永恆使徒，居然連使徒的神職都保留下來了？”
此時的炎，已經恢復到了生命的巔峰狀態。
那變化的惡魔，即是神職的力量。
一旦獲得神職，自身的戰法、基因、力量、念力等等都會融合爲神職的力量。
【初生惡魔】神職的能力，也是自身力量融合調整到最完美后的狀態，所以星空神職才能如此強大。
“難怪巡查使在成就神職之前，明明比我弱了不少，卻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林輕不由得有些感嘆，“基礎神職都提升那麼多，難怪炎化身爲初生惡魔之後，神職力量這麼強大！”
基礎這麼高，神職又這麼強大，還有黑炎搏命，實力如此恐怖，也就可以理解了。
難怪炎在燃燒黑炎之後，能夠輕鬆屠戮三十名巡查使層次，還加上兩位稀有神職者，這的確是碾壓性的優勢。
“而且……”
“之前的炎因爲神職考覈，一直處於重傷狀態，只能發揮不到一半實力？”
林輕有些無言以對。
如果是全盛狀態的話，炎的實力大概比那些擁有神職基礎的原始生靈，還要再強些。
如此巨大的突破，一樣輕鬆跨越。
當然，只是說普通原始生靈。
如果是‘高等原始生靈’，炎就沒辦法了，畢竟現在的炎也只是一個覺醒生靈而已。
特別是那些擁有原始級神職的高等原始生靈，那差距就更大了。
但這是跨了兩個大層次之間的比較，同層次根本就是所向無敵！
除了那些同樣逆天的種族，其他種族根本沒法匹敵。
這黑炎族，未免也太逆天了。
“難怪有自我毀滅傾向，這是宇宙的平衡吧……這麼恐怖的種族，如果還沒什麼限制，那不是無敵了？”
林輕微微搖頭。
他的意識控制炎的手中浮現出黑炎，可以清晰地感應到這黑炎燃燒時帶來的強大肉身力量。
不過，生命也在直線下滑。
“如果拼盡全力燃燒生命，炎的力量大概是原本十倍，靈魂感應、悟性等方面也會十倍增加……”
“同時，肉身也能猶如鳳凰涅槃一般，在黑炎中以極限速度再生。”
“但哪怕是全盛狀態，全力燃燒之下，最多堅持兩三分鐘就會化爲灰燼了。”
想到這裡，林輕的嘴角忽然泛起一絲笑意。
“反正永恆之門只要我的一半能量，僅僅幾秒時間，就能形成永恆使徒了。”
這點代價，他根本不需要怎麼顧忌！
炎這麼多年來，在黑炎的本能性自燃之下，生命已經在不斷縮減了，神職考覈時又消耗了大半。
後來屠戮智星集團的那些人時，又消耗了不少。
剛纔被古洛奇偷襲時，肉身再生也在不斷消耗生命，還沒等修復完成，就已經耗盡生命，化爲灰燼了。
“如果有足夠的原始晶，炎現在就能蛻變成原始生靈……”
林輕暗自思索，“否則就算積累原始能足夠快，也得積累幾個月時間才行。”
正常蛻變原始生靈，那都是得積累最少幾年時間的，除非有原始晶補充原始能才能縮短這個進度。
“在禁區內也沒法突破……”林輕微微搖頭，“等到出去之後再補充吧。”
這裡可是第二禁區，獲取原始級神職的地方，擁有神職基礎的原始生靈一旦進入這裡，就會直接開始原始級神職試練了。
正常來說，那都是高等原始生靈的頂尖強者，才能通過原始級神職考驗。
憑現在的炎，根本不可能通過原始級稀有神職的考覈。
一旦失敗，下一次只會更困難。
“唔，炎沒有覺醒念力啊……”
林輕暗自感應，“回去之後，就讓炎修煉《煉心法》，覺醒念力，再蛻變原始生靈。”
“現在……距離出去還要再等二十多個小時。”
“這段時間，先解決掉那古洛奇吧。”
……
第二禁區，秩序系神職區域。
“完了……”
一名棕發灰眸男子在一座座龐大神像之間飛奔着，但在六十倍地球引力的高重力環境下，他的速度也只是勉強超過音速而已。
作爲總部的巡查使，地球自治派的一員，庫爾維亞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古洛奇有念力搜查，即使在高重力環境，念力範圍再縮小，那也是原始生靈的念力，幾公里範圍至少是有的……”
