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聲一落,程一飛的臉色就變得冷漠起來,哼道,“好大的口氣,巨斧幫可是滇南省最大的霸主,各個堂口的堂主纔算的上高層領導,你初來乍到,就想進入這個行列”
黃志兵尷尬的說道,“歐陽,別心急嘛,哥哥那就是隨口一說,巨斧幫纔有三個堂口,堂主都是能征善戰的人,我讓二哥先給你安排一個小理市最大的地盤當老大,慢慢混唄,按照你的能力,不久就能當上堂主了。??”
我睜大眼睛,有些結巴的解釋道,“二幫主誤會我了,我不想當什麼堂主,我的意思是我想跟在三爺身邊保護他,三哥視我如兄弟,我以爲跟在三爺身邊就算是高層人物了。”我邊說邊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十足的新兵蛋子模樣。
進入巨斧幫已經難如登天,現在他們正謀劃着大事情,我是不可能立刻取得他們的信任的,但是黃志兵不一樣,身份尊崇,地位高,又十分信任我,我跟在他身邊,基本上等於接近巨斧幫核心了,找機會套他話,相信有機會接觸到秦峰交給我的事情。
果不其然,程一飛笑了笑,笑罵道,“你小子啊,心還真小,那行,你就跟在老三身邊,三弟也缺個像樣的保鏢,等以後在立功勞了,再論功行賞。”
黃志兵心花怒放的摟着我,說,“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了,爲了三哥,連榮華富貴都拋棄了,你放心,有三哥罩着你,以後整個滇南省你都可以橫着走。”
我連忙點着頭,說,“謝謝二爺三哥栽培,小弟以後一定爲幫派建功立業,衝鋒陷陣。”
程一飛皺了皺眉頭,玩味的說道,“我和老三是兄弟,你叫老三三哥,叫我二爺,老三豈不是要改口喊我二爺了”
我假裝疑惑的看着黃志兵,黃志兵着急的捅了捅我,我才“醒悟”過來,急忙俯身恭聲喊道,“二哥reads;”
程一飛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我。
我長呼一口氣,這就算是通過他們的考驗了嗎
見過了程一飛,我和黃志兵下樓答應陪他大喝一頓,這貨好酒好色,醉酒之後,我更能容易掏出話來,程一飛也答應了。
出了酒店,我們準備坐車去酒吧,我隱約感覺到後面有人跟着,心裡一笑,程一飛果然不是什麼簡單角色,竟然安排人手跟蹤我,我不着急,程一飛既然來到了小理市,這裡距離邊境最近,想必他肯定要和那幫越南毒梟見面,到時候纔是真正動手的時候。
黃志兵喜歡獨來獨往,認識我之後便再也不要其他人保護,黃志兵招了招手,停在旁邊的一輛桑塔納轎車就開了過來,我不疑有他,跟着黃志兵坐了進去,關上車門。
“古城小寨”黃志兵對司機喊一聲,轉過頭臉上帶着色迷迷的表情對我說道,“兄弟,哥哥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古城小寨裡面可是全是清一色的苗寨女子,身材倍兒棒,酒量奇大,波大腰細屁股翹,穿上那一身五顏六色的衣服,你脫起來就要費老大功夫了,能讓你急死,正是這樣,才能爽翻天呢,哥哥看你還是個處,肯定喜歡清純的,哥哥今天給你整個苗花讓你玩玩,絕對讓你嗨翻天”
我咧嘴一笑,黃志兵這傢伙就好這口,聽到苗族女子,我就想到我的女徒弟瞿文曉,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暗戀了我那麼長時間,擔心苗寨人報復我,給我下了藥把她的身子給我了,就離開了,想到這裡,我心中就鬱結着一團怒氣,下定決心,等解決了那些可惡的越南毒梟,就親自去苗寨把她帶回省城。
我心裡懷着複雜的心情,擡頭一看,車子已經開車酒店快五十米了,突然,我心裡一驚,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開車的司機帶着鴨舌帽,我看不到他的面目,但是那雙冷森森的眼珠子我卻一點兒也不陌生。
“我草”我大叫一聲,一腳踹開車門,也來不及提醒黃志兵,猛的一推,就帶着他飛出了車門。
