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從自己的儲物戒裡面拿出七套衣服,分別交給衆人,說道只有穿上這種衣服,進入光幕才能不受裡面天地元氣的影響。
凌戰接過衣服,摸了摸發現這種衣服是用特殊布料製成的,而且裡面還有陣法。只是此時不能動用神識,凌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陣法。不過作爲陣法師,天然的嗅覺告訴他,這身衣服,裡面至少包含上千種陣法。
好在旁邊還有個何以默,凌戰問他並得到肯定的答案:“是上千種陣法,不過我只知道里面七百種基礎陣法和演變陣法,還有上百種我也不清楚。”凌戰不由得感嘆一聲陣法果然神奇,看來自己在陣法一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手裡這種衣服是套在外面的,並不用重新換衣服,所以衆人很快就把衣服套在身上。穿上之後,凌戰發現,這衣服跟自己上一輩子在戰艦穿的防化服,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除去軀幹,四肢,連腦袋也套在衣服裡面。好在穿上之後,裡面有專門的空氣循環系統,而且這衣服是透明的,並不影響自己的視線。
之後,一行人跟着木王,來到光幕一處薄弱的地方,木王告訴大家,每隔兩個時辰,這裡就會打開一道小口,正好容納一人通過。算了算,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大家聊了一會,同時欣賞外面的美景,時間不長,便看到光幕七彩流轉的光暈慢慢變淡變淺,幾乎眨眼的時間那光幕就開始露出一道口子。
看着光幕上裂開的小縫,木王開口道:“大家做好準備,等到口子變成規則的圓圈時,依次進入裡面。”
衆人應了一聲,全都靠到光幕面前,等着小縫變成規則的圓圈時,冰雲第一個跳了進去,接着是秋雁,凌戰也不猶豫,第三個跳進去。等凌戰進入之後,才發現這光幕裡面和外面,又是另一個世界。
數十丈高的流光牆幕並不是透明的,外面是一處盆地,生機盎然,綠意一片,而裡面像是一處地下的溶洞,光線幽暗,地上還有暗河,光幕就是洞頂,上面有很多奇光各異的鐘乳石。外面的光透過光幕印照在身上,有一種清爽的涼意。
很快,木空跟其他幾位師兄也進來了,木王最後,當他進來的時候,牆幕上的小縫瞬間消失不見。
牆幕內的這個世界,變得封閉起來。
凌戰發現,光幕封閉之後,身上突然出現一股壓力,正當要尋找壓力在哪時,卻發現衆人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不見了。
“太神奇了,簡直就是皇帝的新衣嘛!”凌戰看了看自己,裹在身上的外套不見了,把自己的衣服跟手臂重新露了出來,而且摸了摸身上,絲毫沒有穿着衣服的感覺。凌戰由不得讚歎一聲,以後自己的陣法造詣高了,也要製作幾件這樣的衣服。
“都跟着我的腳步,這裡面看起來平靜,實則危險重重。”
木王說完,領着衆人進入第一個路口,凌戰緊跟着,慢慢走了進去。
這裡是封閉的,卻不完全封閉,走路的時候,從鐘乳石上往下滴水,水滴打在地上的聲音,大家聽得很清楚,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不過時間一長,大家走起路來都是一晃一晃的。凌戰也不意外,他感覺自己的小腦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平衡感變得很差!
這時,腦海中傳來木王的聲音:“這裡的空氣蘊含一種致幻藥物,大家屏氣凝神,不要被幻境擾心,一個人握着一個人的手,排起隊伍跟着我慢慢向前走。”木空聲音消失之後,凌戰心神一震,覺得靈臺恢復清明。晃晃腦袋,接着把一隻手伸向木空,另一隻手伸向冰雲。
木空的手溫和如玉,冰雲的手卻冰涼,並把涼意傳給了凌戰,讓他時刻保持清醒。正準備回頭感謝一下她,腦海便傳來冰雲的聲音:“別回頭,趕緊往前走!”
