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大人,嬌妻來襲168 中計被俘
“楓哥,別,饒了我吧,我最怕癢了……”傅雅左右躲閃着,身體身體傳來的癢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雷子楓停了一下,隨即又撲上去,“別饒了你?難得你有這樣的要求,我不會讓你失望了。”
“我……我是說,饒了我吧,好癢啊啊啊……”傅雅咯咯笑着,身體不斷抖動,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趁着雷子楓動作沒有那麼快的時候,猛地抓住他的雙臂一翻身,就騎到了他的身上。
“呼……呼……”她按住雷子楓不斷地喘息,要命了,雷子楓要是再多撓她兩下,她一定會笑得背過氣去的。
雷子楓眯着眼看着正處於自己上方的傅雅,此刻她的臉頰由於憋氣的緣故微微發紅,胸口劇烈地欺負着,身上寬大的睡衣由於剛纔的扭動而歪斜了下來,露出一半香肩,凌亂的髮絲垂在肩上,給她添上了另一種野性的美感。
雷子楓眼神暗了暗,心跳有些加快。
傅雅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對他來說無時無刻都是誘惑麼?居然還敢騎在他的身上,雷子楓覺得自己某些沉睡着的感覺又在慢慢甦醒。
猛然一個發力,雷子楓豹子一樣抱着傅雅一個翻轉,喘息之間,傅雅又重新被雷子楓壓在了身下,還沒來得及溢出口的驚呼,就這樣被堵在了脣舌交纏之中。
雷子楓一直覺得自己的自控能力不錯,在認識傅雅之前,那麼多的嬌弱美人爭着向他投懷送抱暗送秋波,他只當是一隻蒼蠅飛過,除了噁心,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可是認識傅雅之後,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就越來越薄弱了,他的腦子裡,除了打仗以外,還裝了別的東西,通通都是關於傅雅的,每當想到傅雅,看到傅雅,抱着傅雅,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匯聚,他都能想到另外一個層面去。就像現在,明明剛剛兩人就在打鬧着玩,可是一看到傅雅那誘人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要化身爲狼,好像永遠要不夠,愛不完,比饕餮還貪婪,所有的理智都通通見鬼去了。
傅雅身上的皮膚很白,很滑,像是嬰兒一般,很難想象一個成天接受着高強度體能訓練的人能擁有這麼好的肌膚。她的每一個部位,都是他心裡的硃砂痣,都能喚醒他滔天的情潮,讓他只想狠狠地把她壓在身下,日夜歡好。
天色慢慢變白,晨間的鳥兒開始歌唱,雷子楓終於放過不斷求饒的傅雅,在她嬌豔的紅脣上大大地親了一口,才爬起來重新開始穿衣服。
“大壞蛋!”傅雅掐着痠軟無力的腰部低聲抱怨:“就知道折騰我,這讓我今天怎麼工作啊?”
雷子楓心虛加心疼地撫摸着傅雅小巧的臉頰:“老婆對不起,要不,你再多睡一會兒吧,埋地雷的事我讓其他人去做。”剛剛他確實太激動了,以至於在恩愛的時候沒有注意控制力道,傅雅給他折騰得腰痠背痛,等到他理智恢復的時候,才覺得心疼無比。
對於情事,雷子楓其實更注重的是兩個人之間的享受,單方面的掠奪只會讓人得不到最大的快樂,可是剛剛看到傅雅誘人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要狠狠地貫穿和佔有,他必須得承認,他其實也非常喜歡帶點野性的傅雅。
“不要。”傅雅掙扎着爬起來,“這個任務我非常的喜歡,我要做。”
“可是你,還起得來麼?”雷子楓掃了傅雅一眼,對此表示非常的懷疑。
“別瞧不起人了!”傅雅哼了一聲,不服氣地站起來,可是剛離開牀面腰部就一酸,腿部也無力得很,一個不注意就重新跌回了牀上。
雷子楓忙伸手去扶住她,“都說了讓你不要逞強了。”
“還不都是你的錯!”傅雅嗔怒地瞪着雷子楓,要不是他剛剛那麼瘋狂,她怎麼可能到現在起個牀也這麼困難?她傅雅好歹也是特種部隊中的一把手誒,居然被個雷子楓折騰得起不了牀,這要是傳出去了,她還要不要在部隊裡面混了?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女人在這一方面,天生就是比不上男人的,嗚呼哀哉。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悔過,老婆大人就不要生氣了。”雷子楓輕輕拍打着傅雅的背部,柔聲輕哄着,心裡卻在想,其實老婆吃癟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做那個任務。”傅雅賴在雷子楓的懷裡,開始撒起嬌來,她一直覺得自己呆在戰場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動作,現在好不容易有任務交給她了,她當然是想做的。
雷子楓寵溺地摸摸傅雅的發頂,“好,一定要做,我來幫老婆按摩按摩,很快就會好了。”
傅雅卻一下躲開,看着雷子楓不信任道:“你先發誓你不會再趁機動手動腳。”
雷子楓舉起雙手,滿臉地無辜與受傷:“老婆,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
傅雅哼了一聲道:“其他的事情我肯定相信,可是這件事情我卻信不過你,你自己說說,有多少次不是你突然發情,來折騰人家的?”
