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旗門族、巴捷族和精靈族都跟着沉月森林認可了嘯天族紅虎‘威壓’之下的公正,但莎拉波波姆公主卻不想跟着湊這個熱鬧,只是對於馬高的冒尖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馬高先生,我們獨角獸族都不好說嘯天族紅虎與森藍族白獅之間的恩怨,你一個人類爲什麼也要輕易置身於獸族的衝突當中呢!”
馬高當然明白莎拉波波姆公主對自己的羞惱之處,只是淡淡的笑道:“莎拉波波姆公主,你也知道粟嬉曾經是拉卡族的第一美人,大陸的十大美人之一,並曾經被拉卡族輿單看中,公開放言要納她入宮吧!”
這話聽得衆獸族一怔,粟嬉的臉上一窘卻也明白了馬高話中的意思時,莎拉波波姆公主卻有些疑惑的睜大眼睛道:“馬高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莎拉波波姆公主你忘了沉月森林在推行密探申報制度時,粟嬉曾經說她以前是哪個獸族的密探商人了嗎?”
“這……”
聽到這話,不僅莎拉波波姆公主明白了,沉月森林各族和當時已經在沉月森林中的歌尼長老也明白了。的確,以粟嬉這樣的人類十大美人都是森藍族白獅的密探商人,如果她真隨拉卡王輿單入宮,還真說不定會不會發生與嘯天族紅虎先儲君蒎金遇刺相同的事件了。
“粟嬉小姐,你能對此提供其他證據嗎?”莎拉波波姆公主微微在足下蹭着地面沉凝道。
“這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森藍族白獅的確有任用女性密探商人的傳統,所以在森藍族白獅領地各種人類女人的選美活動纔會那麼盛行。而且森藍族在選用女性密探商人時,還要求她們一定要保持處子之身,一旦失去處子之身就等於她們自動放棄了森藍族白獅密探商人的身份。”
雖然粟嬉這話好像只是隨便說說,也就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但莎拉波波姆公主卻臉色立即大變道:“撒頁巴姆託,立即傳訊我王着手徹查族中所有爲獨角獸淨身的處子中有無從森藍族領地遷移而來的女人,我們不能讓獨角獸族失敗在這種場合上。”
雖然開始時,嘯天族紅虎克庫和衆獸族一樣都不知道馬高、莎拉波波姆公主和粟嬉話中的意思,但由粟嬉的解釋到莎拉波波姆公主的緊張,已經沒有獸族再不明白她們都在緊張些什麼了。
“莎拉波波姆公主,你不用這麼緊張吧!”這話現在也就只有馬高才能說的出來。
“你懂什麼?其他獸族在挑選人類女人時根本就不用去看她們是否是處子,這就只有我們獨角獸族在淨身時才必須選擇幼童和處子,如果是在王室當中,更只有處女才能幫獨角獸王族淨身,現在種族大戰和強者血戰在即,這怎能讓我放心。”
“……吼……,該死的森藍族白獅。”
同樣的話聽在嘯天族紅虎克庫的耳中更是長嘯一聲,仰天就從嘴中吐出了一團火焰,這看在撒麼的眼中立即開心的笑了。不過同樣的事情,華冉族商人白益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雖然他之前並沒有嘗試過被嘯天族紅虎‘威壓’詢問的機會,但也不想擁有這樣的機會。
不去管莎拉波波姆公主如何緊張,馬高笑向了嘯天族紅虎克庫道:“克庫,不說這些閒話了,現在你就在大家面前重新爲嘯天族紅虎的種族天賦正名吧!”
“謝謝你,馬高先生。”
“……吼……”
再次感謝了馬高後,嘯天族紅虎克庫就對着華冉族商人白益長嘯了一聲,這聽在早就有些惴惴不安的白益耳中立即就懵了過去,雙眼也迷離了起來。
看着嘯天族紅虎克庫一喜,揚起尾巴道:“馬高先生,這樣就可以了,你要自己來問嗎?”
“你是哪個種族的密探商人?”
“華冉族。”
隨着馬高和白益的一問一答,沉月森林各族和精靈族歌尼長老、梵更將軍立即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們卻不可能不知道華冉族爲什麼要挑撥特門族、挑撥沉月森林和精靈族之間的關係。
知道接下來的話已經不能再當衆詢問了,馬高轉而道:“克庫,如果是這樣的狀況,我們可以將這個密探商人領到密室中再行詢問嗎?”