“歐陽,你搞雞毛啊”我們兩人栽在地上,我拉着他翻滾了一圈卸了大部分力,可黃志兵還是摔得七葷八素的,破口大罵道reads;。
我拽着他,拖着他的身體,來不及拉起他,慌到,“有殺手,快跑”
黃志兵看我這麼緊張,頓時明白殺手絕對等閒之輩,一個機靈身子從地上翻滾起來,我們兩人一前一後撒開腿就向小理大酒店衝去。
我們都沒有回頭,我還是能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憑着感覺,毒蛇開着車子還在後面追着我們,可惜他是國術高手,不用熱武器,不然我們就完了。
還好,我發現得早,五十米的距離,我們兩人都是練家子,一個衝刺,就衝進了酒店,聽到後面桑塔納轎車呼嘯駛來,我們兩人同時前撲,衝進酒店大廳,身體趴在大廳的地板上滑行起來。
滑了幾步,我們才停了下來,我喘着氣,冷笑一聲。
我就不信了,毒蛇他丫的要敢衝進小理大酒店殺我,巨斧幫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很快我就後悔了,“嗚嗚”一聲,桑塔納轎車竟然直橫橫的衝上了大門臺階,發動機發出沉悶的聲音,龐大的車身一陣顛簸就衝進了大廳裡,我透過擋風玻璃,都能看到毒蛇那雙陰森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我依然是一個死人了。
“草,”黃志兵喝罵一聲,站起來舉起槍就朝着轎車幾連發猛射,幾米的距離竟然連毒蛇的頭髮都沒沾到,我暗罵一聲,車頭都快要撞上他了,我可不能讓他死了,不然我的大計就全完蛋了,身子一躍朝他撲過去,帶着他的身體倒在地上,腳下用力蹬地,我們疊在一起躲過了車頭的撞擊。
我拉着他躲在樓梯的拐角處,喘着粗氣,毒蛇這丫的還真是不怕死,巨斧幫小理市大本營他都敢闖,今天不弄死他我他孃的叫色蛇。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巨斧幫的人早就行動了,樓梯上頓時傳來一陣多人下樓的聲音,七八個精壯漢子衝下來,朝着桑塔納轎車圍過去。
“給我弄死這個鱉孫子”黃志兵站起來,用手指指着坐在車裡一臉平靜的毒蛇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抱着拳,站在他的旁邊,知道這些人不是毒蛇的對手,不動聲色的帶着黃志兵往樓梯上退去。
毒蛇看到我在逃跑,身子從車頭上的破爛的擋風玻璃缺口處跳了出來,兩手一抓捏了幾塊玻璃,一甩手,玻璃殘渣呼嘯着便朝圍住他的巨斧幫衆人飛去。
“嗚”
“啊”
兩片玻璃紮在撲在最前方的兩個漢子脖子上,他們痛呼一聲,捂着脖子就倒在地上,身體動了動,就死了。
剩餘的五六個人立刻大喊着衝了上去,可是毒蛇的身子輕盈靈活,幾個閃躲,雙手成蛇頭,猶如利劍一般插在他們的身體上,“噗噗噗”幾聲,剩下的五六人便全部倒地不起,鮮血流了一地。
毒蛇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鮮血,眯起了眼睛,享受般的長呼了一口氣。
“我草你麻痹,硬茬子”黃志兵看呆了,看到毒蛇朝着我們慢慢的走來,打了個機靈,擡手就朝他射去,可是毒蛇腳下步伐怪異,猶如毒蛇行走的姿勢,很輕易的就躲過了子彈。
我的瞳孔縮了縮,好奇妙的蛇步
我拉着黃志兵慢慢後退,憑我們兩個人的反抗幾乎沒有任何效果,我和他交過手,毫無招架之力,我們退到了二樓樓梯處的平臺上,毒蛇一隻腳已經踏在了一樓樓梯的臺階上,似乎並不着急,要讓我們看着他接近我們,讓我們享受完恐懼之後,他殺掉我們纔會覺得舒服。
我不敢用後背對着他,知道他速度很快,跑不過他,我心中大急,額頭上已經帶上了一些汗水,巨斧幫這些傻b們怎麼還不來支援啊。
正在我心中大罵的時候,身後一羣人急匆匆的衝下樓,我用餘光都看到了他們手上都拿着清一色的捷克輕機槍。
“給我射”黃志兵頓時來了脾氣,搶過一個人手裡的輕機槍,率先朝着毒蛇掃射了起來。
“噠噠噠”頓時大廳響起一陣輕機槍掃射的交響樂,聽在我的耳朵裡,格外的悅耳。
獸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