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連天,捲過了靜悄悄的莽原,翡翠民兵迤邐行走在如畫江山之中。
風很大,戰士們的頭髮上剛剛落上一點雪跡,又立刻被捲走。
戰士們一邊走,一邊看着領主大人給他們講解火銃。
劉震撼其實也不想去剃刀山觸黴頭,傻呀?自古剃刀山就是一條道,方圓足有三百畝地的剃刀山,從上到下就那一條路,別說就只有百十號民兵,就是來百十號聖騎士也沒用啊,那麼容易就打上去的話,地精強盜能稱霸荒原這麼久豈不是笑話,這幫地精從先前這一戰就可以看去明顯不是等閒烏合強盜之輩。
但是他不得不去,原因很簡單,就因爲這個古力矮人火銃的出現,讓他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一遭。
沒有經歷過熱兵器戰爭的人是絕對無法體會劉大官人內心的深深震撼的,這種震撼被他刻意掩飾了。
熱兵器擁有遠勝於冷兵器的巨大殺傷,這完全超越了種族的隔閡這種兵器的出觀,將使得純粹用身體對抗的時代將降下徐徐的大幕。
在古力火銃的面前,比蒙一族賴以震懾潛在對手的強悍身體將變得和脆弱的侏儒毫無差別,剃刀山地精部落進退有,戰術中規中矩,這絕對不可能是自學成才,一定有個幕後黑手在支援和指點他們。
這個幕後黑手是誰?是王子還是人類?
誰是幕後黑手其實並不重要,不管是誰掌握了這種火銃技術,只要以潛在對手的身份生活在自己的領地之中,劉震撼都不會好受到哪兒去。
這個地精部落還有多少這樣的古力火銃,是地精強盜們從荒原上挖掘出來的還是他們自己從先輩遺留的文明中學習到地鑄造技術?這纔是劉震撼最關心的事。
劉震撼仔細研究過了這支青銅火銃,這支青銅火銃有着難以言喻的確巧,和他在南疆上使用過的自動槍械。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支火銃的構造有點象獵槍,銃管和銃柄是可以扳開的,將銅彈塞到銃膛,然後再摺疊起來,扣擊扳機之後,擊錘將銅彈丸發射出去。這種火銃的彈藥——銅彈丸,劉震撼也在那個鎧甲華貴地地精身上找到了整整一鹿皮袋子。足有百來顆之多,一顆顆入手沉甸甸的,外表上看都是一般大小。造型很象桑葚,表面上全是光滑可愛的小疙瘩。
劉震撼手勢熟練地試發了一槍,火銃一聲暴響,噴出一團迅疾地銅光,在一百五十碼之外的一個掛滿雪淞的灌木叢中炸開了。硝煙頓時瀰漫處,枯枝積雪橫飛。
民兵們對老闆這麼快就摸熟了古力矮人專用火銃表示了萬分的欽佩,要知道,古力矮人火銃可是神魔大戰時期,地精大賢者加布林和矮人大賢者道根聯手爲愛琴大陸聯軍研究出的究級秘密武器啊!無數史詩傳唱至今。都還在歌頌着這種“天神一般地武器”,傳說中這種古力火銃有着無與倫比的威力,是消滅魔族飛行部隊的蓋世功臣。
民兵們哪裡知道老闆此刻的鬱悶。
這種桑葚一般的銅彈是沒有底火。也就是說,這種火銃完全不是依靠火藥的推力來發射彈丸,但這個桑葚一般的銅彈在射中目標之後,卻偏偏明顯有着火藥地爆炸威力。這真讓劉震撼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好歹也是個玩槍的行家,劉震撼很快看出了一點端倪。
青銅火銃的擊錘之上有着異常細密的線條紋路,這種紋路不仔細端詳絕對看不出來地,劉震撼估計這大概又是一個什麼魔法陣圖,至於是什麼陣圖就不知道了。
現在的記載中,對於神魔大戰一直語焉不洋,很多細節方面就省卻了,多數只是在歌頌一些大英雛和強悍勇士的故事。對於地精大師加布林和矮人大師道格研究出來的青銅火銃,以訛傳訛之下,《祭祀法典》中的插圖甚至被意淫的畫匠將矮人火銃畫成了喇叭花一樣的銃口。
作爲一個祭祀對假想敵人類魔法師應有的常識來看,劉震撼知道,如果擊錘上使用的真是魔法陣的話,那這種鑄造技術簡直只能用匪夷所思和神來之筆可以形容了。
魔法陣圖對金屬天生有着巨大的排斤性,製造一件魔法武器是相當困難的,一個合格的人類魔法煉金術士,一年之中能製作出三五件魔法武器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去那麼鬼大的擊錘上勾勒出魔法陣圖,倘若沒有爐火純青的鑄造手藝和同時精通魔法的神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當年魔族猝然進攻愛琴大陸,地精大師加布林和矮人大師道根只用了了兩年時間就組建起了古力矮人火銃手小隊,那可是整整一百支火銃啊!還得配給相應的火銃彈藥!