“可以,雖然‘威壓’的時間有限制,但如果‘威壓’的效果結束,你們可以再來通知我重新給他進行‘威壓’。”
“克庫,如果你能原諒斯洛可,可不可以和斯洛可簽訂契約,斯洛可想親自審問這個陷害斯洛可的華冉族商人。”
雖然還不明白華冉族爲什麼要陷害自己,但斯洛可卻無法原諒華冉族商人利用自己來陷害兩族關係的行徑,當即也向克庫提出了契約請求。這在克庫來說自然是沒有過多思慮就答應了下來,不說斯洛可已經向自己道歉,憑他是精靈族的管領就沒有任何獸族會拒絕與他簽約了。
簡單的簽約儀式後,斯洛可就提着華冉族商人白益離開了,當然此時的勒芒族長、歌尼長老和梵更將軍也趕忙跟着一起去傾聽訊問。畢竟這可是他們捉到的第一個華冉族密探商人,而且從他能以這種手段來破壞特門族和精靈族關係來看,想必他真的可能知道什麼隱秘之事吧!
在白益被押着離開後,事件中的人類女子杜紅卻對着另一個當事人特門族大隊長僚多‘撲通’一聲跪下了悲切道:“僚多,杜紅對不起你,請你賜杜紅一死吧!”
“杜紅,你也是華冉族的密探商人?”僚多大隊長一見杜紅這樣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是的!請僚多你賜杜紅一死,杜紅能死在你的手上,今生無憾了。”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即使你真的是密探商人,也沒有要僚多處死你的道理吧!”僚多顯然不願意做這種事情,不說他對杜紅的確有些感情。在毫無必要的狀況下,獸族也不會輕易處死人類密探商人。
“僚多你不知道,身爲華冉族的密探商人,如果被發現,求死是唯一的選擇,不然就會牽累到自己的家人。而且白益大人既然肯定會招供了,杜紅還有什麼選擇……”
雖然開始的時候只是看着有趣,聽到這裡馬高就有些疑惑道:“等等,這怎麼說啊!什麼叫做牽累到自己家人……”
僚多也不明白:“對啊!杜紅。什麼叫牽累家人?這事情與你在華冉族領地的家人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僚多,你還是賜杜紅一死吧!”杜紅對此卻沒有猶豫多久,因爲華冉族懲處背叛人類的刑罰實在讓她不敢多說。
相對於杜紅的決然,馬高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你說不說,不說不但克庫還在這裡等着,相信旗門族也不會介意再轟炸一次華冉族領地,那牽扯的人就不止是你的父母了。”
“馬高先生,你爲什麼一定要爲難杜紅呢?這事情你不會去問白益大人嗎?”聽着馬高的威脅,杜紅也只能哀聲相求。
“問他?免了吧!還是你認爲自己不說,華冉族又會饒了你的家人嗎?既然克庫在這裡,華冉族就不會相信你們吧!反正說也是這樣,不說也是這樣,說不定你說出來我們還可以幫幫你呢!畢竟大家都是人類不算,今天這事情也沒有造成沉月森林什麼損失。”
“對啊!杜紅小姐,有什麼事情你不妨說出來,你也知道有上次的衝突,我們沉月森林不會放過任何一項有關華冉族的秘密吧。在你沒有對沉月森林造成真正的損失之前,沉月森林也沒有處置你的理由。如果你說了,即使你的家人在華冉族遭難,不是也有你這條血脈留下來嗎?但如果你不說,你又能保證華冉族會放了你的家人嗎?”
一旁沙勒族白狐易許族長雖然不知道馬高爲什麼會專注於瞭解這事的內情,但也不介意幫他說上一說,因爲這是由易許族長說出來,也就等於是沉月森林已經有了開釋杜紅的意思,杜紅想想後也就明白了。雖然自己在華冉族的家人未免還是會有危險,可易許族長的話也確實打動了她,這不是說杜紅想犧牲家人的性命來保存自己,而是她更無法相信華冉族會認爲她和白益沒有透露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