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君銘的一隻大手輕輕撫着小白兔的後背,笑道:“是你自己笨,能怪誰?”
娃娃雙手撐起身體,拉開自己跟他的距離,不服道:“你又沒說今晚回來,我怎麼會想到是你!”
見小白兔一副張牙舞爪的可愛小模樣兒,雷君銘心情極好,這個姿勢剛好可以看盡春景,於是目光便在小白兔身上逡巡不去。
娃娃見自家老公盯着自己猛瞧,順着他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這麼撐着上身竟是露了……
趕緊伏下身,做鴕鳥,小臉那叫一個燙。
可是某人哪裡肯輕易放過,微微用力,就將她翻了過來。
四目相接,一時春意盪漾,欲說還休。
“雷君銘。”
“嗯?”
“你能不能別這樣看我?”
“那要怎麼看,嗯?”
“反正就別這樣看啦!”
娃娃想拉過一旁的薄毯矇頭,奈何某人不想遂她心意,一把揪開,只好紅着一張小臉側過去,不敢與他發燙的目光對視。
但某人還不罷休,捏住她細巧的下巴,非要她看他的眼,“看着我,娃娃。”
娃娃已經羞的無地自容,一雙小手輕輕的抵住身上結實的胸膛,小心翼翼的擡眼,這一看便陷在了一片深邃的海中。
“雷君銘。”
“嗯?”
“你的眼睛真好看。”
雷君銘不禁輕輕一笑,難得小白兔這麼老實表白心跡,他甘之如飴。
“雷君銘。”
“嗯?”
“你的胸肌真結實。”
說罷,兩隻小手竟然微微用力,有節奏了抓了兩把。
“嘶……”
雷君銘深吸了一口氣,眸色一下子深了,想不到小白兔也學壞了,剛剛這兩下簡直就是……
“雷君銘,你怎麼了?”
娃娃佯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無辜道。
雷君銘端詳着懷中的小白兔,說道:“剛剛被一隻小白兔抓了一下。”
娃娃強自鎮定着,但紅撲撲的小臉卻道出了羞澀,輕輕遞給他一個白眼,道:“死相。”
雷君銘捏住她軟軟的臉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娃娃側過臉,逃開他的鉗制,“好話不說第二遍。”
“真的?”
“不假。”
雷君銘嘴角輕勾,一抹略帶邪氣的笑意出現在棱角分明的臉上,修長的手指順着娃娃的後背來到她的腰間。
他早已經把她全身都鑑定完畢了,腰部是小白兔最敏gan的地方。
修長有力的手指輪番上陣,直逗得娃娃躲閃不急,“好癢,呵,雷君銘,不準鬧……”
“好話還說不說了?”雷君銘停下來問道。
娃娃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不說!”
看來撓癢癢還不夠呢。
雷君銘眸色更深,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吞噬娃娃世界裡所有的亮光,使壞——
娃娃目光一緊,混蛋,居然偷襲她。
“說不說?”湛君銘逼問。
“說什麼?”她娃娃纔不會屈服在他雷君銘的淫威之下呢。
雷君銘也不急……
“雷君銘,你又欺負人!”某白兔抗議。
抗議無效,某boss繼續腹黑,直到娃娃嬌喘連連,直呼求饒,一句“死相”終於出口,才完事兒……
看着懷中小人沉沉睡去,雷君銘輕輕嘆了口氣。
這兩天他家小白兔可是受委屈了,他不在她身邊,但是不表示對她周圍的事情一無所知,相反,他幾乎什麼都知道。
那些電話,那些無聊的謾罵,那些不明真相指責,當然還有那些潑髒水的人,所以他讓卓朗去幫他搞定蒼蠅。
少將的身份始終行動多有不便,不然或許他的手段比卓朗的還要狠。
但是他相信卓朗會處理好一切,等那些不相干的人不再來糾纏娃娃他才能真正放心。
他實在是擔心小白兔,連夜從軍營出來,爲的就是來安慰她,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依賴和內心深藏的脆弱,否則也不至於在浴室裡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娃娃,寶貝,好好睡吧。
只要他在,誰也休想欺負他家小白兔,敢不知好歹自尋死路的話,那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紗灑在kingsize大牀上,牀上的人動了動眉頭,從甜甜的睡夢中醒來。
娃娃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
雷君銘。
未經修飾便自然英挺的眉毛,比一般國人要深陷些的眼窩,希臘雕塑般挺直的鼻樑,兩片薄卻不失性感的嘴脣,這張臉沒有一處不完美。
從小她就迷戀他,在他倆都還沒長大之時,她就急急地向他表白,可惜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每次想起這事兒,娃娃都覺得好糗,臭雷君銘,害她爲此耿耿於懷了十四年。
忍不住伸出手指順着他好看的眉眼輕輕的畫,那認真的樣子像是臨摹一幅畫藝精雷的工筆畫,畫啊畫啊,怎麼畫也畫不夠。
雷君銘其實早在她起第一筆的時候就醒了。
但是感覺着纖柔的指腹輕柔的觸感,他居然有些不想睜開眼睛,佯裝睡着,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放肆。
不知過了多久,娃娃覺得描夠了,看看窗外耀眼的天光,想着是時候起牀做個早餐,然後再叫老公起牀。
哦哦哦,娃娃,你怎麼可以這麼賢惠!