劉震撼看着眼前的青銅火銃,不得不對一萬年前的兩位大師表示了自己深深的敬意。
至於擊錘上究竟是什麼魔法陣圖,劉震撼心裡有了一個猜測,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劉震撼揀了一顆小石子,用匕首將它精心修成了桑葚卵狀,塞到了青銅火銃的槍管裡試着扣了一下板機,“碰”地一聲脆響,果然這顆石子也飛了出去,銃膛裡略微有點噪音,可能是和膛線磨合的不好。
劉震撼對地面的積雪空放了一槍,一股勁風從銃管震盪出來將白雪皚皚的地地面清理出了一塊五尺左右的空地,雪粉被吹得四處激盪,就連伏在草根下面的幾粒石粒也被吹得滴溜溜地飛了。
原來真是風系魔法陣。劉震撼暗自有點得意自己的聰明,他猜這個擊錘上紋制的就是風系魔法陣,而青銅火銃槍托上鑲嵌的幾顆碩大純淨地寶石大概就是支持微型魔法陣運轉的魔法增幅物。
從這柄青銅火銃匠心獨運的設計也可以看出,,神魔大戰時期愛琴大元素潮汐是多麼的豐富,就連不是很擅長感應元素力量的地精和矮人當年就能製造出這麼精巧的魔法裝備,真是讓人不得不發一陣感慨。
目前愛琴大陸正處於元素潮汐地低谷期。在這麼小的擊錘上篆刻微型風系魔法陣,放眼目前的愛琴大陸,就算號稱人類國度最優秀地魔法煉金術士艾瑪爾大師也絕對沒這個本事。
這種桑葚一般的銅彈也是精巧至極,表面上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焊接和衝壓的痕跡,珠圓玉潤,渾若天成。
真不知道面裡的火藥是怎麼灌裝進去的
劉震撼真有點揣揣,萬一這個剃刀山地精部落好死不死。又出了個象加布林大師那樣地天才怎麼辦?
出於小心謹慎,劉震撼很沒有勇敢精種地讓一個熊地精奴隸拿匕首切開一枚銅彈,想仔細看看裡到底結構是怎麼樣的。他的小心果然是正確的。
熊地精奴隸只拿着匕首對着銅彈斬了一刀,才砍進去半分,這個銅彈頓時就爆炸了,嚇了大家一跳。
紛飛的彈片嵌了這個倒黴地熊地精奴系一頭一臉,滿面開花。活像被領主大人用密集陣挨着臉砸了一記,滿臉的血洞,眼見活不了了。
劉震撼真是想不通,難不成這個銅彈還有觸碰性爆炸功能?這個冷兵器時代的世界居然還有比南疆戰場上使用地7。62毫米口徑子彈還要高超的裝藥技術嗎?
