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帥哥,你認錯人了吧?”惠然尬笑。
這種場合,各種稀奇古怪搭訕的方式都有,現在她姐醉成爛泥,那就隨便這男的怎麼說嘍。反正嘴巴長在他臉上。
社會青年見惠然的眼神有些橫,一下子來勁了,手抹了把自己的下巴,隨後毛手毛腳地朝惠然臉上摸去。
“小妮子的眼神可以啊。”
“滾,姐我不吃這一套,別亂搭訕!”惠然瞪了對方一眼,打算繼續扛着死沉死沉的人離開。
可是社會青年卻不罷休,他指了指自己牛仔褲的中間檔口,那兒還鼓鼓的呢。
噁心!
惠然瞧了這男的一眼,棕色和黃色搭配的花襯衫,下面一條洗地掉色、近乎發白的牛仔褲,身上皮膚黝黑,耳朵上打着耳釘,頭髮很長,到了肩膀,大卷,拿跟皮筋能扎個小辮。
這一身打扮,從上到下,從下到上,都是一個土。
方纔她喊他帥哥,他還當真以爲自己是流川楓啊?
“喲,小妮子脾氣倒不小。不過這個女的必須留下,剛纔她壞了我的好事,嚷着說我是她的丈夫,把我約來的妹妹氣跑了,你說這個責任誰負?”
“我姐說你是她丈夫?你知道她丈夫是誰麼?”惠然冷哼了一聲,真的是用力從鼻孔裡噴出氣來。
這廝怎麼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德性啊,怎麼就有臉說是人的丈夫?
“我管她老公是誰!我這一身的水也是她潑的,今天不管怎樣,這個女人得給我個說法!”
“喂喂喂,你幹什麼啊,別拉拉扯扯!”
社會青年邊說邊上手,從惠然的肩上用力地把林恩然往自己懷裡拽。
惠然急了,畢竟這兒就她們姐妹兩人,對付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對手。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劫色啊!”
沒有辦法,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吼。
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看熱鬧,社會青年便衝他們嘿嘿一笑,“沒事沒事,鬧着玩呢,我女朋友和我吵架呢。”
“誰是他女朋友啊!我不是!”
“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姐都醉成這樣了,咱們趕緊把她送回家吧。”
“你放開我姐!你這個神經病,我要報警!”
之後,不管惠然叫得多麼厲害,社會青年總能以各種理由說圓。
酒吧這種地方本身就魚龍混雜,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沒人瞎管閒事。
一路上拖拖拉拉,惠然抓着林恩然的衣服來到了酒吧外。
被這麼扯來扯去,林恩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胃裡翻江倒海,眼前是一張陌生的臉,他的手正摟着她的腰。
而另一邊,妹妹正拉着她的手,一邊在嘶吼着,“你放開我姐!你這個流氓!”
什麼情況?
林恩然晃了兩下,實在憋不住,往肚子裡咽了咽,卻起了反作用。
一股洶涌的勁衝了上來,她立馬轉頭,朝大燙頭社會青年噴去。
噗——嘔——
www• ttκΛ n• ¢Ο 頓時,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嘔吐物的味道。
大燙頭驚悚地睜開眼,用手抹了一把臉,那嘔吐物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他臉上。
“你這個賤人!”
他揚手,作勢就要朝林恩然的臉上甩去。
林恩然整個人酒醒了過來,鬼叫了聲,抓着惠然的手,“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