“老婆,我那是愛你的表現。”雷子楓咧開嘴嘿嘿笑着,好吧,雖然他偶爾會……了點,不過,要是對象不是傅雅,他纔不會有那些想法呢,他也只對傅雅有感覺而已。
傅雅捏了捏他冒出了一些青黑色胡茬的下巴,語氣頗爲不滿:“愛我?你愛我我都這樣了,你要是哪天不愛我了,不是得讓我去死?”
“噓——”雷子楓快速用自己的十指擋住傅雅的紅脣:“不許這樣說,永遠不會有我不愛你的那一天,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一定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牀。”
傅雅吐了吐舌頭,沒再接話,雷子楓雙手慢慢移向傅雅的腰部,在她的纖腰上輕輕地揉捏着,傅雅喟嘆一聲,舒服地倚在雷子楓的胸膛上,享受着雷子楓柔情地服務。
半個小時過去了,傅雅動了動腰部,痠痛的感覺似乎沒那麼明顯了,而此時,天色已經完全地亮堂了起來,空氣裡傳來絲絲的香氣,那是炊事班的在弄早餐。
“楓哥,好了,我已經感覺不到痠痛了。”傅雅伸手按住雷子楓按摩的手,本來雷子楓早就應該起牀的,因爲要給她按摩,卻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雷子楓收回手,起牀拿過傅雅的衣服遞給她,自己則套上外套和鞋子,就出了帳篷。
吃過早飯,傅雅就帶着麻辣小隊的衆位隊員開始了他們的任務。
雷子楓畫了詳細的地圖,所以操作起來並不困難,只要在地圖上標示的地方埋上相應的地雷的就可以了,當然,地雷的位置是保密的,任何人,不管是敵軍還是己軍,只要擅自靠近者,肯定會被地雷炸成碎片。
“隊長,我負責這片區域完成了!”燕若慕第一個走過來對傅雅說道。
“隊長,我這邊也完成了!”沒過多久,麻辣小隊的其他隊員都完成了傅雅交給他們的區域,前來彙報。
傅雅點了點頭,又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和地圖上標示的沒有誤差以後,才揮手對大家道:“好,今天各位都辛苦了,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
“隊長,這個方向一般很少有人來啊,就算是聖德帝國的人攻過來,也不會走這個方位啊,首長爲什麼會讓我們在這裡埋下地雷呢?”蘇曼摳着腦袋疑惑地問道。
傅雅直接一個爆慄敲到她頭上:“不該問的不要問,我們只負責執行就行了。”
蘇曼摸着鼻子憨笑道:“我這不是好奇嘛!”