那麼驚險的一仗打下來,一個戰士就沒死。不曾想居然爲了剖開一枚銅彈倒下了一個,委實讓劉震撼有點難以接受。
短暫思考之後,他又重新換了個方式試了試。讓一個熊地精奴隸批了整整三層甲冑,拿着這個銅彈丸往石頭上一次次摔,讓奴隸逐漸增加一點力氣,大約用了三十磅左右的力氣時。這顆銅彈又爆炸了,火光一閃,地上地石頭立刻讓炸缺了一大塊,裂紋累累,銅彈爆炸開的銅碎片密密麻麻地嵌在奴系身上披着的第一層藤胄上,大小不均的彈片整齊地嵌入了一半,令渾身看的起毛。
原來是靠銅彈的爆炸力穿透盔甲,再依靠彈片殺傷。劉震撼心裡恍然大悟。
不過這種彈丸的威力還是很可怕的,那樣的爆炸穿透力足以匹配維埃裡的力量了,真是讓劉震撼一陣咋舌不已,科里納有藤甲護身,自己又是天生石膚,仍然倒在這顆彈丸之下,可見這種銅彈的厲害。
剃刀山地精部落倘若是人手裝備了一支古力火銃,那還得了?別說是王國了,就是他們想橫掃大陸,也求學不可能!劉震撼一邊流着冷汗一邊暗自納悶,這種精巧的彈丸究竟是怎麼製作的呢?難道上古時期的地精大師加布林有這麼大的能耐?有這麼大能耐還讓地精一族混成這副德行?
愛琴大陸啊!你真是有太多的秘密了!老劉一陣感嘆。
麝人阿杜插了一句不該插的嘴,“當年矮人火銃手爲什麼不用彈弓呢?搞這麼複雜,不就是爲了把銅彈射出去爆炸嗎?”
“傻瓜L,這是因爲火銃槍托上的寶石已經沒有什麼魔力了,無法給微型風系魔法陣提供足夠的動力,所以這些銅彈射程只有一百五十碼。當年的古力矮人火銃手,他們的射程可是高達數千碼,要不然怎麼狙殺飛翔在高行的魔法飛行部隊?”劉震撼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眼睛裡卻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
麝人阿杜被領主大人一說,頓時有點臉紅了,他覺得領主大人對彈弓一定是有偏見。
“送你了。”劉震撼將裝着銅彈的鹿皮袋子塞給了阿杜。
“老爺的賞踢,還不趕快感謝?”維埃裡有點抱怨地看着傻呵呵發呆的阿杜。
“算了!”劉震撼一把扯住了正準備單膝跪下的麝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到剃刀山,你有時間拿彈弓射這些銅彈給我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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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左側是已經結冰的桑乾河,右側是銀裝素裹之中綻放着一絲絲綠意的茂密針葉松林,一百多刃高地剃刀同獨自在撞眼的風雪中顯現。
背靠着巍峨的泰穆爾拉雅雪山。剃刀山就像荒原中一座顯著的標誌。
這座同樣是由紅土構成的巨大荒丘,是上天賜給地精們的禮物,山崖四周猶如斧砍刀削一般垂直峻險,五十碼寬的山路斜如彩虹,從山頂而下,呈四十五度地山路寬而平坦。
劉震撼遠遠眺望着山頂用原木尖樁修築的柵欄和鑲着銅鉚釘的大門,抖開了滿身地風雪。
柵欄的雉堞和高高的角樓、箭塔上滿是一層皚皚的白雪。有哨兵在巡邏。
號角聲悲涼地響起。
大批比蒙戰士組成的隊伍迤邐踏雪而來,顯然不可能是來指點江山吟詩做畫地,剃刀山上的柵欄雉堞上整齊地露出了齊刷刷一大排閃爍着敵意的灰色眼晴。
如果我的全人能無限次召喚該有多好!劉震撼看着陡峭的山道仰天長嘆。
“怎麼辦?”維埃裡抹了一把眉毛上地冰渣。看了看剃刀山上的佈防,又看了看自己的老闆。
“如果是你佔據這個地形,你會怎麼對付你地敵人?”劉震撼反問他道。
“我會用檑木和滾石,再用弓箭手在角樓上配合作戰,如果有騎兵部隊。還可在適當的時候發起反衝鋒。象這種山路,給我足夠的檑木和滾石,我只要一個百人小隊,保守估計也可以在一天之內防守住兩個聯隊的輪番衝鋒……”維埃裡說道。
“可惜地是,現在地精成年戰士還有一千名。老弱婦孺加起來或許還能再有個七八千,我們呢?”劉震撼苦笑道:“就這兩百五十人!基本上已經囊括了翡翠最優秀的戰士。
“我的話還沒說完。”維埃裡說道:“如果是在這種地形上防守由大人您指揮的翡冷翠戰士,即使給我一個聯隊。我也沒有任何的把握。” wωw ☢ttκΛ n ☢c o
