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試驗,證明滿翾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至於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令人費解,他不清楚是自己多了一種能力,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還是少了一種能力,先天性缺少可以使量子波坍塌的能力。
這個現象背後的本質,不是現在的理論可以解釋的,隨着新的科技進步,早晚會有一個合理的答案,到那時,物理界將打開一扇令人驚奇的大門。
不久,滿翾乘坐運輸飛船返回地球,自己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科技快速進步給人類帶來了極大的方便,當然,也出現了一些意料之中的問題。
目前的“三多一少”現象非常普遍,老年人多、機器人多、失業人多,可以給人提供的職位越來越少。
這個現象是人類進步的必經之路,是一個比較棘手的社會問題,人們必然要面對。
第二空間,沃德·卡爾是失業大軍中的一員,他手提半瓶劣質威士忌,跟着稀稀拉拉的人羣如約來到紀念堂倒影池邊上,有一句沒一句跟着別人喊叫口號。
“工作,吃飯,不要機器人!”
“金錢,工作,工作,金錢!”
“不要機器人,還我工作!”
集會到晚上10點,領取了一份免費晚餐,沃德·卡爾一瘸一拐向地鐵口走去,他的兩條腿呈X型,上身向右側傾斜,屁股向左側突出,頭部向左傾斜35度。右手拄着一根木頭柺杖,左手自然垂下,隨着身體的左右擺動而甩動着。
以前,他也有工作,雖然收入不高,生活的還是挺愜意的。自從失業後,老婆跟別人走了。領取的失業救濟金,除了吃飯喝酒,剩下的根本湊不夠買女性機器人的。
由於身體殘疾,再次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只能在街上乞討獲得一點額外補貼。
他認爲導致自己失業的原因就是這些機器人,這些可恨的機器人,可恨的工廠老闆,可恨的機器人制造者。
沃德·卡爾一直在B&G Robot公司門外石頭臺階下面乞討,有次,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代號“凱撒·R”的人曾經給他一個信封,裡面有兩張照片和2000美金,要求他記住照片上的兩個人。
其中一張照片上的人沃德·卡爾太熟悉了,他是B&G Robot公司的總裁艾伯特·蓋爾,這個總裁這幾年沒有施捨給沃德·卡爾一元錢,是一個極端摳門的富翁;另外一個亞裔年輕人,他不認識。
每次經過門口,總裁的眼睛總會向沃德·卡爾瞥一眼,鼻翼同時有一個張開的動作,明顯是對乞討者的鄙視。
“凱撒·R”告訴他,如果他能夠把照片上兩個人打倒,後半輩子的生活費和吸食愛好費用他們會全部負責支付。
拿到這些錢後,沃德·卡爾享受了一段舒適的時光,錢很快花光了。再向“凱撒·R”要錢時,對方說沒有問題,先把事情辦了,馬上到賬2萬美元,即使他被抓起來關進監獄,每個月也會有5000美元到賬,5000美元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巨資。
況且,“凱撒·R”在沃德·卡爾襲擊艾伯特·蓋爾的後面10米處,會安排一輛汽車接應他逃離現場。
第二空間,2066年7月5日,下午四點,下班時間。
滿翾今天來最後洽談收購“B&G Robot公司”50%股權事宜,並達成了收購協議。
簡短的慶祝儀式後,滿翾和艾伯特·蓋爾都很高興,兩人並排走出大樓,滿意手中一根黑色的棍子特別顯眼,最近滿翾每次出門時都拿着這根棍子。
在保鏢的護送下,兩人走出公司的大門,首先到達艾伯特·蓋爾的汽車,左側的保鏢前去開門。
一直在大廈門口乞討的沃德·卡爾不慌不忙從隨身攜帶的骯髒的提包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管狀物,打開保險的時候發出“卡”的一聲,艾伯特·蓋爾右側的保鏢身體一頓,準備反身掏武器,卡爾的管狀物發出“吐吐吐”的聲音,噴出淡藍色的煙霧,從開始到結束,不到5秒時間,艾伯特和兩個保鏢倒在地上抽搐,身體下面流出紅色的液體。
沃德·卡爾把管狀物放入口袋,不慌不忙站起來,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向身後停留的汽車走去,他只行走了兩步,停留在10米外接應他的自動駕駛汽車竟然自動開走了,沃德·卡爾一愣。
“嗵”,從艾伯特·蓋爾乘坐汽車左側駕駛員位置下來的司機,手中的武器響了一聲,只響了一聲,沃德·卡爾跪在地上,低頭看自己被穿透的身體,鮮紅色的血液從胸口噴出,他不受控制地向右側倒下,手中的木柺杖倒在地上,發出“叭”的一聲,在地上顛簸了2下、來回滾動幾次,靜止下來。
臨死前,他還喃喃自語,“狗屎,再多給我一個匣就好了,吝嗇鬼…”
滿翾的司機着急地跑了過來,在地上尋找老闆的屍體,令他驚訝的是,滿翾竟然不見了。
畫面回放,滿翾行走在艾伯特左側,艾伯特和他的保鏢被攻擊的時候,滿翾敏銳地覺察到危險已經來臨,一瞬間,他已經變換到另外一個空間,從右側飛過來的子彈剛好經過他剛纔站立的地方,差一點打中他的身體。
來到另外一個空間的滿翾赤身裸體站在地面上,右手仍然握着黑棍。到這個空間後,滿翾感覺到危險更加凝重,黑棍出現細微顫動,發出嗡嗡的聲音。
自己緩緩轉身,一排士兵,站在自己的身後,手中武器齊齊地指向自己。
“媽的,是個圈套!”