“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啊!”傅雅擡手又是一個爆慄,這次蘇曼學聰明瞭,頭微微一偏,就躲了開去。
“話說,隊長,我早上起來的時候聽說康城逃走了,這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陳東溫柔地替燕若慕取下粘在她頭髮上的一根雜草,轉頭突然問傅雅道。
傅雅一愣,這件事情看來瞞不住,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於是也坦然地說道:“影響不大,不過這次我們丟了這麼大個臉,讓俘虜給逃了,所有人心裡都不好受罷了。”
“是啊。”燕若慕接口道:“我們將近兩萬人,竟然看不住一個小小的康城,這要是傳出去,別說遠征軍會丟臉,就連我們特種部隊也會丟臉。”
傅雅倒是對面子什麼的看得開得很,在她看來,面子是自己給自己的,而不是由別人施捨的,不過這次康城的逃脫確實讓她感到有些惱火,特別是想到心裡的那個猜測,心情就沉了下來。
“好了,這件事沒必要再討論,現在我們在戰場上,隨時都有可能丟命,誰還管什麼面子裡子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兒纔是正經。”傅雅狀似不在意地說道。
“那倒是。”衆人齊齊點頭認同,他們的隊長,說話做事總是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幾人開始說說笑笑地往回走,陳東更是心情激昂地唱起了山歌,不過這一開口就沒一句在調上的,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蘇曼突然拍了燕若慕一下提議道:“咦,我記得慕姐不是很會唱歌的嘛,來,慕姐來唱一首,給我們洗洗耳朵。”
燕若慕不好意思地推辭:“我唱歌纔不好聽了,還是隊長唱一首,我好像還從來沒聽過隊長唱過歌呢。”
蘇曼看了傅雅一眼,笑道:“讓隊長唱歌?她除了那個什麼《征服》,就不會唱別的了吧?”
“誰說的!”傅雅怒指:“我還會唱華夏國國歌和軍歌好麼!”
“哈哈哈哈……”幾個人捧腹大笑,“這,國歌和軍歌也算?隊長,你真是人才!”
“你們說,像隊長這樣一不懂潮流二不懂時尚三也不溫柔,只知道訓練和開槍的人,要不是遇到首長大人,怕是很難嫁得出去吧?”蘇曼說得high了,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完全忽略了她口中的隊長是多麼的腹黑,一個勁地揶揄道。
陳東看了看傅雅的臉色,見沒有什麼發怒的徵兆,於是也開始大膽起來:“那是,以我們隊長彪悍的樣子,誰會那麼不長眼看上她啊,這不是找虐麼?”
在這幾人當中,就屬蘇曼和陳東跟得傅雅最久,所以開起玩笑來也是最大膽最過火的。
燕若慕倒是圓滑得多,反駁兩人道:“你們說錯了,應該說是,像首長那樣冰冷嚴肅又沒情趣的男人,要不是遇上咱們隊長,他纔要一輩子打光棍呢。”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就連楊小花兒也同意了燕若慕的說法:“慕姐說得對,師父以前在遠征軍的時候,就是一閻羅王,女性們雖然也有很多仰慕他的,但是懼怕他的更多,師父這個人做起事來男女平等,很多女兵就是受不了那麼高強度的訓練,所以含淚退出了。”
“哇!”蘇曼眼冒金星地拉着楊同學:“小花兒,你跟得首長最久,求爆料啊求爆料!”
楊小花兒甩開蘇曼的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曼姐,我想,你聽了肯定會後悔的,所以,我還是不說了。”
蘇曼眼淚汪汪地扯着楊小花兒不放:“小花兒啊,看在曼姐這麼疼你的份兒上,你多少就說一點唄,嗯,講一件事就可以了,說一下嘛——”
楊小花兒想了想,點頭道:“好,那我就講一個師父一次實戰演習的真實故事。”
衆人一聽有八卦可以聽,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就連傅雅也忍不住側過頭去,楊小花兒開始用低緩的聲音說道:“有一次實戰演習,由師父帶領的五十人小組全部被扔在一片沼澤地裡,我們的任務是在沼澤地裡埋伏,等待紅方經過,再一舉擊殺。但是你們都知道,沼澤地那種地方怎麼可能埋伏,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了,而且沼澤裡面還有螞蝗等吸血的蟲類,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吸乾了。但是上面的命令不敢違抗,我們只能在沼澤地裡找淺一點的水灘進行埋伏。師父運氣不好,選的地方剛好有螞蝗,可是他硬是忍着,在裡面趴了足足四個多小時,等到殲滅了紅方從澤子裡爬出來的時候,他兩條腿上爬滿了螞蝗,那場面就不用我多說了,好多螞蝗都鑽破皮膚半截身子都鑽到了他的血管裡面去,這種情況下又不能用刀刮,因爲怕另外半截留在血管裡,只能用火燒,讓它們自己退出來,過程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到最後,師父的兩條腿幾乎都熟了,可是他還是堅持着,等回到軍區的時候,他才承受不住暈倒了,我們把他送到部隊醫院裡面去,醫生說那種螞蝗有毒,要是再晚一點,他就得截肢了。”
楊科講完,衆人就開始沉默,他們終於知道雷子楓如今的成績不是白來的,都是無數次拼命過後的回報,都是他該得的,他們忍不住問自己,若是換了自己,能做到這一步嗎?