“那還等啥?日死他先地精闆闆,滾石和檑木算什麼,我們平時臥推的原木一定比他們的檑木還要重,我們的石啞鈴比他們的滾石一定更沉。”古德說。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我們民兵創造條件也要上!”貝拉米和潘帥是穿一個褲子的,洋洋得意地說道。
“我覺得還是應該智取。”河馬詩人奧尼爾的想法有點與衆不同。
“智取剃刀山?”劉震撼啞然失笑:“怎麼智取法?這裡沒有任何的方法可以上去,整座剃刀山就是由紅土堆積的,堅硬程度遠遠不夠,徒手攀登這種九十度山崖,按照你們的體重,多數的下場就是摔個半死。”
果果站在劉震撼肩膀上,呼扇着自己的小胳膊,做了個飛翔的動作。
“歐比斯拉奇,我又不是真是龍祭祀,拿什麼飛啊?”劉震撼笑了。
“老闆要有條龍做魔寵該有多好。”每個民兵就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果果雖好,可實在是太小了。
“有句話忘了告訴你們了。”劉震撼惡狠狠地說道“其實今天我也沒真想攻打下剃刀山,也就只打算佯攻一下而已,我就只是想看看這些地精究竟有多少支矮人火銃。”
“如果對方真有古力火銃,我們該怎麼辦?”奧尼爾眨巴着大魚泡眼問道。
“也要看數量的,據我估計,這種古力矮人火銃流傳到今天的也不會很多。”劉震撼說道:“最好是和我想象一樣,要是地精真掌握了鑄造古力火銃的技術,我們就只有逃跑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民兵們忽然覺得老闆變得膽小了,這不像他的個性。
“幫我準備甲冑,我想衝一次試試,就我一個人。”劉震撼眯着眼,從重重風雪之中。目光炯炯地注視着剃刀山上的地精們。
甲冑批了三層,裡面是藤甲,外面罩了一件大地獺身上剝下來的銅甲,最外面是洞穴巨熊的那一身重甲,外加一個生着犄角地巨型青銅頭盔。
民兵們看着自己的老闆,發現他的造型酷似一個小型版本的雲秦金人。
“別說古力矮人火銃了,只怕就是頭龍來。也絕對傷害不了老闆。”奧尼爾又有吟詩的衝動了。光這三層甲冑,總重量起碼已經達到了一千五百磅,再加上那根狼牙棒又是一千多磅。看着老闆談笑風生,蹦跳自如的模樣,就連猛獁大力士也不禁有點咋舌
想象着老闆那一身連銅彈也只能劃出幾條細痕的強健肌肉,大家都有點覺得恐怖。
更讓他們絕倒地是,老闆居然進入了自主狂化。維埃裡在一旁猛用頭,把自生狂化當成吃飯的比蒙真還是第一次看到。
至於進入了狂化,還能談笑風生的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洞穴巨熊地重甲冑有點嫌長,劉震撼一把撕掉了多餘的部分。作爲絞索的牛筋在他手裡就如同一根蘆根般脆弱。
批着三層重甲的劉震撼把果果掖到了懷裡,伸手取過了一支古德的三棱獵魔將,左手提棒右手檠槍。一路狂奔上了斜山道,他地奔跑姿勢一點沒有因爲重型裝備存在而感到吃力,遠遠看去,就好像一頭捕食的獵豹。
兩百五十碼的山路奔跑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山頂的柵欄門霍地洞開了,一根根巨大地原木堆積如山,用山藤綁的牢牢的,一碼齊地疊放在柵欄大門地後排位置上,原木堆的前面就是下山的斜坡。
一位手持雙手大劍的大地精長官,將手中黃澄澄地大劍掄成了一個半弧圓,狠狠斬在了那些有捆綁着原木的樹藤上,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一根根原木爭先恐後地在順流直下的山坡路上顛着跳着,水銀瀉地一般滾將下來,轟隆隆的巨響中,山坡路上的積雪被碾得翻騰起了,浪花一般的飛濺,迷離的雪粉從空中紛紛揚揚地灑落,被颼颼的冷風一吹,就象一層找尋不到歸宿的迷霧。
足有上百根的原木,見原本空間就不是很寬敞的山道一下堵滿了,劉震撼就站在當中,一把將三棱獵魔槍深深地扎進了土裡,只留着短短的一截柄子,他自己用手死死地抓住了這把鐵樁,任由這些翻滾而下的原木和他蹲着的身子不停地碰撞在一起。
每根都足有一抱粗的原木,在地心引力的引導下,一根接着一根地砸在了劉震撼的身上,有的被撞飛了,有的讓卡在了那裡,漸新在雪地滑行着,改變了一個方向,垂直地向同下滑去。
一根根原木每一次撞擊領主大人,民兵們的眉毛就要跳一下,這種場面實在是有夠壯觀的,這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比蒙諺語——綠黨擋車。
民兵們一直以爲聰明的領主大人一定會想出什麼好辦法來躲開這巨大的檑木,壓根沒想到領主大人居然用了這招最直接的辦法——硬坑!