“完了，沒法逃……”
庫爾維亞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希望其他人能逃掉吧……”
即使他的神職能力——‘野獸本能’可以察覺到古洛奇在追殺他，他也明白一旦被古洛奇追上，他就死定了。
但他也沒辦法。
別說他只是常規神職，即使他是稀有神職，也不可能是古洛奇的對手！
所以他只能儘可能逃，逃到禁區邊緣角落的地方，給其他自治派的同僚躲藏起來的機會。
這第二禁區數千平方公里，對方每次探查十平方公里的話，也要查上一段時間。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活到離開禁區的時候！
“還在逃？”
忽然，一道念力傳音響起，緊跟着無形的壓迫開始從四面八方，瘋狂束縛着庫爾維亞的身體！
領域！
這是幾乎只有原始生靈才掌握的能力！
與此同時，一道鋒銳無比的流光以數十倍音速的高速飛來！
“滾！”
庫爾維亞雙手化爲野獸般的利爪，猛然回身連續抵擋，與那道流光連續碰撞，立刻迸發出道道火花。
雖然利爪有些彎折變形，身上也多了一些被劃破的傷口，但他總算是在這一輪攻擊下活了下來。
“嗖！”
伴隨着破空聲傳來，只見一個短髮三眼女子腳踩着一隻如滑板般的橢圓形飛盤而來，懸浮在上空，眼神嘲弄地看着他。
“自治派的那點事情，如果不是有朝陽武館和黎明集團撐着，你以爲你們還能存在多久？”
古洛奇冷笑道：“既然你們敢包庇原始研究院的餘孽，就算被殺，朝陽武館和黎明集團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幫你們！”
“死吧。”
冰冷的宣判聲中，連續五片弧形刀光從她腳下的飛盤中飛了出來，同時飛向了庫爾維亞！
庫爾維亞絕望地看着這一幕。
就在這時——
一道燃燒着黑炎的殘影陡然以恐怖的速度飛來，哪怕在高重力環境下，也已經超過了十倍音速！
僅僅幾公里的念力探查範圍，而對方是十倍音速！
古洛奇的念力又是集中在庫爾維亞身上，當他的念力發現那道燃燒着黑炎的身影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可能！”
當她的念力探查到來者的模樣和氣息時，眼睛頓時瞪得滾圓，眼神中充斥着難以置信的驚駭。
對方明明是在她的眼前化爲灰燼的，怎麼可能又復活了？
這一剎那間，她只能倉促控制腳下的飛盤分解，化爲兩道圓盤抵擋在身前，試圖稍微拖延一下，爭取到一點催發絕招的機會。
然而——
“嘭！嘭！”
兩道圓盤幾乎毫無抵抗之力地拋飛而出，那道燃燒着黑炎的身影速度幾乎沒多少影響，緊跟着就在瞬間穿過了古洛奇的身體。
同時，還有一道道深青色寒光閃爍。
只是剎那間，古洛奇的身體就在瞬間當空化爲大量的碎塊，從天空墜落而下，血腥而恐怖。
那一道道飛向庫爾維亞的流光也失去了念力的支撐，沿着慣性四散飛離。
“你……”
庫爾維亞呆滯地看着天空中那道渾身覆蓋着深青色鱗片，還燃燒着黑色火焰的可怕身影，那拍打的肉翼更是帶來一陣陣熾烈而血腥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晦暗的星空之下，就像是一隻從深空降臨的惡魔！
“炎？”
庫爾維亞喃喃一聲。
他有些不明白，之前還殺了兩名巡查使的炎，怎麼突然救了他？
燃燒着黑炎的惡魔漂浮在半空中，面無表情地瞥了庫爾維亞這位巡查使一眼，便拍打着肉翼，再次以恐怖的速度飛走了。
“唉……”庫爾維亞嘆息一聲。
……
隨着黑炎緩緩熄滅，深青色惡魔在一座龐大的青石神像附近降落。
鱗片不斷褪去，再次化爲赤果少年。
那雙冰冷的暗金色眼瞳也恢復了漆黑，多出了幾分人性。