而傅雅聽完過後更是心酸,一直以來雷子楓都是帶着一些傳奇色彩的人物,人們都以爲他是神,其實他不是神,他能站在今天的位置,都是他一步一步打拼過來的,她也曾經無比崇拜雷子楓,卻沒有想過,當他得到這一切的時候,付出的是什麼。
如果雷子楓在他的身邊,她此刻只想緊緊地擁抱住他,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傅雅知道,在她看不見的曾經,肯定發生過很多類似於,或者更甚於這件事的事件,而她從來沒有聽過他抱怨過,也許正是因爲這份韌性,他才能像今天這邊頂天立地。
蘇曼吸吸鼻子,拍了楊科一掌:“果然隊長說得對,好奇心害死貓,我以後再也不聽首長的八卦了,太血腥了。”
楊科輕哼一聲:“這算什麼,我已經挑了最輕巧的一件事情來講了,師父能到什麼程度,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不行了,慕姐,你還是唱首歌來緩和下氣氛吧,我覺得我快壓抑死了。”蘇曼眨眨眼睛,對燕若慕說道。
燕若慕道:“好吧,那我就勉爲其難地唱一首。”
“憑我熱血昂然裡衝出去槍雨下涉入廢墟狙擊過焦距極地再追
眼眸裡微看四周隱伏着是誰誰又引導過誰 步同相對肝膽背後昂然問句風中再追勇敢的依據槍聲乾脆完成大意義男兒未怕那艱鉅於一線命仍能面對得失再追犯險槍火裡一生乾脆從無後退交織我壯舉”
燕若慕的聲音比一般的女性要稍微渾厚一點,所以這首充滿熱血的歌唱起來更加的有感覺,唱完以後,她羞澀地低下頭說道:“這首歌是我以前無意中聽我手下的人唱的,我覺得比較適合現在的氛圍。”
傅雅第一個拍起掌來:“不錯,這首歌很符合我們所有人現在的心境,小慕唱歌果然好聽。”
幾人說話間,已經回到了營地裡,此時天空開始昏黃,炊事班又開始準備起了晚餐。傅雅找到雷子楓,將地圖還給他:“楓哥,地雷已經全部埋好了。”
雷子楓收回地圖,拿了一隻打火機點燃燒掉:“這件事情目前就只有麻辣小隊的幾個人知道,一定要保密,地雷分佈圖也不能泄露了出去。”
“放心吧,我的人我還是信得過的。”傅雅鄭重地保證道。
“很好。”雷子楓忘了一下四周,見四下無人,俯下頭在傅雅的紅脣上輕啄了一下:“晚上我要再去勘察一下地形,晚點回來,你困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嗯,我知道了,楓哥,你要注意安全。”傅雅羞澀地抹了抹脣角,對雷子楓說道。
夜很快黑了下來,吃罷晚飯,雷子楓已經帶着人出去了,傅雅回到帳篷裡,脫去笨重的軍靴,躺在小牀上休息。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在雷子楓溫暖的懷抱裡入睡,突然失去了那個懷抱,她一點也不習慣,躺了半天都沒能成功睡着。
這時候,帳篷外面人影晃動,傅雅以爲是雷子楓回來了,忙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牀,撩開帳篷的簾子。
“雷天嬌,你來這裡做什麼?”見站在門口的不是雷子楓而是雷天嬌,傅雅心裡暗暗失落了一把,同時也對雷天嬌出現在這裡表示非常的奇怪。
“我找你有事。”雷天嬌直接長話短說,要不是她必須要把傅雅騙出營地,她纔不會主動來和傅雅說話呢。
傅雅看了看手腕上的石英錶,此時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麼晚了雷天嬌會有什麼事,於是她問道:“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雷天嬌一挑眉,傅雅的冷淡讓她心裡的火氣又開始冒起來了,不過她倒是沒忘記自己的任務,生生忍住:“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會來找你,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傅雅沉吟了一下,想想也是,雷天嬌和她一向不對盤,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來找自己的,於是側過身子讓開一個位置:“那你進來說吧。”
雷天嬌卻搖搖頭:“不,你出來,我們出去說。”
“到底是什麼事?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傅雅現在對雷天嬌那是非常有戒心,就算是有事,她也不會輕易就跟雷天嬌出去的。
雷天嬌見她遲疑,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關於遠征軍裡的叛徒,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傅雅一聽這話,馬上就正色起來,問道:“你知道是誰?”
