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暗罵自己真是氣昏頭了,畫風都被眼前這人給帶偏了。
“我還是那句話,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與其跟着他獨守空房,擔心受怕,指不定哪天他就一去不回連累自己成了寡婦。倒不如跟了我,至少我能保證你生活安定,衣食無憂。”
齊安然喝着霍亦臻臨走前給自己端來的果汁,沉默不語。
白如卿見齊安然不說話,眸光閃爍了下,只認爲她因爲自己的那些話到底還是動搖了。
殊不知齊安然心裡想的卻是,霍亦臻那個混蛋,說什麼自己還沒成年,不能喝酒,只能喝果汁。
這果汁也不知道是怎麼榨的,膩死人了,甜得她都不想說話!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齊安然默默數着被子裡面的果汁顆粒,總算是把這杯膩死人的果汁喝去一大半,大大的鬆了口氣,正眼看向白如卿。
“白先生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挖人牆角者人恆挖之!你今天提出了種種令人心動的條件,引誘我背叛阿臻,離開他投奔你。那麼,將來一旦有人提出更爲豐厚的條件,我是不是也應該捨棄你,投奔他人?還是說你只在意能不能把我從霍亦臻這邊挖走,根本就不介意將來有誰能夠把我從你這再次挖走?”
白如卿愣住,迎視着齊安然那雙帶笑的眼睛,只覺得自己內心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明晃晃的擺在了對方的面前。
這人只是不屑說出來罷了,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
“當然不是,我只是有足夠的信心能留住你,更何況帝國能夠比得上我的青年才俊還真沒幾個。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還不至於做出一些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齊安然將手隨意的搭在椅子上,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你現在連把我從霍亦臻身邊挖走都不一定能成功,就對留住我有信心了?我是不是應該問問是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我會跟你走,還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白如卿的臉色驟然一變,想要反駁,卻又聽齊安然補充道:“而且你也說了,帝都能夠比得上你的青年才俊沒幾個。這句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帝都能比得上你的人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既然如此,你怎麼就能肯定能永久的留下我?白先生,做人不要太自滿,謙虛一點比較好。”
白如卿雙眸一凜,剛要開口便聽得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室內的舞池正式開啓,屋內的不少人已經開始尋找自己的舞伴了。
白如卿到了嘴邊的話默默嚥了回去,漾開笑容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了。這樣吧,看在我剛剛幫過你的份上,跟我過去跳一支舞總行吧?”
齊安然望着那隻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擰了擰眉,“抱歉,我不會跳舞。”
“沒事,我可以教你。”
“……”
就在兩人沉默對峙之時,一隻手突然從邊上伸了過來,橫於兩人之間。
“我的人,還是我來教比較好,就不勞煩白議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