“沒星空戰衣，總是得光着啊……”
林輕看着這具使徒的身體，不由得有些無奈，“回頭搞個星空戰衣，或者能用能量凝聚衣物也行，不過這次就不用了……”
他回想着剛纔戰鬥時所爆發的力量，仍然有些驚歎。
那可怕的速度和力量，沒什麼花裡胡哨的，加上黑炎燃燒，輕而易舉就擊殺了古洛奇！
戰力起碼比他自身強悍幾十倍！
也不知道本體什麼時候纔可以追上。
“古洛奇好像是智星集團大人物的後代……”
另一處的林輕暗自嘀咕，“外面第二禁區的堡壘似乎有智星集團的大人物鎮守，看來是得死一次了。”
……
都市圈。
智星集團作爲都市圈最龐大的勢力，總部位於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巨型堡壘內部。
此時，其中一間猶如宮殿般的高層房間內。
“嗯？”
一個衣着華貴的白髮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掠過一絲怒氣，眉心那半睜的豎眼內更是陡然迸發出絲絲雷霆：“古洛奇……我的孩子……”
“獨角。”
他低沉道：“立刻讓白牙特種團派遣兩支小隊進入第二禁區。”
一個帶着些許機械感的聲音響起：“主人，這麼做會違反四方協定條約，您將受到的處罰如下，第一……”
“夠了！”
白髮三眼男子低喝一聲，打斷了智能生命的話，沉聲道：“立刻派人調查古洛奇的死因！”
“大概率是那黑炎族少年所殺，其戰力超越一般原始生靈，建議派遣高等原始生靈，或者多名戰力強大的原始生靈入內。”那有些機械感的聲音響起。
“高等原始生靈？那得從火星駐地派遣，還得再違反一次封鎖令，讓特種團的兩支小隊去足夠了。”
白髮三眼男子低沉道：“那黑炎族少年也只是一個覺醒生靈而已，就算有星空惡魔系列的強大神職，他也是重傷狀態，發揮不出多少力量。”
他眼神冰冷，“以古洛奇移植的第三眼力量，即使那黑炎族能殺她，她的反擊或許也能殺死對方，讓特種小隊進去，如果那黑炎族逃出來，就讓坐鎮在那裡的卡羅活捉他！”
“主人，黑炎族是無法活捉的。”
那略帶機械感的聲音提醒道：“只要黑炎族願意，以黑炎自燃，根本無法阻止，這是靈魂之火。”
“那就殺了他。”白髮三眼男子冰冷道。
“主人確定嗎？他與楚輝博士有關，或許身上有地球前文明遺蹟的線索。”那機械聲音說道。
“即使查到也輪不到我。”
白髮三眼男子冷聲道：“就像是地球那三位認主的遺蹟，他們就算寧可留着也不允許外族進入其中，不是嗎？”
“主人放心，四年後，我元辰文明的大軍降臨地球時，他們也必須交出遺蹟了。”那機械聲音說道。
“也就三個有些天賦和好運的土著而已。”白髮三眼男子眼神淡漠。
……
……
第二禁區島嶼上空。
此時天空已矇矇亮，一道銀灰色流光以可怕的速度從天際飛來，而後懸停在島嶼上空。
那赫然是一艘銀灰色的飛碟型飛行器，周圍還有殘存的熾烈能量流。
飛碟下方的一塊圓盤狀金屬板迅速開啓，只見一道道迅疾的身影從其中飛落下來。
下方駐守的巡查總部成員，無論是精英巡查還是巡查使，此刻都忍不住一愣。
飛行？
除非有特殊能力，否則幾乎只有原始生靈才能藉助領域浮空飛行！
足足二十名身穿統一白色機械甲衣的原始生靈，從飛行器中整齊劃一地飛落而下，每個人周圍都隱隱有濛濛光域流轉，互不干涉，配合無間。
一看那身機械甲衣，就知道這些訓練有素的原始生靈，必然是智星集團在地球上培養的武裝力量！
也只有智星集團才能隨隨便便就派出這麼多原始生靈，哪怕都沒有神職基礎，只是普通原始生靈，也只修煉了普通原始級戰法，但在那身特殊甲衣的加持下，實力也是極強！
更別說……
那甲衣的能源力場一旦結合領域，這麼多人聯合之下，也就上部長這等強者才能抵抗，巡查使這種層次的，恐怕瞬間就會被圍殺！