雷天嬌勾脣一笑:“我當然知道,昨天晚上我趴在樹上一夜沒睡,可是親眼看到叛徒將康城帶出去的。”
“那你爲什麼不阻止?”傅雅不解地質問。她開始還一直懷疑雷天嬌和這件事情有關,如今聽雷天嬌說起來,難道說叛徒另有其人?可是爲什麼康城早不逃晚不逃,偏偏等到這個時候才逃呢?
雷天嬌眼神閃了閃:“我幾句話說不清楚,我需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那裡有一樣東西,看了過後你自然就明白了。”
傅雅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回帳篷裡去穿好衣服和鞋子,反正雷天嬌的身手不如她,就算雷天嬌打着什麼歪主意,她也不怕,因爲她一直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沒用的。
只是,在傅雅看不到的角度,雷天嬌露出了一個得逞的陰笑。
跟着雷天嬌一口氣走出了兩裡多,見她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傅雅就有些懷疑了:“雷天嬌,到底還有多久?現在是晚上,有各種野獸出沒,我們不要離營地太遠了。”
雷天嬌停下來,在腦袋裡面計算了一下,說道:“快了,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傅雅只得耐着性子跟着雷天嬌繼續往前走,一路上不管她如何套話詢問,雷天嬌都沒有告訴她叛徒是誰,只一口咬定要給她看一樣東西以後才能說得清楚,傅雅想都已經走到這裡了,這個時候放棄也不太現實,只能選擇了繼續走下去。
又走了六七分鐘,雷天嬌突然停下來,傅雅也跟着停下,急切地問道:“到了嗎?東西在哪裡?”
雷天嬌詭異地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前方:“在那裡。”
傅雅不疑有他,順着雷天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傅雅大驚,還來不及回頭,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當她要屏住呼吸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吸入了那香氣,身子開始慢慢發軟。
“雷天嬌,你什麼意思?”傅雅憤怒地指着雷天嬌,她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最後還是中了雷天嬌的奸計。
陰暗的林子裡走出來幾個人,傅雅看到領頭的那個人的時候,驚得張大了嘴巴:“君洛川?”
君洛川修長的腿邁出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服讓他在夜色裡顯得更加的神秘,他往那裡一站,冰冷的氣場就圍繞着他的周身流轉:“傅雅,我們好久不見了。”他淡淡吐出一句話。
“雷天嬌,你竟然和聖德帝國的人勾結!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身體裡的力量在慢慢地流失,傅雅知道自己今晚肯定跑不掉了,她強撐着身子,指着雷天嬌怒罵道。她一直以爲雷天嬌再怎麼亂來,但怎麼也做不出背叛國家的事情,但顯然自己把她想得太好了,沒想到她竟然和君洛川勾搭起來害自己,她真是太寒心了。
“傅雅,別怪我狠心,都是你擋了我的路,要不是你突然勾搭上了我大哥,我和景宸哥哥的婚事也不會受到家裡的阻撓,我也不會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雷天嬌此時恢復了一貫趾高氣昂的表情,對傅雅的厭惡也不再隱藏,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成功了,只要傅雅消失了,她就一定能說服家裡人讓她嫁給景宸哥哥的。
“你……”傅雅此時身體越來越軟,藥效在她的身體裡完全地發揮了作用,現在的她說一句話都覺得疲勞無比,“你這是叛國……”
雷天嬌邪魅一笑,“今天這件事,除了你以外,沒人會知道,而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回來了。”說完,雷天嬌轉頭又對君洛川說道:“二皇子,人我給你帶到了,你可要看好她,告辭。”
君洛川沒有說話,緊繃着的薄脣突然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他走到傅雅面前接住她因肌肉無力而不斷下滑的身軀,突然伸出手來揮了揮。
不好!傅雅心裡一突,瞳孔劇烈收縮,張開嘴巴,卻是連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果然,君洛川身後的手下在君洛川揮手之後,身體直接躍起,一個手刀就砍到了雷天嬌的後頸上,雷天嬌猝不及防,連反應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軟軟地倒了下來。
“雷子楓的妹妹,你以爲我會眼睜睜地放你回去?”君洛川脣角的弧度擴大,緩緩吐出今晚的第二句話。
傅雅暗罵一聲,可是自己的身體癱軟在君洛川的懷裡根本就無法使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雷天嬌被打暈。雷天嬌想事情也太簡單了,現在聖德帝國和華夏國可是敵對的關係,君洛川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了她,肯定會連同她一起抓起來的。畢竟雷天嬌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都會讓雷子楓不敢輕舉妄動。
該死的!傅雅這時候自責極了,都是因爲自己的警惕心不夠,纔會陷入瞭如今的局面,自己肯定又要給雷子楓拖後腿了!