大約走了三炷香的時間,一行人終於走出第一個洞口,可洞口的盡頭並不是出口,而是兩個相同的洞口。木王停在洞口面前,思考片刻,說道:“應該是走左邊這個,走吧。”
衆人臉上出現一道黑線,心道這條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這麼關鍵的事情都能忘掉。
好在大家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順着幽暗的地洞一路向前,看着前方一陣黃色光亮,眼前的景物豁然開朗。走出洞口之後,面前有個類似祭壇的平臺,完全由黑色元晶鋪成,這地面不像外面有水,完全是乾燥的。而且那祭壇最下方完全都是黑色的,順着臺階向上色階發生改變,接下來是暗綠色,暗紫色,到最上方變成了暗紅。祭壇之上,還能看到一個金色的罐子,不過這個金色罐子,看起來似乎和這裡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出了洞口,並沒有看到彌山武尊,正當要發問的時候,木王開口道:“你們師傅就在這個祭壇裡,這些色階不同的元晶裡還有一個封閉的房間。彌山想要突破,必須在裡面完成。”說完,木王繼續道:“當武尊問鼎武極時,他體內的真元會發生質變,如同元氣變成真元一樣,普通的房間不能使他完成,所以想要突破,必須在這種祭壇裡面完成突破。當年,我突破的時候,地方和這裡差不多,不過那裡可比這裡窄小得多,天地道法強度也要低些。”
木空道:“父親,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師傅見一面,他現在就要突破了嗎?”
木王搖頭,說道:“本來,他的突破還要在無向後面,不過無向提前進入第二處,把彌山的位置佔了,所以他要提前進來適應這裡一段時間。我算了算,他想應該還有三天的時間才能夠突破。”
這時,拓拔魁站了出來,扯着嗓門道:“師伯,我們進來的時候不是看到汪小狗跟他師傅了嗎。無向武尊要是突破,怎麼現在還沒開始?”
“本來昨天就要開始,可他的徒弟突然來了,所以他把自己突破的時間推遲了,改成明天上午。”木王活動了一下手腕,看着祭壇上方道:“突破只需要一天的時間,等會我們回去,明天一起去看看,到時相信你們都會有不少的感悟,要知道這些感悟對於你們以後的修煉,大爲裨益,所以千萬不要錯過!”
聽着木王的話,凌戰心中突然出現一絲疑惑,自己坐着紫金天艦一路前行,還是今天到的,那汪直,怎麼可能比自己還要早上一天。凌戰清楚地記得,一行人去了萬劍山之後,汪直可是被劍無塵趕了出來。要想趕到登仙台,必須要有一臺全力火開的紫金天艦,難道汪小狗這麼幸運,一出來就遇到了一臺正好往這趕來的紫金天艦?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這種機率,簡直比中彩票的機率還要小!”凌戰可清楚的記得,當時天山外並無行人,絕不會平白無故出現一臺紫金天艦。而且,汪直的兩位徒弟,也不見了。自從汪直被劍無塵趕下山區後,他這一路,到底遇見了什麼?
此刻,不僅是凌戰,幾乎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困惑不解。按常理來說,現在汪直應該落魄地和他的兩個徒弟走在灌木叢裡,只不過方向應該是朝着萬獸天宗。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趕上無向武尊問鼎武極的那一刻!
他到底是怎麼來到登仙台的,而且,無向武尊竟然甘願爲自己的徒弟改變問鼎的時間!
要知道,武者修煉乃是奪天命,可天命不可違,武者想要逆天改命,根本不可能!只有順應天道,才能成就大道,才能求得生存。無向武尊登仙台問鼎的時間,可是聖地之中推算出來的,別說差一天,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
時間一變,面對的大劫就會發生改變。而現在,無向武尊竟然心甘情願爲了汪直那個廢物,遲遲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
先前無向武尊在第二等級問鼎之地突破的機率只有一半,現在強行改變時間,那幾率還要減小,只有以前的十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五!
更可恨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爲無向武尊的一己私慾,彌山武尊卻要爲他平白無故的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衆人無不金剛怒目,齊聲罵道:“汪直那個廢物,壞了大家的好事!”
木王皺眉,考慮一番後,開口道:“我看無向對他那位徒弟很是溺愛,竟可以爲他推遲兩天問鼎時間,如果無向問鼎失敗,很有可能兵解把一身的力量傳給那位徒弟!”
“不行,要是這樣,還不如提前把汪直殺了!”
木空眼色一寒,心道汪直那種廢物,就算得到無向武尊的一身實力,就算成爲武尊,就算成爲萬獸天宗第一人,他照樣是廢物!
若是這樣,還不如提前把汪直殺了,給無向武尊一個體面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