地外偷渡者曾經多次嘗試反抗智星集團，就是這些被譽爲蒼白死神的武裝力量所擊潰。
至於地球文明？
對於智星集團而言，地球文明的主要作用，除了篩選人才，就只是爲了保證星球處於進化類型，讓禁區出產穩定的神職名額而已。
除了歷史上有一位巡查總部的上部長拼死反抗智星集團，被大批蒼白死神圍剿，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原始？怎麼這麼多？”
“二十個……都是原始生靈嗎？”
“能成原始生靈，爲什麼沒去獲得基礎神職？”
“這是白牙特種團，又叫禁區特種團，專門爲了對付原始研究院這種逃入禁區的特殊情況。”
“居然還能做到這種事……”
一個個巡查總部的巡查，此時都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他們都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原始生靈，更別說……傳說中強大的原始生靈，居然像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聽從命令？
這時，漂浮在上空的銀白色堡壘內忽然緩緩開啓了一條通道。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三眼男子站在通道出口，面無表情地俯瞰着下方，開口道：“這裡是禁區，使者大人真的要違抗四方文明的禁令？”
“卡羅先生。”
其中一名身穿白色甲衣的軍士浮空而起，恭敬道：“古洛奇小姐死在了第二禁區內，使者大人派我們前來調查，大人說了，一切後果由他來承擔。”
“死了？”白袍三眼男子‘卡羅’微微皺眉，說道：“進去吧。”
……
禁區內。
“再過二十幾個小時就能出去了。”
林輕坐在一座神像下方，心情愉悅地修煉着戰法。
因爲他發現了一件事。
原本他以爲黑炎族的使徒身軀，只能給他帶來悟性和感應方面的提升，讓他能夠輕鬆蛻變原始，修煉戰法之類的更容易。
但他剛纔發現了一個新的用法。
——領域。
領域是自身能量爲引，以個人意識影響周圍的遊離能。
雖然他的身體扛不住黑炎燃燒，也沒法得到黑炎燃燒的加成——畢竟那黑炎又不在他的體內。
但當炎控制黑炎燃燒的時候，意識就會得到大幅度加強，而且是十倍提升！
兩具身體共用同一個意識，那邊加強，這邊自然也會得到加強。
這就導致，他這邊操控領域時，領域的強度也提高十倍！
原本，他的領域就能讓傳星塔試練空間的那幾個智能生命實力暴跌大半，哪怕是巡查使的實力也要減少一半左右。
而現在領域卻是增強十倍？
巡查使這種層次，如今在他的領域裡，恐怕連動都動不了！
哪怕是真正的原始生靈，在領域方面依然不如他，頂多削弱他的領域而已。
“要不是傳星塔不在身上，我現在就能輕鬆闖過第二道考驗了。”
林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更別說，領域對於個人實力也是有增幅的。
現在領域增幅也提高了不少，可以說，他的個人實力此時也有了一次暴漲。
雖然黑炎全力燃燒只能堅持兩三分鐘，但也已經足夠了。
“現在的我，擊敗巡查使應該是輕輕鬆鬆了……”林輕暗自點頭，很是滿意。
這種提升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實力變化，最重要的是——
將來他去嘗試那隱藏神職的試練時，成功率也會增加很多！
全球唯一的隱藏神職，他也很期待。
“嗯？”
林輕忽然眼神微微一變。
就在剛纔，他忽然感覺到至少有三道原始層面的強大念力，從他的身上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