君洛川將傅雅打橫抱起,一揮手,手下就將雷天嬌扛在了肩上,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夜色中,沒過多久就回到了聖德帝國的營地。
而傅雅經過這一路的奔波,體力恢復了一些,卻也只能張口說話而已,想擡擡手都沒有力氣。
君洛川將傅雅抱到一個帳篷裡面,將她放到牀上,看到傅雅瞪着他的眼神,冰冷的聲音淡淡地吐出:“不要這樣盯着我,我發誓會把你抓回來的。”
“爲什麼?”傅雅動了動嘴脣,乾巴巴地問道,其實原因她都知道,自己偷了聖德帝國的資料,還狠狠地整了君洛川一次,他不想抓住自己纔怪呢,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君洛川居然會爲了抓她,親自接近華夏國的營地和雷天嬌接頭,他也不過只帶了七八個人而已,要是被華夏國發現了,肯定必死無疑。
“好好待着吧,別想着逃出去。”君洛川並沒有回答傅雅的問題,其實也不需要回答。
“你準備把雷天嬌怎麼樣?”傅雅見君洛川想要出帳篷,急忙又問道。
君洛川回過頭來看着傅雅,眼神裡帶了些撕裂的殘忍:“她?作爲俘虜,她就沒有你這麼好的待遇了。”
傅雅心裡一沉,她並不在意雷天嬌的死活,只是雷天嬌是華夏國的兵,她背後的家庭也一直處在華夏國的權利中心,她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要是被審問出來,那就不好了,雷子楓的行動會更加的危險的。
“你抓了雷天嬌也沒用,你把她放了吧。”傅雅急喘着氣說道,她不能再給雷子楓拖後腿了。
“那個女人這樣出賣你,你還爲她求情?”君洛川一貫冷漠的俊顏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傅雅是那種看似很精明,實則很善良很心軟的人,不然上次她潛入營地整自己的時候,完全可以對自己下毒藥,而不是魅藥了。
當時的自己很生氣,沒有想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他自然就明白了。傅雅張牙舞爪的外表下隱藏着比誰都美好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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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如此吸引自己吧?
“你抓了雷天嬌也沒用,抓我一個人就夠了。”傅雅緩緩說道,她知道君洛川不會放了自己的,如果能讓他放了雷天嬌,那情況還稍微好一點。
“你和她是不同的。”君洛川回了這麼一句話。
傅雅苦笑,在心裡不知道咒了君洛川多少遍,還有雷天嬌,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現在反倒把自己搭進來了,要是換一個場合,她真想說句活該。
君洛川看了傅雅一眼,“好好待着,別耍花樣。”說完就走出了帳篷。
傅雅軟軟地倒在牀上,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想翻個身都難,眼皮沉得直想合上,不知道君洛川給她下的是什麼藥,效果特別的猛。
慢慢的,傅雅實在是撐不住了,就沉沉睡了過去。
而君洛川從傅雅這裡離開以後,就徑直去了雷天嬌那裡,此時雷天嬌剛從昏迷中被潑醒,還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她渾身剛恢復知覺,就發現自己四肢被什麼東西綁着,渾身痠痛得厲害。
“雷小姐,你總算醒來了。”君洛川坐在做工考究的椅子上,眼睛裡似笑非笑地看着被扔到地上的雷天嬌。
雷天嬌迷茫地看了君洛川一眼,突然眼睛瞪大:“君洛川?我這是在哪裡?”問完以後驀然發現綁在自己身上的鐵鏈,縱然再笨,也明白了此刻的處境,“二皇子,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過你?”
