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什麼女朋友啊！他就一愛情白癡！壓根沒談過戀愛！”說到這裡，顧文彬有些激動，“首長不結婚，我們底下這些做小兵的也不敢處對象，你說慘不慘？”
“噗。”聽到這裡，安姿雪忍不住笑出聲，不知道是知道黎燁沒女朋友開心，還是顧文彬的話好笑。
“其實首長蠻可憐的，從小爸媽就沒了，哥哥又高位截肢，聽說都是一次車禍引起的。他這個人沒朋友，除了我們這些跟着他的兵。”
話題到了後面，便有些憂傷了。
安姿雪的笑意慢慢收住，雙手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比起自己，黎燁的身世和家庭實在太過坎坷。
回到軍區總醫院，進病房前，安姿雪悄悄找了個僻靜處，給莫紹白撥去一通電話。
在b市，如果想查一個人，取證一件事，找他，無疑是最佳人選。
“喂表哥，明天有空麼？我回家給你做晚飯，咱們一起吃個飯好不好？”她乖巧地問道，沒有直入主題，打算等見到面，親自把拍下的照片發他看。
莫紹白此時正把自己困在辦公室裡看合作文件，他打算連夜加班，然後提前離開核電站回國。
事情早已超出他的預期，此刻他的心裡有點亂。
但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故意剋制，顯得非常溫柔，“小雪，我在國外出差呢過幾天吧，我回國，讓家裡的傭人做，你個千金大小姐，煤氣都不會開，做什麼飯！好好保護自己的手。”
“表哥你真好。”安姿雪對着電話那頭撒嬌，但一聽見面還要過幾天，她有些等不及。
“表哥，等會發張照片給你。”
“行，該不會是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吧？”
“想太多。”
兩個人說說笑笑，掛斷電話後，安姿雪很快通過微信，將照片發了過去。
莫紹白看到照片的第一眼，除了意外，完全聯想不到任何癥結。
他立刻又撥了一通電話回去，“小雪，你發葉娜的照片給我做什麼？這麼晦氣的東西你哪來的？”
安姿雪一聽，心裡咯噔一下。
葉娜這個名字，之前她不瞭解，來部隊文工團後，聽到過一些八卦，知道她是沈浩平的前女友。
可阿燁和她什麼關係呢，爲什麼會有一張這樣的報告書？
到底是誰要整成葉娜的樣子？還是說，那個毀容的女人就是葉娜？
不可能！這也太驚悚了！葉娜已經死了啊。
“沒什麼表哥，我就隨便問問……”
“照片你從哪來的？好端端地提她做什麼？”頓時，莫紹白來勁了。表妹和葉娜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這突然詢問一個死了十年的人，動機很令人懷疑。
“表哥，等你回國，咱們見面再細說吧。說來話長，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安姿雪有另外的打算，想先瞞着莫紹白。
莫紹白皺了皺眉，想到自己這兩天就回國，於是也不再強求，而是在臨掛電話的時候囑咐，“這照片不許發給任何人看，尤其是阿平和林恩然，知道麼？”
“表哥你就放心吧。”安姿雪乖巧地應道，道了聲晚安，掛斷電話的時候，清澈的眉眼中，卻閃過一道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