這麼想着,一邊觀察雷君銘怕吵醒他,一邊悄悄拉過衣服穿上,一扣釦子才發現居然穿了雷君銘的軍服,厚厚,這是玩制服的節奏咩。
掀開毛毯,正準備下牀,突然小手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回頭一看,某人正睜着漆黑明亮的眼,凝視着她。
“雷君銘,你醒啦?”
叫醒老公計劃失敗,雷君銘,你真是太不配合了……
“乖乖上牀別動。”
然後,某人從牀上起身,八塊腹肌赫然入眼,然後毫不避諱的下牀,神色自若的找到長褲,慢悠悠的,穿……
微風還特別配合地吹起白色紗窗的一角,陽光特別給力的打了一記強光在這具完美肉體之上。
娃娃全程旁觀,滿腦子腹肌和那什麼,全身血液全速上涌,鼻頭一熱,居然是流鼻血的徵兆。
天啦嚕,大清早上演這種大戲,你是想讓我血流成河啊,雷君銘!
某始作俑者對此彷彿全無察覺,只穿了長褲,連皮帶也只是鬆鬆的繫着,便走過來,摸了摸某白兔的小腦袋瓜,沉着磁性的嗓音說道:“我去做早餐,等我。”
娃娃已經完全處在傻呆傻呆狀態,等他,等、等他幹嘛?
幸好仰着腦袋看他,鼻血只是留在鼻腔裡洶涌,那你快去吧,雷君銘,她默默催促,生怕一說話鼻血就被自己吃下去了。
雷君銘卻不急,看着自己老婆一臉萌萌噠的表情,低頭輕輕一口咬上粉紅嘟嘟的嘴脣,然後才笑着離開。
娃娃一時沒忍住,小嘴張開,然後小臉就皺成了一團,天啦嚕,鼻血流進嘴巴了……
等雷君銘一走,趕緊衝進衛生間,打開冷水,又是吐又是洗,嗚嗚,再也不要看雷君銘赤着膀子了。
但是不要看都是嘴上說說的,出了衛生間,兩條小腿還是不由自主往廚房邁。
聽說進廚房的男人最性感,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悄悄溜到廚房門口,扒着牆偷偷看。
哇咧,健美的上身,肌肉微微突出得恰到好處,皮帶鬆鬆誇誇,八塊完美腹肌,健康和頹廢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天吶,下廚的男人果然最性感,小說真沒騙人!
雷君銘握着鍋柄的手輕輕一抖,平底鍋上一顆煎得嫩黃的雞蛋便優雅的翻了個身,娃娃看的眼都直了,煎蛋都能煎得像在做藝術品,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自己居然娶到了這麼極品的老公,娃娃雙手捧胸,心都化了,當年自己五歲就有這樣好的眼光,自己都好佩服自己。
雷君銘,看在你這麼能幹的份上,當年拒絕我表白的賬我暫且給你免掉利息好了,厚厚。
將嫩滑金黃的煎蛋放到潔白的骨瓷盤裡,雷君銘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小白兔,你到底還要偷看多久。
轉頭望向廚房門口,目光卻不由一凝,小白兔居然穿成這個樣子!
他的大軍服套在小白兔身上,變成了過屁屁的長衫,但也恰恰只是過了屁屁而已,下襬還留在膝蓋以上最少十公分處。
軍綠色下,一雙筆直嫩白的長腿,逆着光赤足站在那裡,甚至可以看清一顆顆晶瑩粉嫩的腳趾頭。
雷君銘的呼吸不由有些重了。
大清早的,玩制服引惑,小白兔,你就不怕本長官現在就把你扒光吃了。
可憐某白兔還在自戀爆棚,等注意到自家老公不知道何時已經像一隻覓食的狼一樣盯這自己,才茫然的放下雙手,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完蛋了,犯花癡被發現了。
雷君銘放下鍋鏟,一臉淡定的對小白兔道:“過來幫忙端盤子。”
娃娃一愣,這麼淡定,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哦。”
答應了一聲,正想走過去,忽然吹來一陣穿堂風,兩腿間一陣涼爽,才驚覺自己下面還打着空檔,慌忙道:“我、那個,回下房間。”
雷君銘看着某人的襯衣只扣了一顆衣釦,眸子已深,哪裡容她輕易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