“開火!”領頭的士兵急不可耐發出命令。
滿翾毅然挺身向前衝去,黑棍尖端發出赤眼白光,士兵手中武器還沒有開火,槍口已經融化,成了燒火棍。
滿翾手中的黑棍竟有如此神奇的能量。在第二空間被攻擊的時候,來不及使用黑棍,只能來到第三空間躲避。
在士兵們發矇的時候,滿翾已經向北方跑去。
“轟隆”一聲爆炸將滿翾的身體掀翻,200米外的高地上,一輛坦克車在不斷瞄準滿翾,射擊。
滿翾一邊躲閃,一邊奔跑。奔跑中,轉換到第一空間。
這個空間的大炮沒有了,士兵也不見了,只是出現了一個人站在滿意的前面,手裡握着一把軍刀。
“臭小子,別跑了,你是滿翾吧。”
“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木下仁見,他沒有給你講過我嗎?”
“原來是你。”
“滿意這個老東西藏在哪兒了?睡覺還隱藏起來,心裡有鬼吧?”
“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找不到的。”
“找不到他,找你也一樣,把偷走的東西還給我吧,不然,你們家會永遠不得安寧。”
“什麼東西?”
“反物質的製造技術,你父親滿意在運輸海鮮的貨車上找到了吧?”
“反物質技術是你家的?”
“是我弄到手的,當然是我的。”
“是你偷盜而來,當然不是你的,爲什麼要還給你?”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小偷還理直氣壯,真實不可理喻。”
“八嘎,看刀。”
話音未落,木下仁見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抽刀,順勢斜向右上,向滿翾劈來,這是一招“拔刀斬”,非常實用的招式,滿翾在動畫片裡見過。
“當”的一聲,滿翾用黑棍直接擋了回去,木下仁見的刀術也是二把刀,力量不大,滿翾可以應付。
木下丟掉刀鞘,雙手將戰刀舉過頭頂,準備來一招力劈華山,舉刀,運氣,大喊一聲,向下劈刀,只是,這個招式太費時間。
刀沒有劈下來,滿翾手中銳利的黑棍尖端已經到了木下的肚臍眼附近,滿翾用的最直接、最簡單、最致命的招式,黑棍直接朝他的腹部捅過去。
木下的刀如果真的劈下來,能不能劈到滿翾不說,自己腸道、大血管會被戳出幾個大洞,肯定會當場斃命。
木下舉刀的時候雙腳尖着地,躲閃已經來不及了,說時遲、那時快,瞬間隱身,還是進入平行空間躲避來的快。
滿翾眼見木下不見了,立刻收手,跟蹤木下進入平行空間。
這個時候,由於衣服不能通行於平行空間,兩個人赤身裸體繼續打了起來,木下的軍刀也是可以穿行於平行空間的,果然是神器。
“叮叮噹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兩人躲避無法避開的攻擊時,均使用進入另外空間的簡單有效方式。
金屬銳器碰撞的聲音在不同宇宙空間不斷響起。
時間一長,木下的體力畢竟不如滿翾,在招式上漸漸處於下風,加上自己的軍刀長度不如黑棍,被滿翾逼迫步步後退,再後來乾脆轉身跑了起來,滿翾在後面緊緊追趕。
眼看着木下進入一個死衚衕,滿翾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木下喘着粗氣,雙手握住刀柄,決一死戰的架勢。
“停!我們講和。”木下不想再跑了。
“講和,怎麼講和?”
“我以後不再找你們家的麻煩了,你們家也不要找我的麻煩,扯平了。”
“你怎樣保證不再找我們家的麻煩?”
“我的這把神刀送給你,你放我走。”
“我不要,破刀放到哪裡都不安全,以你的本領,不知道什麼時間,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會偷偷取走,連一點痕跡都不留,對不對?”
“那,你說咋辦吧。”
“你們那裡不是流行武士道精神嗎?剖腹自殺吧,這個省事。”
“武士道精神那是以前的事,早沒有這個習慣了,我不會傻到剖腹的。”
“你不自殺,又能穿行於不同的空間,如何才能保證你不幹壞事?”
“這樣吧,咱們把地盤分分。我擁有第三空間,你和你父親擁有第一和第二空間,二比一,你們家佔便宜。我保證不再返回第一和第二空間,你們也不要去第三空間。我們互不干擾,以後老死不想往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行,我不相信你的誠信。”
“那你說咋辦?”
“你還是死了的好,你的死亡可以給三個平行空間帶來安寧,是非常值得的。”
“放屁,老子有特殊能力,纔不死呢,你們全家去死吧!”
說着話,雙手再次握住刀柄,舉過頭頂,他也不會什麼招式,反覆使用左劈、右劈、正劈,就這三招。
滿翾後退三步,右手舉起黑棍,棍的尖端再次發出耀眼的白光和“嗡嗡”聲音,一招泰山壓頂攜帶千鈞之力,木下仁見絕對承受不起這股力量。
木下只能再次瞬移到第二空間。
身後的磚牆被黑棍一劈兩半,磚石亂飛。
滿翾不慌不忙後退20多米,進入第二空間。他找到一身衣服穿上,來到預先準備好的水晶屋。
水晶屋內,木下雙手握刀站在中間,凝聚態的液體化光線呈現固定狀態,他的時間停止了。
木下被固定在早就準備好的停頓的時間小屋裡面,他在光速17米/秒的狀態下,如果想再次穿越到其他空間,需要數萬年的時間。可以肯定,木下仁見不可能再來搗亂了。
滿翾的世界太平了,多少年來令滿意頭疼的對手被輕易擺平,對待壞蛋的方法,原來可以這麼簡單。
滿翾可以放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故事到這裡完了嗎?
不,這只是一個鋪墊,腦洞大開的還在後面,請繼續關注短篇小說集《波里南》。