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坐到飯桌上的時候,韓小詩的父親忽然開始向黃遠說道:“小黃,小龍和我說你是白手起家,真的假的?”
黃遠沒有想到韓父對自己居然有所好感,立馬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其實是有我爸爸給錢做本的,不過現在都是我自己在做了。”
“哦,那做的怎麼樣?”
黃遠忽然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忙道:“還好吧,我已經把本錢都還給我爸爸了。”
黃遠的話中反應出了許多的信息,首先他的家庭環境很好,至少一個普通的家庭是拿出不錢讓孩子辦一個公司的;其次在這些話之中黃遠隱隱的表現出了自己的能力,能把本錢還回去,能力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韓小詩的父親滿意的點點頭,這纔是他理想之中的女婿的對象,相比之下,張雲逸還真是一點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一旁的幾個人都察覺到了韓父對黃遠的好感,但是礙於面子都不好說些什麼。也就是韓小詩心中明白,感覺有些難堪。
“爸!”
“怎麼了,小詩,不過是拉拉家常而已。”韓父一點都沒有給韓小詩面子的意思,反而是開口說道,“像是小黃這樣的孩子多優秀啊,那像是某些年輕人,整天不務正業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一邊夾菜的張雲逸動作微微一僵,怎麼又扯到我的頭上來了。
叔叔啊,我沒有打算勾引你家女兒啊。
韓小詩卻是惱紅了臉,韓父是一個有些教條主義的人,經常會做出在別人面前不給兒女面子的事情,這就是韓小詩和自己的父母關係一直都很差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韓父對自己的女兒同樣很不滿,他一個公務員,女兒和兒子居然都和一羣小流氓混在一起,簡直太不像話了,還好妻子的身體問題讓兒子改邪歸正了,可是這個女兒依舊不省心。
再韓父看來,有黃遠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能看上自家的女兒,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至於自己外甥介紹來的這個……他外甥就不招他喜歡,混混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混混頭子。
韓父很顯然就是打算表現出對張雲逸的不滿,開口道:“小黃啊,我聽說你和我家小詩是高中同學是嗎?”
黃遠也樂於在韓父面前表現自己,忙道:“恩,不過那個時候我一直都重心放在學習上,就沒有功夫談戀愛,其實當時我就對小詩很有好感了。”
韓小詩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她猶然記得當時黃遠冷冰冰的對她們說‘你們吵到我學習’時候的樣子,她真沒看出來那叫做有好感。
韓父卻是對這樣的回答很滿意,他很欣賞熱愛學習的孩子,他繼續問道:“你這麼喜歡學習,肯定考到很好的學校吧?”
黃遠很樂意見到這樣的問題,忙道:“我是首都大學畢業的。”
這一提,便是韓母都驚訝了,首都大學,那可是華國最好的幾個學校之一,這樣的學生居然喜歡自己的女兒,說來簡直就是個奇蹟了。
韓母不像是自己的丈夫,她心中本來還是對張雲逸有更多好感的,畢竟先入爲主,可是聽黃遠這麼一說,她內心之中的天平隱隱開始向黃遠傾斜了。
韓父對此也很滿意,首都大學畢業的學生,說出來都倍有面子,他瞥了一眼張雲逸,見張雲逸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吃飯,頭髮也沒有經過打理,一點都不像是黃遠那樣精幹,心中頓時有了思緒。
“小張啊,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啊?”
這一問,桌子上的許多人都非常尷尬了。
就連韓母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這擺明了就是給張雲逸難堪啊。要是黃遠沒有說出個好學校還好說,黃遠說了首都大學,張雲逸說出來的多半是比不上的。
旁邊的韓盛心中更是不滿,他同樣也沒有上過大學,可是哪又怎麼樣,自己的這個姨父有些過分了。
張雲逸倒是很平靜,開口道:“對不起,我沒有上過學,小學都沒有上過。”
“小學都沒有上過?”韓父愣了一下,驚奇的看着張雲逸。
同樣驚奇的還有其他人,張雲逸這個小學都沒有上過帶給他們的震驚一點都不比黃遠的首都大學差在什麼地方,由於普通教育的普及,這年頭想要看到一個小學都沒有上過的孩子,估計只有非常落後窮困的地方了。
張雲逸卻很平靜,甚至微笑的看着韓父:“對,沒錯,我連小學都沒有上過。”
張雲逸倒是想要看看,韓父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那你現在幹什麼工作,上班?創業?”韓父忍不住繼續問道,隨後白了一眼自己的外甥,這樣的對象也找來給自己的女兒。
“我大概什麼都能做一點吧。”張雲逸想了想,作爲一個不專業的保鏢,他上過學、演過戲,算過命,對了還要加上現在乾的。
“我現在應該在上班。”張雲逸說道,“大概做一個部門的主任。”
“主任?你沒上過學做一個主任?”韓父覺得張雲逸是個傻瓜,想要說大話也要說完整一些,他可不相信什麼正經的公司會要一個沒有學歷的人當主任。
張雲逸聳聳肩,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要實話實說。
韓父的咄咄逼人就連旁邊的韓母都看不下去了,剜了自己的男人一眼,開口道:“怎麼就不能當主任了,不就是沒上過學嗎。”
然而韓父卻沒有打算給自己妻子面子的意思,他拍了一下桌子,開口道:“你一個女人懂什麼,這是態度問題!”
“小詩,我聽說他是你的朋友,以後不要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你大了,該嫁人了,去那些不像樣的地方見不像樣的人……”
韓小詩受不了了,也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自己的父親:“誰說張雲逸沒上過學,他之前還是B市大學的學生。”
此言一出,張雲逸倒是一愣……也是,他還是真是當過幾天的學生。
不過那只是個僞裝,他也就是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