大跌眼鏡歸大跌眼鏡,但這種辦法在這種由下往上衝鋒的山道上,也還的確是一種不錯的辦法,前提條件當然是你必須足夠強壯和硬朗。
幾個細心的民兵看出了老闆蹲在地上,其實也在巧妙地使用肩膀在挑開這些檑木,巨大的檑木和他的銅甲“碰碰碰”不絕於耳地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就是沒辦法讓他挪動一絲一毫。
地精戰士們也有點慌亂了,本以爲這個不自量力的比蒙一定會讓滾成一張餅,不曾想,檑木羣放完了,這傢伙從地上站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
柵欄門迅速地關上了,無數的遠距離攻擊武器雜亂無章地向劉震撼攢射着,咻咻的破空聲所到之處,就連空中的雪花就在震盪。
劉震撼費了一點時間纔將地上的三棱獵魔槍抽出了地面,他幹得從容而自信,就象一個優秀的園丁在拮取自己辛苦培育的花朵。
劉震撼幹所把背部買給了這些箭枝和手斧、標槍,一步一步地繼續往前倒退着。緊張的號角聲急促的地響起着,大量沉重紛沓的腳步不停地傳來,柵欄上也響起了重新分佈任務的權威聲。
劉震撼不相信地精強盜那麼笨,所以他走的比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吃什麼暗虧。
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就在劉震撼慢吞吞地躲開了最後幾個檑木的時候,柵欄中央的大門又洞開了,五輛一字並排的蒙着油布的小車在幾十個地精的幫助下,神秘兮兮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這是什麼東西啊?”維埃裡呆呆地看了半晌,實在是看不出來那個油布下面藏了什麼,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絕對不是什麼善碴子。
油布被揭開了,這是五臺純木結構的四輪大車,四四方方有點可愛,面朝斜坡的那一面木頭擋板上插滿了青銅刀刃,銳利的刀刃咄咄冒着寒氣。
“靠你媽!”劉震撼就知道沒好事。這種木車的刀刃尖銳無比,在下坡路一衝而下,藉着車軲轆的衝擊力,老劉不難想象出被撞着的後果是什麼,這種歹毒的東西,實在是用來守住這個斜坡的不二法寶,這滑刃車還沒俯衝過來,劉震撼心裡想想就有點寒意。
沒等他再做考慮,這批刃車也轟隆隆地象開火車一樣,五輛刃車前後成排衝下山路,除了有一輛走岔道翻下了山坡之外,四輛刃車直接衝向了山道上的老劉。
劉震撼還沒傻到硬和這種刃車相撞!幸虧手裡還有一柄三棱獵魔槍,劉震撼立刻丟掉了狼牙棒,抖開了一朵槍花,迎着滑刃車就捅了過去。
三棱獵魔槍臨時讓他當成了撬棒槓桿,捅穿一個,掄飛一個,彎曲的長槍柄上的有點彎了,被他又擼直了,一輛接着一輛的滑刃車讓他象掄着一個奶酪般輕鬆拋開了。
地精們的驚歎剛剛在臉上浮現,第四輛的滑刃車也被挑在了半空中,劉震撼的三棱獵魔槍再也經受不住這麼強力的折磨,“啪嚓”一聲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