君洛川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二皇子,恕我不明白。”雷天嬌此時有點害怕了,她只是想讓君洛川把傅雅抓走而已,她完全沒想到君洛川會連她也一起抓了過來。現在華夏國和聖德帝國是敵對國,她落在君洛川的手上,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她此時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那麼衝動了,她以爲她算準了一切,卻沒算到自己的結局。
“雷小姐,你在華夏國的身份對我們來說很有用,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要放你走。而且。”說到這裡,君洛川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你竟然敢出賣傅雅,光是這樣的行爲就足以讓我把你留下。”
雷天嬌完全懵了,她一直以爲傅雅在君洛川這裡偷過資料,君洛川一定會很恨她,所以纔想把傅雅送到君洛川的手上來,因爲她要看傅雅受折磨。可是剛剛聽君洛川話裡的語氣,他好像不但不討厭傅雅,反而很在意她的,難道,她搞錯了什麼?
“二皇子,要不是我把傅雅騙過來,你以爲你能抓到她嗎?”雷天嬌據理力爭道,她不能留在這個地方,她必須說服君洛川放了她。
“因爲傅雅信任你,所以你才能騙到她,她信任你,你卻背叛她,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爲了以防萬一,就請雷小姐從今以後要留在這裡做客了。”君洛川冷淡地說道。昨天姬魅離身邊那個女人來告訴他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不怎麼相信,但是他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的機會,所以在今晚的時候還是帶了人過去了,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傅雅,沒人知道當時他的心裡是多麼的澎湃,越是表現得冰冷,其實他心潮的起伏就越大,只是,他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二皇子,你不能這麼說,你自己還不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才把傅雅弄到身邊的嗎?”雷天嬌身體動了動,綁着她的鐵鏈就跟着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非常的刺耳,這還是第一次,她的四肢被這樣鎖住,根本就不能大幅度的活動,她覺得難受極了。
“雷小姐,我不是來和你討論這種問題的。”聽到雷天嬌說他卑劣,君洛川的表情也絲毫沒有變一下,晚上的人格沒有善惡是非觀念,只憑着直覺心意做事而已,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
君洛川轉頭對站在身後的手下吩咐道:“看好雷小姐,別讓她跑了,三天之內,給我我想要的答案。”
“是,殿下!”手下恭敬地答着。
這個世界到處充滿算計,不管是大到戰場打仗,還是小到菜市場裡買一把蔥,其實都和算計分不開關係。
君洛川作爲一軍的將領,一國的皇子,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如果能從雷天嬌的口裡問出點什麼,那麼這次作戰的勝算就會更高一些,只是,他並不知道,雷天嬌剛剛纔來到戰場上,對什麼都不瞭解,而且雷子楓的作戰計劃連傅雅都不說,更別提告訴雷天嬌了,最終,他肯定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君洛川離開雷天嬌那裡,走到被墨汁染黑的夜空底下,今天晚上沒有星星,天空有些霧濛濛的,冷風颳着高大的樹木。這不是一個好天氣,卻影響不了君洛川的好心情,終於,他又一次把傅雅留在他的身邊了,見識過傅雅的強大和狡猾以後,君洛川決定這次不會再給她那麼多的自由,等到戰爭結束後,回到君宮,再好好補償她吧。
只是……
君洛川又覺得有些可惜,他不能常常陪在傅雅的身邊,因爲還有另一個君洛川的存在,而那個君洛川,也還沒能完全接受他的存在,不過,兩人經過幾天的磨合和紙上交流,總算是達成了一個基本統一的意識,第一,國事爲重,第二,傅雅爲重,只要不衝突到這兩條,其餘的事情就各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