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科的檢測結果進一步證實,那把斧頭上留有肖江海的指紋,上面的血跡正是魏友福的。
膠帶上有蔣小燕和董有爲的指紋。
鐵證如山,案情已定。
在作案現場指認的時候,魏氏夫婦見到肖江海等人立刻就急紅了眼。
魏青野擡腳就踹,將肖江海踹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有畢其功扶了他一把。
牛小帥趕緊將其攔下了,魏青野口裡不住地罵着,喊着。
“狼心狗肺的東西!騙了錢也就罷了,竟然還殺人!真是個畜生,還我兒子!”
裘子切更是連哭帶喊不依不饒,特別是看到蔣小燕戴着手銬垂頭站在人羣裡,一巴掌扇過去,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那蔣小燕頭猛然一偏,頭髮都散亂了下來,她那原本俏麗的右臉一下子就紅了,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兒,印在白臉上格外顯眼。
硯司墨急忙將還想再打一巴掌的裘子切阻攔下來。
裘子切哭聲更甚,聲帶似欲撕裂,喊着兒子死的冤,差點背過氣去。
族裡的婦人急忙將她架回了臥室,仍舊聽到聲嘶力竭的嗚咽。
停放在堂屋裡的魏友福被幾層棉被蓋了,如果他知道殺他的仇人就在身邊,他是不是也想還魂報仇?
在這種場景的影響下,莫偉楠心裡一陣酸楚,不勝感慨,有些人爲了貪慾,不惜草菅人命,對生命如此漠視,何其殘忍?
害羣之馬,必當除之!
這個案件破獲之神速,讓莫偉楠神探的名號在局裡再一次叫響。
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命案告破。
莫偉楠自然有一番成就感,硯司墨看他的眼神直冒小星星。
這一晚兩個人同去了都市花園,硯司墨做了拿手廚藝來犒勞莫偉楠。
而莫偉楠更是盡其所能與之親暱一番。
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莫偉楠藉機提出,是不是在五一之前結婚,硯司墨依然是反對態度。
我勒個去!
“爲什麼?”
“爲了你,爲了我,爲了我們的職業生涯。”
硯司墨有硯司墨的想法,她想待在刑警隊,特別是衝鋒在一線,多幹些實事。
她與莫偉楠同在一個組,又是搭檔,一旦結婚,組建家庭可以,如果將來有了孩子,這個勢必影響彼此的工作。
有可能她就會被調離刑偵一線,這是她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最起碼現在不想如此。
所以她遲遲不想結婚。
她更想助莫偉楠一臂之力。
那個後悔藥系統給了她二人一次重生的機會,她想幫助莫偉楠在刑偵事業上幹得更好,出成績出水平,在偵探史上抹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或者說,當莫偉楠完成系統任務之後,她再考慮婚姻問題也不遲。
這些理由冠冕堂皇,硯司墨說得慷慨正氣,而莫偉楠心裡卻打着小鼓呢。
他自幼就是孤兒,少人關懷,更少人體貼,如今找到了這麼一位與自己前生今世都有緣的人,卻以事業爲重爲由拖延他想成個家的夢想。
要知道愛情是自私的,與事業有時候它就是一對矛盾,在這個時候做取捨,就看你想要什麼了。
莫偉楠很糾結,但是他不想駁了硯司墨的意,用他的話說,順其自然吧。
馬上就要過春節了,現在又逢週末,硯司墨主動提出來,他是不是有必要去見一見她的父母了?
莫偉楠還認當硯司墨想讓他到硯家提親呢,那曾想她的意思是預熱一下而已,省得讓父母到時候覺得太過突兀,那樣顯得莫偉楠太不懂事了。
我勒個去!
“說的哪裡話來,像我這樣的男人有不懂事的嗎?”
莫偉楠驚訝,興奮,更感覺到溫暖。他知道硯司墨關心他,是想讓他感受一下家的溫馨,年的味道。這麼多年來都是莫偉楠一個人在家過年,實在孤單可憐。
莫偉楠二話不說,星期六上午便大包小包的買了很多禮品,與硯司墨高高興興的去了硯家。
硯父硯母自然是高興萬分,早早的就買菜準備吃喝,就待款待在這準姑爺了。
雖然硯司墨從來沒有跟他們二人明說過,但怎麼瞞得住這兩個精明之人,早就看出了二人之間的膩乎。
特別是硯母,照舊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話裡話外都是對女兒和莫偉楠的關心。
”哎呀,你們這個職業呀,真的是忙啊!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即便是下了班,心還在崗位上,甚至忙起來都顧不上吃飯睡覺了。”
硯司墨見母親關心,便抱住母親的胳膊,撒嬌道:“老媽真好,理解萬歲呀!我現在明白當初爸爸爲什麼找您了。”
硯母依舊笑呵呵的,“那是你爸爸有眼光,就像你有眼光一樣。”
硯司墨知道,母親在打趣她,搖着母親的胳膊,又撒嬌,“媽——”,眼睛卻瞥向了莫偉楠。
也不知道莫偉楠是故意的,還是沒有明白硯母的意思,就順着她的話說道:“阿姨和墨墨你們的眼光都好。”
硯司墨馬上一拉臉,沉聲問道,“哎,我怎麼聽着這話像是你在誇自己呀?”
莫偉楠摸摸後腦,有點不好意思,他的心中之意被人家看穿了。
在廚房裡正忙活着的硯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隨即咐和道:“楠楠,讓你說對了,他們母女眼光就是好。”
硯母臉上的笑意更濃。
“看,你爸爸都這麼說。爲什麼我這麼講呢?你看昨天晚上你們加了一夜的班,兩個人都還這麼精神,說明體格好啊!刑偵這個行當還真是適合呀!”
莫偉南聞言,便知道昨天硯司墨又跟母親說慌請假了,心裡不禁暗樂。她在假公濟私,以工作之名跟自己幽會,而且還是徹夜不歸。
硯母又繼續說道:“就跟你父親當年一樣,他值了一天一夜的班,回到家來照樣精神槓槓的,洗衣做飯照幹不誤。你唯一不同的是不做飯。”
莫偉楠真不知道這位阿姨是在誇獎硯父呢,還是在諷刺硯司墨,總覺得話裡有話。看來薑還是老的辣,他們不管做得多麼秘密是瞞不住這是二位老人的。
不過一想,這樣也好,讓老人知道自己與硯司墨的關係,彼此之間會處的更融洽,他纔可以真的把這裡當家。
自己這個孤兒也算是找了一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